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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心,這一天就一件大事,著名而神秘的諾貝爾獎就要在市政廳向外公佈了。
除此之外,這個城市毫無令人興奮的新聞素材可挖。
對於邁克爾來說,斯德哥爾摩除了風景如畫,以及讓他遇到了水澤姐弟和流川,實在是乏善可陳,所以,他一直想去一個像是二戰時的巴黎或卡薩布蘭卡那樣的城市工作。
邁克爾大搖其頭:“一郎,你還記得前年秋天那個北平高校訪問團嗎?”
水澤一郎點了點頭:“記得,怎麼了?”
“斯德哥爾摩高校界那時就決定一兩年內回訪,但因為中國一直處於內戰中,所以,始終沒能成行。不過,高校聯合會已經決定在這個冬天組織訪問團去中國了。”
“你昨天不是剛說,中國的內戰更激烈了,他們怎麼會挑這個時候回訪?”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今年12月中旬剛好是中國最有名的高等學府北京大學的50年校慶。再說了,即使是內戰中,參戰的雙方也不至於拿外國訪問團的人開刀。我倒是很想去見證一下中國的內戰呢。”邁克爾興奮地說。
流川在一邊漠然聽著,就好像邁克爾他們在談論的是和他全然無關的事。
他其實是在想,即使到了斯德哥爾摩這個中立城市,他還是沒能徹底遠離國內戰爭的陰魘。
雖然同樣是記者,對於中國的內戰,邁克爾和三井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邁克爾只因中國是戰地而嚮往,身為一個從來沒有做過戰場的國家的人,他不知道所謂的戰地,對於處於戰爭中國家的人意味著什麼,所以,他遠沒有三井那種切膚之痛。
那場戰爭什麼時候能結束?會不會沒完沒了?
如果仙道真的勝利了,那麼澤北、南烈他們呢?
邁克爾和水澤一郎可能永遠都理解不了他對那場遙遠的戰爭所懷有的複雜感情。
“還有,我還知道,你們也在訪問團的名單中。一郎,你不是很想回中國看看嗎?你好像從沒去過中國,對不對?”邁克爾轉向流川,“流川,你應該是去過了。不過,你應該也很高興又有機會回去吧?”
流川聽了,不由怔住了。
兩年來,他在這個世界兜了一圈,沒想到,最終,還是有可能又兜回去,回到那個他的理智想躲開,感情想接近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該抗拒這個誘惑,但他真能抗拒得了嗎?
他想抗拒的何嘗不是他一直在期待的。
晚上,水澤家,水澤茜不解地問:“回中國?中國不是還在打內戰嗎?太危險了吧?”
水澤一郎點了點頭:“當然有危險。不過,身為學歷史的,難得有機會見證歷史,所以,我很想回去看看,機會難得。”
對他來說,難得的不是能回去,是能和流川一起回去。
“流川也會回去嗎?”
“他會的。”水澤一郎肯定地說。
傍晚,在斯德哥爾摩大學的音樂教室裡,流川聽到這個訊息時的表情,一直困擾著水澤一郎。
他有種直覺,流川一定會回去的。
在遙遠的東方大陸,似乎有什麼東西像磁鐵一樣吸引著流川。
他想,在那裡也許有他想要的答案。
這也是他想回中國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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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深夜(斯德哥爾摩時間是下午),石家莊仙道的辦公兼住所,仙道坐在燈前研究藤真發來的電報,高頭目前的動向及心態他已瞭然於胸。
他知道勝利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在南京時他就相信這一點,現在只是更加證實了而已。
但他這時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不僅因為,新時代還沒到來,還會有人要流血和犧牲;還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那些和他站在同一歷史舞臺上、持有不同立場的人,將會陸續以不同的方式離開這個舞臺。
不……其實從兩年前就開始了,只是現在加快了速度而已。
這一幕,是一定要發生的,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他走到庭院外面,望著天邊的那輪明月,聽著不知名的蟲子在樹林裡鳴唱,想著現在不知身在何處的流川,那首著名的秋歌開始一點一點地滲入他的思緒:“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他想,感覺這個東西真是奇妙,即使過去了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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