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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表情,轉向自己的部下:“把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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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燕京大學校園裡,深津匆忙找到了晴子,把她叫到一邊,緊張地說:“赤木先生,大事不好了,神中校剛才打電話來,說你先生相田彥一已經被軍統的人捉走了,他叫你要小心,你可能已經被軍統的人盯上了。”
晴子的心猛地一沉,天哪,彥一也出事了……
她很快鎮定下來:“深津先生,我知道了。謝謝你。”
“你還是趕快離開北平,再待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晴子點了點頭,她想到了什麼,鄭重地說:“深津先生,你要是見到流川先生,請代我轉告他,我要離開北平一段時間,請他自己多加小心。還有,看來我是不能送他上飛機了。”
“我會的。”深津嘆了口氣,“澤北將軍本來已經決定和解放軍談判了,現在軍統的人插了手,和談的事,恐怕要暫擱下來了。”
“但我還是希望先生能找個機會對澤北將軍說,和談的事宜早不宜遲。”
“有機會我會對他說的。”
“那麼我走了。深津先生,你自己多保重。”
“你也是。”
晴子匆匆往校門方向走,這時風裡送來了從音樂教室傳出的鋼琴聲,她不由停下了腳步。
那是流川在為燕大音樂系的學生上鋼琴示範課,他這時彈奏的是《命運》,在這部寓意深遠、氣勢宏大的英雄性作品裡,似乎寫盡了一個人在他的一生中可能遭遇的挫折和成功、痛苦和歡樂,以及人生旅途的諸多艱難險阻和掙脫衝破黑暗走向光明的曲折歷程……
1945年10月,在山城重慶,她也是因為《命運》的指引,得以認識流川。所以,她是真的愛這支曲子,希望能多聽一刻是一刻。
晴子無限留念地站著聽了一會兒,心想,經此一別,這一生她還能見到流川嗎?
也許不能了。流川幾天後就會回斯德哥爾摩,然而,她卻不得不在這個時候離開北平,老天連送別的機會都不想給她。
今後,她去斯德哥爾摩看流川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
也就是說,她和流川一生的緣份或許就到此為止了。
她望著音樂教室的視窗,想起了在重慶的那些坐在草地上聽流川彈鋼琴的日子,那些日子和她的青春一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許許多多曾經美好的日子都一去不復返了。
晴子深深吸了口氣,控制住就要溢位眼眶的淚水,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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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離開沒多久,軍統的人便進入了燕大校園,流川和水澤一郎在校園裡遇到了他們,帶頭的是南烈。
南烈看到他們,問:“流川,有沒看到赤木晴子?”
流川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你為什麼找她?”
南烈淡淡地說:“我們查到,她和相田彥一都是地下分子,一直都在搞破壞活動,所以,我們要逮捕她。”
水澤一郎忍不住問:“南烈先生,你覺得到了這種時候,瘋狂地捉捕敵人,對改變你們的不利戰局有益嗎?為什麼像赤木小姐那樣的人,會走到你們的對立面?”
“我知道你是歷史學家,看得比我遠,想得比我深,不過,現在是現在,現在還不是歷史。這麼做有無益處,得由我們當事人說了算,輪不到你這種第一次回國的人在這裡高談闊論。”南烈轉向自己的部下,“你們給我四處找找。”
他走近流川和水澤一郎,停在他們跟前,看著他們:“音樂家先生,還有歷史學家先生,你們知道政治最殘酷的一面是什麼嗎?”
“願聞其詳。”水澤一郎說。
“身不由己。”南烈說著走了過去。
水澤一郎看著這個大敗前夕仍然氣定神閒、不可捉摸的人,搖頭說:“這個人……”也許南烈說得對,他這個第一次回國的人,只有見證歷史的資格,沒有指手劃腳的權利。
“他的鋼琴彈得很好。”流川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水澤一郎一怔:“什麼?他?”他更加覺得南烈不可思議了
流川點了點頭。他依然記得1946年4月底在上海的那個黃昏,南烈在上海音樂學院的音樂教室裡,從容不迫地彈奏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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