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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笑了笑:“別這麼客氣。”
晴子沒再說什麼,快步往大戲院旁邊的門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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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臺的休息室,三井看到她,高興地說:“晴子小姐,你終於到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是難辭其疚。”
晴子把領帶遞給他:“我沒事啊。三井先生,這條應該可以吧。”
三井接過看了看,遞給流川,對晴子說:“很好啊,不愧是晴子小姐,真有眼光。哇,是CD的啊。晴子小姐,很貴吧?”
晴子搖了搖頭,笑著說:“也不是很貴,5萬塊。”
三井沉默了一會:“在哪買的?”
晴子一怔:“永新百貨。有什麼問題嗎?”
“是普通店員賣給你的?”
“當然,不過,當時永新百貨的老闆也在場。”
三井意味深長地說:“水戶洋平啊。”
這時,北野和花形進來。
花形說:“流川先生,先預祝今晚演奏會成功。”
流川說:“謝謝。花形先生,請多指教。”
花形微笑著說:“豈敢。先生可以算是鋼琴演奏界殿堂級人物了,我恐怕沒有指教的能力。”
北野說:“流川先生,為什麼選肖邦的《降E大調夜曲》做為壓軸曲?我個人覺得,份量好像不太夠。”
三井也說:“北野先生說得對,怎麼也該選《命運》或《英雄》之類的樂曲做最後一章,才夠氣派。楓,我知道你喜歡肖邦,但這支《降E大調夜曲》在肖邦的作品裡,也算是最簡單的了。要不要改一下?”
流川這時的神情顯得,這件事已經毫無商量餘地。
他肯定地說:“我已經決定了。”
頓時,空氣顯得有點凝固。
三井忙打圓場說:“對不起啊,我這個表弟有時侯很任性的。”
花形說:“流川先生是肖邦鋼琴大賽的得主,以肖邦的作品作為獨奏會的結束曲,我個人認為是不錯的安排。而且,《降E大調夜曲》通俗易懂,也許更能引起聽眾的共鳴。”
晴子也說:“我也贊同花形先生的意見。一直以來,西洋古典音樂對我們國人來說,是陽春白雪,曲高和寡。演奏會以一支描述愛情的夜曲作為結束,在這種季節,很適合啊。一下子就和聽眾拉近了距離。”她對北野說,“北野伯伯,你看……”
“我沒別的意思,我也尊重流川先生的決定。這是他自己的獨奏會,當然更懂得如何安排才是科學的。”北野笑著說,“現在,就等著聽這上海歷史上最高水準的鋼琴獨奏會了。一定會取得大成功的。”
三井說:“那還用說。他到今天,也不知開過多少次獨奏會了。”
流川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到上海的那天,為什麼他會在西華餐廳演奏肖邦的這支夜曲?
在這麼重要的獨奏會上,他為什麼會選這支夜曲作為壓軸曲?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是仙道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在他所有的最重要的演奏會上,仙道都不曾在場過。
流川覺得,選這支夜曲作為壓軸曲,就好像仙道也在為他加油一樣。
就是這麼簡單。
這次鋼琴獨奏會可以說是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儘管在這時的中國,西洋古典音樂只是處於傳播和普及階段,但因為當晚,一大批身在上海的新派音樂家的到場,以及第二天見諸於各大報紙的廣泛報道,流川在上海乃至全國的文藝界開始廣為人知。
當然,上海的芸芸眾生是不太關心古典音樂的。
對他們來說,如何生存下去才是生活的第一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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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在校園的林蔭道,流川遇到了北野。
北野說:“流川先生,有個人在鋼琴音樂室等你。”
流川心中一跳,但他隱隱覺得,不會是仙道。
何況,還沒到五月。
他不動聲色地問:“北野先生,是什麼人?”
北野的神情有點複雜:“你見了就知道了。本來我們也可以有兩個李斯特或是肖邦的。真是造化弄人啊。”
流川和他告了別,繼續向音樂大樓走去。
在三樓通往鋼琴音樂室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