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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分明是故意整他。溫小樂心想,如果自己有凌零一半的身手,絕對比現在活得還滋潤,怎麼可能窩在餐館裡當跑堂的,聽人家呼來喝去,忍受刁難和欺負?
“渴了喝水,餓了吃飯。”溫小樂語氣溫和卻掩飾不住內心的好奇,“你現在可以開始講了嗎?”
凌零看見桌上還有一份沒動過的快餐,有些羞澀的小聲問:“我能先吃點東西嗎?因為下午請假,不好意思在餐館吃午飯,現在有點餓了。”
溫小樂徹底折服了,心裡想,就算過會兒凌零說他是外星人他都有可能會相信,看凌零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沒有一點正常人的邏輯?還是他根本就是受虐狂?
凌零吃了兩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前從襯衫口袋裡取出一張五寸彩色照片:“這是我和阿潮的照片。”
溫小樂接過來一看,背景是天涯海角,照片上的凌零長髮披肩,穿著一件過時的灰格子襯衫,但是仍然飄逸出眾,美麗非凡。他旁邊是一個又黑又瘦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面貌普通,短髮,穿著白色半袖襯衫,一臉傻傻的笑容,從頭到腳土得就像偏遠地區來的民工。凌零怎麼會喜歡這種人?溫小樂心有不甘,但是他只能相信,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審美變異還是普遍存在的。“阿潮就長這樣?”
“很老實很純樸的人。”一說到阿潮,凌零的臉上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最放鬆開心的。他帶給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逸,也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幸福。”
“那你先講講你和阿潮的事吧,我到要看看他比我究竟好在哪裡,讓你隔著十萬八千里還念念不忘。”
“那好吧。其實我也比較喜歡講這些。”凌零三兩下吃完快餐,喝了一口水,就開始娓娓道來他和阿潮的往事。
溫小樂開始還有點好奇,不過聽來聽去無非是凌零和阿潮出海打魚,在岸邊嬉戲,補魚網,曬魚乾,去集市賣魚換油鹽醬醋什麼的。這也沒辦法,聽凌零說阿潮是海南一個偏僻小漁村裡土生土長的漁民,高中沒考上就回村繼承父業,以打魚為生。溫小樂也不指望阿潮這樣的人能到城裡開著汽車搶銀行。凌零於這段生活講得相當細緻,津津樂道,溫小樂卻越來越不感興趣,終於忍不住打斷:“還是講講你在歌舞團的事,或者解釋一下你是在哪裡學的高超武藝。還有你的病根是怎麼落下來的。”
凌零眼中的神采忽然暗淡下來。沈默了一會兒,抿了抿嘴唇,剛要張口,溫小樂家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溫小樂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誰呀?”
“小樂,是我啊,特意來看你的。”門外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溫小樂一聽語氣立刻緩和下來,抱歉地看了一眼凌零小聲道:“是我們公司副董事。凌零,麻煩你去開一下門可以嗎?”再借給溫小樂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惹門外那個女人。說起來溫小樂這位頂頭上司還是大溫小樂兩屆的直系學姐。她父親是開房地產公司的,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長,她大本畢業立刻掛了一個副懂事的銜,幫助父親打理公司事務。
這個學姐屬於女強人型,唸書的時候大膽豪放,曾多次向溫小樂示好,都因為溫小樂身邊花團錦簇一直沒能得逞。前一陣子她偶爾聽老同學說溫小樂正急著找工作,立刻就給溫小樂掛了電話,高職高薪相誘。溫小樂也沒想太多,只當是學姐照顧,轉天就去了公司報到。溫小樂借車沒說原因,學姐也不問,她覺得感情的培養不能急於一時,過分關心他人私生活反而會引起反感,應該讓溫小樂慢慢體會她的好處。但是上午聽說溫小樂為了保住車子,與歹徒搏鬥受了傷,她再也矜持不住了。推掉了下午的事情,精心打扮一番,買了許多補品禮物,準備借這個機會與溫小樂的感情更進一步。
“你這裡有客人啊?”學姐看了一眼凌零,清秀俊美的小帥哥,就是太陰柔了一些。
“嗯。”溫小樂拿出車鑰匙遞到學姐面前,“車就在樓下,真是麻煩您了。您要是急著用車,就讓凌零帶您去取。”
“今天下午的事情我都推了,特意來看你的。”學姐放下大包小包的東西,雖然她聽出溫小樂似乎不太歡迎她的突然造訪,但是面上仍然不動聲色,維持著慈祥的微笑,“打一上大學,咱們就認識了,你可別見外。”她說著就坐到了溫小樂的身旁,捱得緊緊的,動作甚為親暱。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先告辭了。”凌零站起來,神情似乎有點失望,卻沒有猶豫,“你們慢慢聊。”他不理會溫小樂的挽留,徑直開門離去。
十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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