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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可見歲月不饒人。”
吳邪對霍玲全無印象,聽她這樣說一時沒了詞兒,只得含笑應道:“一別經年,樓主還是風采依舊。”
霍玲咯咯嬌笑道:“你這張嘴倒是真甜,說吧,這次到新月樓是要出手什麼東西?”
“不瞞樓主,小侄這些日子確是得了東西。晚輩見識粗淺,還望樓主有以教我。”說著,吳邪對胖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將那份文書拿出來。
胖子會意,忙從懷中摸出那張羊皮雙手呈上。
霍秀秀走過來取了羊皮遞給霍玲,她粗粗掃了兩眼便斂去笑容,坐起身來正色道:“吳賢侄,這樣東西你從哪兒得來的?”
吳邪道:“此物來得意外,恕小侄不能細說。雖說至今為止還未與人結下仇怨,但也在日前險些遭人竊取,想來覬覦之人不在少數。小侄心想留在身邊總是個麻煩,因此便拿到新月樓來,看能否將之變賣,以絕了賊人的心思。”
霍玲沉吟片刻,頷首道:“只要吳賢侄能保證此物來路正當,我也不多問。只是此物恐與近幾個月來喧囂塵上的武林寶藏脫不了干係,可以當做個訊息賣,至於能賣出多少價錢來,我也不好說,只能聽憑天意罷了。你們可願意?”
吳邪與胖子一聽能賣出去自然是百般願意,當即與她約定了交易的時間,又閒話了幾句家常,便出言告退。
送他們出門的時候,霍秀秀忽然扯住吳邪的袖子說道:“吳邪哥哥,你一回臨安好多年,連封書信也不捎給人家,真是無情。”
看她遷怒薄嗔的樣子異常可愛,吳邪不禁笑道:“你們家這不也搬到揚州來了麼?卻讓我把書信送到哪裡?”
霍秀秀頓足:“我不管啦,小花說你一直和他書信往來,我這裡卻什麼都沒有,好不公平!你這一趟既然來了就不許走,等賣了那東西,定要和我回家好好住上幾天。”
吳邪現在滿心滿腦都是中旬的交易事宜,哪裡還有心思去細想之後的事情,只得胡亂應了兩句,拉著胖子與張起靈匆匆走了。
轉眼到了九月中。
新月樓每月一度的買賣都要持續三日,第一日那份文書並不在在列,三人託曹鏢頭找了個包廂進去坐了,權當看看熱鬧長長見識。
進了包廂吳邪才發現,那盞燈並不是尋常的明瓦燈籠,而是個玲瓏剔透的琉璃盞,內中一汪半透明的油脂並一根棉芯,到好似佛寺裡的長明燈。放燈之處是一排向上排列的木格子,粗粗一數有十數格之多,邊上放著根帶鉤的竹竿,方便客人點燈之用。不多時有個姑娘走進來,先是向他們施了一禮,拉上窗簾,又掏出個火摺子把燈點上,放進最下面的木格里,隨後便垂手侍立在琉璃燈旁,低眉順目地很是規矩。那燈點燃之後散發出一股子淡淡的玫瑰香氣,到與這脂粉之地的氣氛十分契合。很快每個包廂裡都點上了燈,火光搖曳中只見一個個五彩斑斕的光點懸於壁上,恰似漫天星子落入人間。想來那霍玲也是個有心之人,竟將這充滿銅臭味的交易場妝點得如此別緻風雅。
又過了片刻,樓下的花廳變得燈火通明,有個女牙人端坐在一條長案之後,案上放了三個盒子,遠遠看去也不知裡面究竟有什麼。
那牙人先開啟了其中一個半尺見方的盒子,只見裡面一片珠光寶氣,在燭火的映照之下更顯瑰麗,牙人開口便說:“這匣紅貨新月樓中請行家估價約值二萬貫,只是賣主說明此貨來歷蹊蹺,故起價八千貫,其中有一粒徑村珠能夜放豪光。”說完她拿出珠子託在掌中展示片刻,又將珠子放回盒中蓋上蓋子。接著開啟第二個盒子,這盒子有兩尺來長,寬約三寸,內裝一把寶劍,牙人也不將劍取出,只說:“此劍名為“繞指柔”,連柄長兩尺一分,可卷做兩寸之球握於掌中,其故主平日以此劍為腰帶,欲用之時將其展開,斬鋼截鐵不遜於真臘番劍。第三個則是朝廷上一個訊息,諸位若無興趣,第二件寶物賣完即可離去,若留在此處等那第三場買賣開始,每人便要先交五百貫的訊息錢。”
胖子一聽這話就直咋舌:“五百貫?便是買個不入品級的小官也夠了。能值這樣的價格,恐怕不是朝廷要在哪裡大興干戈,就是要更換哪一路的封疆大吏。”
吳邪笑道:“那這第三場,你是看還是不看?”
胖子撇了撇嘴:“五百貫?老子便是在這裡連吃帶嫖一個月也用不了這許多,何苦為了個沒用場的訊息花這筆冤枉錢?”
他們三人本就無意競價,因此一面說了幾句閒話,一面看著另外的包廂裡許多琉璃盞起起落落,倒也有趣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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