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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一有空就跑去找小亮下棋,還用前一個月的工資從夏目老先生——就是進藤之前贈送塔矢名人簽名的物件,他在那一次的交談之後還有過幾次拜訪,是以兩人早就互通了姓名,成了忘年的棋友——店裡購進了很大一批圍棋相關的期刊雜誌以及近現代以來出色的圍棋書籍,每隔幾天就給佐為做現代棋壇科普。
而佐為的進步也是十分明顯的。
他自附身在小光身上的近一年以來一直都是透過與現代棋士的對弈來學習新的定式,雖然學得了很多較實用和多變的定式,卻在對定式的整體掌握上稍有欠缺。
現在進藤做的,就是在用大量的新定式演變過程和對新定式的使用經驗來為他把那一塊短板補上。
而這種做法的效果顯然是驚人的。
本來,到了他們這樣的程度,要想在棋藝上取得哪怕一點點的進展都是很困難的事,
而進藤卻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明顯地感覺到了佐為的進步。
在瀏覽過經歷千年後的人們總結出的新定式之後,他像是得到了某種醍醐灌頂般的提示,之前所沒想通的、沒弄懂的許多問題都一下子茅塞頓開,使他在神之一手的道路上邁進了一大步。
進藤將他的進步看在眼裡,持續不斷地提供著他力所能及的幫助。
這兩人的廝殺水平也越發靠近,勝率由之前的七三開逐漸拉成了□開,隱隱有向五五之數靠攏的趨勢。
進藤光心裡對這個結果也是有所預計的,但他知道自己的棋力早已是到了瓶頸之處,沒法強求進步,便只是保持著隨遇而安的心態迎接著他的每一場對局。
值得一提的是,進藤已經報名了本因坊和名人兩大頭銜賽,令一眾對他抱有不明所以的關注的人多了一分莫名的期待。
言歸正傳。
進藤開始收拾散落在地面上的期刊雜誌,他的動作看來懶散,實際上卻是遵循著一定規律的,你若是要他馬上拿出其中的某一期刊物他還真能立馬抽給你。
佐為默默地看著他收拾,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每一週挑出來的棋譜都很有側重點,是全都看過麼?』
“恩,”進藤不甚在意地應了,“在我三十多歲的時候,遭遇了一次瓶頸,我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抽空把我能找到的棋譜都看完了。”
『!』佐為一臉震驚,顯然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
“沒什麼好驚訝的吧。”進藤嘿嘿笑了,“那個時候我遇到了一個瓶頸,感覺僅僅是與人對弈已經很難讓我有所進步。”
“那時候正好是我拿下本因坊頭銜沒多久,筱田老師為了祝賀就送了我一本他珍藏許久的秀策的棋譜,說是當作我頭銜勝利的禮物。”
“再然後…我就開始看棋譜了。”
進藤一邊說著,一邊將收拾好的報紙用塑膠繩子捆好放在了書桌的底下——那裡還擺著一大摞相同的東西。
“不過說來倒是挺慚愧的,”他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著看向佐為,“在那之前我都沒怎麼看過棋譜,居然能憑自己拼到那個地步——現在想來,真是僥倖得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佐為明白進藤的意思。
——他是在怕,怕那曾經毫無根基的自己迷失在了圍棋的博大之中。
與無數迷失其中的棋士一樣,最終庸庸碌碌毫無所獲。
佐為輕輕握住了摺扇的扇面,沉吟道,『…你不會。』
“誰知道呢。”進藤像是無所謂地擺了擺頭,從床邊把棋盤搬到了中間,“來,下棋吧。”
『明天第一場的對手是?』佐為不置可否地坐到了棋盤的對面,閒聊似地問起了若獅子戰的事。
“是村上。”進藤抱著棋盒坐到了對面,開始擺起了棋子。
『恩?』
“一個院生。”進藤沒有多說的意思,顯然是對這個對手沒有太大的興趣。
佐為卻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你不喜歡他?』
“倒也不是…”進藤手上沒停,“只是並不期待而已。”
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以前跟他有過類似的對弈,所以有點提不起興趣。”
『哦…』佐為看出他不想多說,便沒再繼續問下去。
“好了。”進藤停下了手,棋盤上已經是一副犬牙交錯的樣子,爭奪已陷入白熱化,“上一次我的封子是在這裡。”說著落下了一顆白子。
他們倆這是在完全遵循著大型賽事的程式下棋,算得上是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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