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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可塑性極強。其它皇子們,資質都很平庸。
想罷,乾隆再無考校下去的興趣,放下茶杯後蹙眉看向眾人說道:“今日考校就到這裡。朕先行一步,你們繼續上課。”
帝王未對考校下定論就要離開,眾人雖好奇卻也不敢多問,齊聲應諾。
乾隆起身,眼神複雜的瞥一眼站在一處的永璂和克善,而後負手離去,邊走邊想:永璂朕要著力栽培幾年。作為有可能繼承儲君之位的皇子,和下臣過從甚密是萬萬不可的,朕得想辦法儘快將兩人隔開。
沒有深究對克善莫名的獨佔欲,乾隆為自己的私心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後,頭腦中立刻閃現出千百種分開兩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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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視線太過銳利,雖然他極力隱藏鋒芒,克善仍然察覺到了他臨走時投在自己身上那感情頗為複雜的一瞥。不似憤怒,不似不滿,更似深深的憂慮。
自己有什麼地方能讓帝王感到憂慮?克善坐回原位後擰眉沉思。猜度半晌仍一無所獲後轉而將頭腦發散開來。這憂慮不一定是對自己,那麼就是對此次考校的論題了?此戰無可避免,但軍餉錢糧也確實是個大問題。難道大清的財政已經困難到這種地步,連一場中小型戰爭也無力發動了嗎?
心思太過精細複雜,對感情又極其遲鈍的世子覺得自己抓住了真相。
想著乾隆平日對他的種種關愛,想著最近新得的那本《湖州帖》和自己後院裡一庫房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世子斂目,食指摩挲下顎,內心暗忖:是不是該想個法子幫幫乾隆呢?
有仇必報,有恩必還,這是世子做人的原則。因此,只略略思索了片刻,世子就暗下決定,下學後去養心殿面見乾隆,提出幫忙的請求。若他信得過自己,他定當盡力而為,若他信不過自己,他也就不再多事。
完成一天的學業,世子回到阿哥所,簡單梳洗一番,換上乾淨的外袍,帶著兩名侍從款步往養心殿走去,剛走到殿門口,正好碰見迎面出來的吳書來。
“奴才見過世子。世子是來求見皇上的嗎?”吳書來匆忙打了個千,恭恭敬敬的迎上去問道。
克善微微頷首,“正是。不知皇上此時可得空?若有空,勞煩公公代為通傳一下。”
乾隆心情不好,吳書來正憂心的很,見到矩步方行而來的世子,暗讚自己運氣不錯,聽了他的話,求之不得,連忙躬身回道:“皇上這會兒正得空,世子稍等,奴才進去給您通傳。”
養心殿裡,乾隆看著手上戶部剛剛送來的,彙報財務狀況的摺子正煩悶的不行,聽見克善求見的訊息,心中一喜,唇角一勾,將摺子甩到一邊急切的說:“還等什麼?快讓世子進來。”
得到宣召,克善緩步走進殿裡,正要躬身行禮,胳膊已經被疾步迎過來的乾隆擒住,大力托起。
“免禮。克善怎會想到來養心殿看朕?真是難得。”
乾隆將克善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抬手示意吳書來上茶,神情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愉悅。
被帝王的愉悅感染,克善也微微笑起來,露出亮白的牙齒,“回皇上,奴才是有事求見。”
乾隆挑眉,表情有些意外。克善向來安靜,能力卓絕,又堅強獨立的很,即便他時時想寵著護著,亦覺得無處下手,常常為此挫敗不已,只能挖空心思給他找些精巧貴重的古董送去。他主動找到自己面前來,尚屬首次。
想罷,乾隆嘴角上挑的弧度更加明顯,俯身看進他清亮的雙眸,溫言軟語道:“克善有什麼事儘管開口,朕給你做主。”
“如此,奴才逾越了。敢問皇上,此次迎戰大小金川,軍餉錢糧是否真的一點兒也籌措不出了?”克善問的很直接。他不怕乾隆責他妄議朝政,刺探軍情。這不算刺探,當著帝王的面問,他願意,自然會告訴他,不願意,將他狠狠訓斥一頓再攆走也就是了。
這種想法很光棍,很大膽,全不似世子往日的行事風格。他向來是個行事謹慎的,但自進宮以來,被乾隆不著痕跡,明裡暗裡的寵著,縱著,竟漸漸放下心防,顯露出了在現代時的幾分肆意灑脫。
聞言,乾隆雖然有些意外,卻並不因他對朝政的直言探問而生怒,反倒對他的大膽很是受用。他喜歡克善對他的直接,對他的肆意,對他的坦誠,若能更親暱點,如他對永璂那般就更好了。
因此,他半點也不隱瞞,直視克善回答道:“籌措不出到不至於,只是有點拮据。每分每厘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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