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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影片跟他們有關。
再別
第三十四.
六道骸。
雲雀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後悔。
並不是擔心他會涉險,但是那種微妙的不協調感讓他堵心。
他才不擔心什麼野獸或者別的,六道骸要比那些勞什子兇猛多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認為這個選擇是錯誤的——他現在無法行動,而與其坐等著兩個人被一網打盡,還不如讓六道骸離開呢。
雲雀把自己摔在泛潮的牆面上,閉上眼睛。
雲雀恭彌一直格外痛恨自己準確的直覺,或者說他這時厭惡的是他的無力——他知道六道骸對這片等於是密魯菲奧雷的主場的森林毫無認識,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但是入江正一的話讓他不得不擔心。事關密魯菲奧雷,什麼都做不得準,常理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
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和趕快好起來。但他發現這兩樣都十分不易——他的信仰已經不在他的祈禱無人收聽,而他現在逃出來,並且沒有因感染和虛弱死掉已經算是不小的奇蹟了。
——但是聽天由命從來不是他的選擇。
雲雀恭彌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沒有化膿的跡象,決定省著點乾淨的紗布。
扶著牆壁撐起身來,等到暈眩的症狀緩和了,雲雀便撿起了六道骸的大衣,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倉庫。
外面陽光細碎地透過樹葉的間隙,雨後的溼涼的空氣稍稍安撫了他焦灼的情緒。
彭哥列地下訓練場。
山本武少見地沒有對著斯誇羅的質問傻笑,反而是一臉鄭重地要求「請教我變強,拜託了。」
「知道了。」明白山本武永遠不會是那種因為喜歡戰鬥就會去變強的人,斯誇羅並不再叫他放棄他的人性,雖然那樣所有人都會好過一點。
朝不保夕,又何來日久天長呢?什麼一直在一起,永遠是夥伴,只不過是無知戲言罷了。斯誇羅從不認為為了別人去拼死是一件多麼值得的事情,但是偶爾這樣做做倒也沒什麼。
反正,最多不過是一死。
想及此處,在密魯菲奧雷的記憶再次鋪天蓋地的襲來。哪怕是曾經最危急的時候,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和恐懼他也從來沒有經歷過。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如有芒刺在背,等到出來才發現汗溼重衣。而他在腦中仔細模擬,卻發現當時那裡於三人並不是必輸的險境,但是白蘭太過強烈的存在感,讓他通常高漲的戰意偃旗息鼓。
擺脫腦海裡對白蘭的強烈排斥感,斯誇羅活動了一下裝著大劍的義手,沉聲道「開始了。」
山本武的時雨金時同時捲起雨幕,雨燕清唳的嘯聲卻不能驅散兩人心中的陰霾。
澤田綱吉的一番話在兩人心裡投下的陰霾。
「白蘭他……是真的想要這個世界。」
澤田綱吉知道自己說這番話的時候臉色一定不怎麼樣,因為他看見那邊聽他解釋7^3射線的幾個人臉色灰白。
他們是在彭格列的一間陳列室裡談論這件事的——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唯一確定沒有暴露在那些霧螞蟻的探測下的地方只有這裡。這裡充滿歷代彭哥列的遺物,只有擁有相符的炎紋才能透過外面墓園的入口。
沉眠於此的先代彭格列們用沉默回應年輕的首領,而他們旁邊的先代守護者們,同樣緘默。
獄寺隼人煩躁地點起煙又馬上掐滅,「十代首領……」他想問我們要怎麼辦?但是話到嘴邊又停下,他突然意識到一直以來他們把最沉重的擔子都丟給澤田綱吉,但是這一次他不想這樣,獄寺深深呼吸,「十代首領,我們也會想辦法的。所以……」
「謝謝,獄寺。」澤田綱吉捏緊手裡的紙頭,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謝謝。」
里包恩在臨行前告訴了他這個地方,之前澤田綱吉只進被帶進過這裡一次,那一次是為了繼承人的考驗。而現在他有資格進入了,發現曾經離他萬分遙遠的家族歷史是那麼沉甸甸地壓在他肩上。而與其他地方不同的、只落了薄薄一層灰的信封裡,只有一張薄紙。
看到那個信封時,澤田綱吉有一瞬間的震愣,然而他緊緊攥著它回到辦公室,他展平那張被他攥的皺皺巴巴的紙,上面赫然是里包恩的筆跡。
它只是一張紙,甚至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是卻讓澤田綱吉淚流滿面。
「不要急,大家都在。」
我才不用你們保護呢……不過真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