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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呢?
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覺得可以依靠七夜?
自己真的要轉為喜歡男人了嗎?
開始妥協了嗎?
滿腔思緒充盈肺腑,周舍一會兒從床上爬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會兒撲到床上把枕頭被子過程一團揉捏,一會兒攤開四肢渾渾噩噩的發呆。
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註定這天不得安寧,連夢裡也不得平靜。
周舍夢到自己身披金紅長袍腰束玉帶,凌空與七夜並肩而立。倏忽間,畫面一轉,變成深山老林,自己一隻手貼在一顆粗壯得駭人的樹幹上,那大樹枝葉伸展,盤旋袺擷。倏忽間,自己坐在肅穆大殿上接受眾人賀拜……
這天晚上的夢比之前那次清晰了許多,當週舍早早醒來時,沒有像上次那樣全部遺忘。他知道夢中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前世“金光”。比自己威風,比自己能幹,比自己聰明,什麼都比自己好。七夜當然不會這麼說,但他的話裡就這麼個意思。周舍一直不服氣,他總認為天下人不管表面上如何,但私底下必定有某些見不得人的地方。可是昨晚夢中的金光,他卻感覺不到任何不好,一心覺得親近、溫暖、傷感……
廢話!那就是自己嘛!
周舍甩甩頭,有些羞澀,有些得意。
七夜出乎意料的看見了一張輕鬆的面孔。照昨晚那番動靜,他還以為今天一早就會看見一張滿是怨氣的的面孔呢!
周舍猶豫了一番,把昨晚的夢告訴了七夜。
果然七夜異常激動,連聲追問夢境的細節。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動作?夢中天氣如何?人物幾何?環境如何?連衣飾細節、是笑是怒都要問。問得周舍好不耐煩!
要不是為了提要求,周舍才不會耐著性子任他這麼追根究底的盤問。
問完了夢境,七夜開始問他的感受。有沒有感應到靈氣?做這個夢的時候是什麼感覺?諸如此類,煩不勝煩。
周捨本就存著心事,加上七夜喋喋不休的盤問,好心情早已轉壞。
終於七夜問夠了,他迫不及待的說:“我今天想去城裡一趟。”
七夜腦海裡在整理盤問的結果,心不在焉:“哦。”
周舍當他答應了,臉色稍微好轉。“我想一個人去。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飛過去?或者別的什麼法子?”沒辦法,如果沒有七夜御劍飛行,光憑周舍兩條腿,到天黑他也頂多走到山腳。
別看小峰山名字裡有個小字,實際上一點兒也不小,從鄭州城騎馬到小峰山也要大半天的路程。
一個人?
七夜眯起眼道:“還是我送你過去吧。一個人不方便。”
周舍想先到鄭州城再說,於是預設了。
七夜架起一夕劍,依舊降落在鄭州城內某處窄巷。
周舍想一個人行動,但七夜怎麼問他都不肯說辦什麼事,結果說破了嘴皮子也沒到單獨行動的機會。
他帶著七夜東遊西逛,一看就知道沒有明確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吃飯時間,他帶著七夜直奔翡翠樓。
翡翠樓和昨天一樣,兩邊街道擺著攤子,附近牆根下依著乞丐。迎賓的小二還記得這兩位出手闊錯的豪客,熱情的上前。
周舍一邊和小二嗯啊,一邊眼睛往乞丐中間掃去。
七夜看他神情逐漸失望,心中有數。
依舊在二樓雅閣用的飯菜,依舊吃得心不在焉。
周舍味同嚼蠟的用完一餐金貴午飯,擦擦嘴巴,等茶的工夫踱到窗邊朝對面牆根處望了望,還是沒找昨天那個老婦。
為什麼不在呢?
乞丐之間也少不了齷蹉,難道她遇到了什麼意外以致不能出來乞討?
昨天那十幾兩銀子給她惹禍了?
十幾兩銀子在乞丐眼中絕對是鉅款了,他昏頭昏腦的就把十幾兩銀子光天白日的施出去,誰知道會出什麼麻煩?
周舍一陣暈眩,站立不穩,急忙扶著牆。
不會,不會……
和她一起的乞丐看著和別的乞丐不同。
知人知面不知心。除了乞丐,還有別的呢!潑皮混混,地痞流氓!像她那樣又老又弱,本就是最底層的人,欺壓起來毫無壓力。
周舍焦灼,決定下去問問。
這時茶上來了,七夜端起茶碗吹吹,慢條斯理的說:“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昨天我遇到一個乞討的老婦人,覺得與我有緣,所以把她安置在雲來客棧,待會兒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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