第5部分(第1/4 頁)
現在想來,可憐了那原本翠綠的生命,還未開花,便敗了……
……
“你的腿是怎麼斷的?”剛走到寢室的門口,便聽到裡面傳出的對話聲,於是我駐足。小心翼翼的站在門邊,幹了一件為君子所不齒的事——偷聽。
“……”許久不見回答,我心裡的急切其實更甚於問話的那位仁兄。
“……呵呵,為情~所傷啊~”完全是輕佻的語氣,頗帶點京戲的韻味,那人的答案沒有一絲真實感。
餘下便如往常一樣的吵吵鬧鬧,嘻嘻哈哈……枯燥的大學生活沒有一絲波瀾。只是那天深夜裡,我聽見了一聲嘆息,輕輕的,卻沉重的嘆息,一如之前那夜,我聽到的壓抑的低泣……一般的讓人難以忘懷。
……
眼前劃過郝帥陽光的笑臉,那個在公司呆了不到三個月的男人,還沒過試用期,就因為業績考核不合格被辭退了。
他倔強的身影,揹著一隻旅行包,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大雨滂沱的街道,沒有回頭,也沒有叫輛計程車。我就坐在辦公室裡望著他,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臉上的淤青……下班的時候,照常去醫院看望魚頭,卻見魚頭的手裡夾著一支菸,細細的一縷青煙從指間升起,頗帶著一絲迷幻的色彩……我都不知道魚頭原來也會吸菸……
那包只少了一支的香菸……
……
人沉浸在往事裡的時候,往往就老了,我頗有感觸的玩味起這話的含義,感覺的自己正在變老,從那個天真的少年,到懵懂的青春期,然後結婚,生子,現在是人到中年。然後呢?老年。再然後?死亡。
明明和其他人走的是同一條路,卻在16歲的夏天步上了另一道岔口,也許有一天,繞了一個圈的我,又從另一道岔口上走回原來的路,然後和其他人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往事?呵呵,不過是看到了和其他人不一樣的風景。殊途同歸啊殊途同歸……
第 20 章
二十、酒肉朋友“我們如此靠近深怕黑夜的冷清我們如此熟悉深怕感覺的疏離但為何閉上眼睛當我想用真實的感情但為何捂住耳朵當我說出隱藏的聲音喔我的坦白加重你的負擔因為虛偽早就變成習慣喔我的坦白加深你的不安因為懷疑比較容易防範我們這才明白說得越多越空洞愛得越濃越心痛活得越久越寂寞……”
“這是什麼歌?”和朋友坐在高階餐廳裡,耳邊響起的是悠揚的音樂。
“裘海正的《坦白》。”朋友像個優雅的紳士般,喝了一小口紅酒,然後雙手交叉放於腹前,身體後傾,慵懶的輕靠在椅背上。
第一次跟他一起吃飯時,他身著米色的西裝,黑色襯衫,白色領帶。我對這種顏色的搭配頗覺奇怪,不禁皺皺眉頭,他卻是一臉自得。臉上掛著那種高深的微笑,120伏電壓。電的年輕的女服務員順手打翻了酒杯,胸前溼了一大片。他仍是那種溫和無害的笑,揮揮手,帶走了小丫頭的三魂六魄。
“貴族做派。”這是我對他的評價。他的確可以稱得上是貴族,從小在英國長大,直到9歲才跟父親回國,外公據說是什麼什麼爵的孫子。
“沒落的貴族。”這是我給他的第二條評價。
他笑笑,用手指仍舊優雅梳理了一下頭髮,輕啟嘴唇,說了一句:“操他媽的。”他的聲音很符合他的身份,輕柔柔的,富有磁性,散發著雄性的荷爾蒙。
如果忽略話語的內容,你完全可以把他當成一頭慵懶的貴族雄獅,享受著母獅的服侍。可是他說出的詞語,暴露了他其實是一隻披著獅皮的……恩……癩皮狗。
“比起她媽,我以為你更想操她。”
古人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什麼辦法能與這種人相處,真相只有一個:你得比他更無賴,錯了,是更無恥。
“哈哈哈,”他笑的甚是張狂,“我還以為能把你嚇到,沒想到你也是一衣冠禽獸。”
面對這人我實屬無奈。或許,我該考慮一下剛才那份合約?
我的沉思顯然很得這人好感,他整了整皺了的西裝,又捋順了頭髮,恢復了標準的紳士身姿,一派優雅。
“別那麼緊張,”我看著我,微笑,這一次多少帶了幾分真心,“放心,我這人做事很可靠。”
我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不單說這人,生意場上可靠的人並不多,利益面前,人就是他媽的妖精。
而在後來的相處中,這人時時讓我產生無可奈何的感覺。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白天是貴族,晚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