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
“我也是這樣想的。流川先生走之前,曾對我說,如果我到了上海,可以去找他。”
仙道心想,流川也許是為了報答赤木老先生,才這樣說的吧。
他當然不會懷疑流川對晴子有什麼特殊感情,但眼前這個女孩就要見到流川這件事,還是令他心神不定。
他想,他要是也能去上海去就好了。
他想念那個叫流川楓的人。
仙道微笑著說:“那麼,先預祝你一路順風。我們還會在上海見面的。”
“先生也保重。我先走了。”
她微微欠身,轉向要走,感覺到仙道還在看著自己。
但她知道,他看的其實不是自己,是自己即將在上海見到的流川。
這樣想,她不由心中一酸。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放下了那個叫流川楓的人。
既然,有一個和她一樣愛他,又同時被他所愛的人存在著,她有什麼可擔心的?
當然,難過是難免的。
她努力抑制住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仙道先生,你有什麼話,要我捎給流川先生嗎?”
仙道看著她,在那次音樂會上,他就有種直覺,這個女孩和南烈一樣,也看出了他和流川之間的感情。
看來,他沒有猜錯。
正因如此,他反而不知如何面對晴子。
她喜歡流川沒有過錯。
倒是他喜歡流川是有過錯的。
他沉默了一會:“也沒什麼可說的。你看到流川先生,就說,請他保重。我希望在上海見到他時,能聽到他的演奏。”
晴子點了點頭:“我會對流川先生說的。仙道先生,再見了。”
她轉身快步走開,淚水沿著雙頰靜靜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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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初的一天下午,上海,流川上完課,走出器樂系教學大樓,看到一個女孩淺笑盈盈地站在大門外。
他心中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了除夕那一天的重大校園。
他走到那女孩面前:“晴子小姐,你到上海了。”
晴子笑著說:“是啊,剛到的。北野伯伯說你正在上課,我就在這兒等你。”
流川看到她的髮間彆著一朵小小的白花,顯然是為她父親戴孝。
他不是很清楚,赤木老先生的死會對晴子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他覺得,現在的她似乎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流川說:“赤木校長的事,我很難過。”
“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是沒辦法的。也許父親早就料到這一天了。”
她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死於非命,這種創傷,當然不是這麼快就可以平復的。
但總會有癒合的一天。
她想到那天,父親被暗殺之前,和她提到了上海和流川,也許那時他就有預感了。
這樣想,父親的死似乎帶了點宿命的成分,難過好像就可以減輕一些。
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她失去了一生中最敬愛的人,決定放下她最喜歡的人,隻身一人,從重慶來到上海。
每一個選擇,都是她自己做出的。
她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地讓自己變得成熟起來。
有人說,苦難令人成熟,的確有點道理。
但看著流川,她還是覺得,放下一個人,想想容易,做起來真難。
只能慢慢來了。
晴子沉默了一會兒:“來之前,我遇到了仙道先生。”
流川眼神一變,沒有說話。
晴子繼續說:“他要我告訴你,請你保重。還說,希望在上海見面時,能聽到你的演奏。”
她把這句話說出來,不由鬆了口氣。
從今以後,她也許真的可以放下這段折磨人的單戀了。
流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晴子看著他俊美的臉,她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義無反顧地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
明明心已經崩開了,裂掉了,從外面看,還是完好無損的。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她的退出成全了他們,但她覺得,這個時候,如果她有什麼心願,流川也許會成全她的。
畢竟,她做了他們之間的信使。
她感到有把刀子在割她的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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