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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千年冰山,八風不動。
“哦。”朱聞蒼日一臉沮喪地抱起那堆東西,往角落裡縮去。
“朱聞,”簫中劍叫住了他,“汝方才是要做什麼?”
“沒什麼……”話雖這樣說,鞋底卻是在地上蹭啊蹭。
“是想與吾拜天地麼?”
“嗯……”
“好,那便就拜吧。”
“啊?啊!”
夜半,紅燭高燒,榻上。
“簫兄,吾能和你商量個事麼?”
“什麼?”
“我今天想變成朱武的摸樣,等下再變成恨長風……”
“什,什麼!”
“蕭無人、簫中劍、空谷殘聲都是簫兄你……朱聞、朱武、恨長風也都是吾啊……今天是洞房花燭夜,我想讓每個形態都出來和你拜一下……”
“不行!”
“太遲了……”
“汝什麼時候又綁了吾的手!唔唔唔……”
“又?吾很久很久沒有做綁你的事情了啊……”
於是,某紅毛轉黑毛一個人憑著不要臉的金字招牌完成了以一當三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我們的武痴傳人,又要到第二天才想起,憑他的能力,其實,完全是可以瞬間掙脫的……
所以說,性格和慣性,決定了命運……
將離(一)
“你真的,不能放出朱聞蒼日?”簫中劍看著他,目光平和,語調是淡淡的詢問,彷彿從不曾一場慘烈瘋魔。
“不能……魂魄的存在依賴於肉身和精神的力量,為了恢復吾完全的功體和意識,他所有的力量都須融入吾的元神,不能與吾並存於世。作為朱聞蒼日的意識,與吾神思相連;亦是一個遊離獨存非我所能控,連吾也無法主動放出他。而如果現下硬要將他抽離出來,他魂魄微弱,不足以形成實體身軀依附,是極快會消亡的……”說到這裡,銀鍠朱武略微抬頭,“換句話,朱聞蒼日是囚於吾軀之內,吾都感知不到,但確實關在牢籠中的,不得不沉睡長眠的另一個靈魂……”
“他……再沒有出現的可能了麼?”
銀鍠朱武低下眸,看到的就是簫中劍那動作細微,卻攥緊了的指骨。
沒有一點血色。
儘管語調還是那麼波瀾不驚。
“吾不知道……他的產生,本就是吾的預料之外,怎麼能讓他再出來,吾也不清楚……但是簫中劍,有一個辦法,汝可一試……”
“何法?”
金眸的魔王低頭笑著,拿起身邊的斬風月輕輕放在武痴傳人骨節修長如竹的手中。
緩緩地推合了寒涼如冰的指節。
是了,多久,都捂不熱。
區區肉身,縱然是炙熱地獄來的魔,也無法消融一整座傲峰的堅冰。
卻為什麼,還是會覺得,這千里皚雪,才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溫暖。
明明,滾燙的血淚兩行,都還凍結在臉頰。
闔上金色的眼,銀鍠朱武笑得愈發分明,笑容牽動側臉,蜿蜒而下的殷色紅痕,華麗的淒涼。
“殺了吾。”他攥著他的手輕輕地說。
哐嘡一聲。
他知道他的刀已經不在簫中劍的手中。
銀鍠朱武睜開眼,直視簫中劍的眼,陽光之下,刀斧削鑿般的輪廓陰影分明,又模糊不清。
“聖魔元胎無法自殺,但是汝可以取吾性命……銀鍠朱武活著,也許朱聞蒼日便註定與死無異,即便他能現世,只要作為吾存在的可能還在,魔界也不會允他安穩;而吾的元神若死了,脫離出來朱聞蒼日反而可能有永遠自由的契機……簫中劍,汝要不要一搏……”
“你……”簫中劍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銀鍠朱武卻緊緊握著不肯放。
“所有的得到,都須付出代價。有些人的生死,有時只是另一些人死生的契機。有終結,才有開端,簫中劍,你一次次挽救又失敗,便是因為不夠狠絕,始終學不會徹底斬斷一切……難道,”說到這裡,他停頓下來輕聲一笑,“不就是因為這個,才有了吾銀鍠朱武的再度臨世?而現在,一切皆可了結,汝只需輕輕一下……從這裡便可。”他的右手,還抓著簫中劍的指尖,帶著它們輕輕拂過自己頸側的動脈。
甫觸到那裡的面板,一股寒氣如芒炸裂四射,簫中劍以瞬間爆發的力量收回了手,皺著眉,垂眼不再看他,只剩周身籠罩在嚴霜之下。
“哈哈,該說你天真麼……即便汝不殺吾,若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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