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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九個與眾不同的屋子,門上分別刻著九門各家的姓氏。
吳邪一追出來就看到張起正對著寫有“張”字的屋門出神,心下頓時有些不安:“小哥,你這是……”
張起靈盯著那扇門,輕聲說道:“這裡還沒有找過。”
“這……”吳邪有些猶豫。這裡和其他的地方不同,按照張啟山書中所載,這九道門內是九門各家的窖藏,不是任何九門子弟都可以隨意取用的公中之物。正所謂不告而取是為賊,除了吳家的那扇門,照理來說他們不能動其他任何一家的東西。
張起靈似是知曉他的為難,因而並不催促,只是定定地站在那裡,安靜地一如既往。
就算再怎麼重要的東西,就算是心裡再怎麼焦急,也不會不顧他的意願強取豪奪麼?這樣的想法讓吳邪心頭一軟,嘆道:“也罷,反正咱們只取其中一物,事出無奈,只能冒犯了。”
說完他走到門前,從袖中摸出竹籤就要如法炮製。不料張起靈幾步趕到他身邊,用他右手奇長的兩指夾起鎖頭,“啪”地一聲就將之斷為兩截。那門鎖是黃銅質地,雖說年月久了腐朽得有些嚴重,但張起靈僅憑兩指之力就能將之輕鬆夾斷,實在是有些驚人。
吳邪正被他這一夾之力震得有些發怔,張起靈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張家的屋子裡堆放著許多巨大的樟木箱子,也都落了厚厚一層灰。吳邪叫來胖子與張起靈一道在內中翻找,發現除了張氏族譜、賬簿和地等文書之外,只有為數不多的金銀細軟和一些極為粗淺的入門功法。
張起靈一反常態地沒有去檢視那些器玩,反而拿起張氏族譜翻看起來。
吳邪與胖子手忙腳亂地將那幾個裝有金銀物件的箱子翻了個遍,別說是什麼“鬼鈕龍魚玉璽”,就連個相似的印璽也不曾看見。
胖子有些洩氣,坐在地上將箱子裡的東西扒拉了幾下,說道:“這張大佛爺也忒寒酸了,自己屋子裡藏的財寶還不如外面公中的庫房,那裡看著還更闊氣一些。”
俗話說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吳邪正在四下打量看還有何遺漏之處,聽到這話忽覺靈光一閃:“胖子,你說這間屋子有多少步長?”
“啊?”胖子被他問得一頭霧水,卻也不疑有他,親身站起來走了一遍,“約莫二十步吧,怎麼了?”
“我記得那些庫房每個都有三十步左右。”說著吳邪走到最內側的牆壁附近,伸手按在牆面上好一番摸索。他鼓搗了一陣,也不知發現了什麼,只見他笑吟吟地說道,“果然,裡面另有玄機。這牆敲起來像是實心的,其實只是比較厚罷了,內裡另有一番天地。”
胖子聞言立刻跑了過去,也學著他的樣子上上下下摸那牆,可是摸了半天也沒覺出有什麼不對:“小吳,你可別蒙我,究竟是暗門還是密道,我怎麼摸不出來?”
“尋常人都以為暗道秘門不是在地下就是在牆上,而這張家樓穴山建屋,與架樑為房的普通建築大相庭徑。我三叔曾給一家貴人在園林石山中造了個密室,通道便在頭頂之上。以往我總以為他這份奇思妙想是來自諸葛武侯與劉荊州世子上屋抽梯的典故,今日我才明白原來先祖父在張家樓早就用過了。”
他這廂話音剛落,張起靈已經如壁虎遊牆一般攀牆而上,手掌在屋頂反覆推敲,折騰了半天仍舊不得要領。
吳邪站在地上看著他忙活,洋洋得意地又說了一個字:“拉。”
張起靈也不作他想,見那石壁滑不留手便使出內力附於其上,開聲吐氣,竟將屋頂處的一整面石頂吸了下來。那巨大的石頂被吸下之後也不曾掉落地面,在空中散做十數級臺階,每級中間都有銀白色的絲線連綴,好似一部軟梯。整條石梯背後還有一條慘白色的長刺穿綴。吳邪上前摸了摸,只覺得那材質非金非木,倒像是某種動物的骨骼。
這回倒是胖子有了見識,他看著這東西“嘿”了一聲道:“鯤刺!”後又轉頭問吳邪,“小吳,這東西能帶走麼?”
吳邪在那刺上敲打一番:“恐怕這道石梯能夠掛頂為牆、散落為梯,全靠這根鯤刺居中為梁。若無此物,這密道就掩不起來了。”
胖子聽了有幾分失望,卻也不是十分在意,笑了笑道:“還是先去看看張大佛爺藏了些什麼寶貝吧。”說罷就要跟著張起靈已然消失的身影踏著石梯往密室裡竄。
“等等,”吳邪一把將他拉住,“你先告訴我什麼是‘鯤刺’。”
胖子毫無防備,被他這一拽險些整個人拍在那石梯上,站穩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