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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回來,陪陪藍河罷。”
藍河急忙道:“不妨事。過得幾日,大春——師兄他們也便回來了。閣中事務,也早已安排妥當。你們——你們盡興才好。”他心道這二人濃情實篤,但礙於閣中上下,多少目光,能這般親密無間地耽做一處,想也不易;正該趁這時候,放馬江湖,自在一番。但又一想,免不得問道:“閣主和小師叔是……要回鄉?”他印象中二人家鄉並非一處。
“不是,”喻文州答道,但黃少天立刻在旁補道:“但也差不多了;反正都是喝團圓酒,人齊了哪裡不一樣呢。”他笑嘻嘻地搶白完畢,喻文州這才分說道,“我們去見祖師爺。”
倘若祖師爺曉得了,還不知那團圓飯吃不吃得下去;不過聽說祖師爺本人也挺跳脫不羈,興許這事兒到他那反倒有轉圜餘地。習武之人,師命為天,甚至勝過父母;若得師門允可,即使父母不允,那也做數。那二人走後,藍河直到忙得定規、做了一餐獨個兒的晚飯,但一個人吃又嫌沒胃口,只放在桌前漸漸冷了。待回神時,早不知就這個想了多久,又望著那圓得彷彿個蛋黃兒缺一小角的月亮,著實心中空落得緊;想那二人同騎瀟灑,又望著燭火倒出的自個兒形單影隻的影子,收不住地一陣陣酸楚疼痛。再想到家裡母親姊妹,兄長么弟,更覺得委屈,腿上被打的傷早好了,此刻卻又鑽心疼起來,胡亂扒了兩口飯,委實吃不下去,將那碗筷一擱,更懶得拾掇,矇頭便睡。
這一覺到二更上時,恍惚得醒,卻是風吹著窗欞,碰了碗筷,落地聲響。藍河迷糊掙起身來,想去關窗,卻一抬腳沒踩著床板,先踩著了個軟綿綿的東西,唬得他立刻清醒了半邊,腳下一軟,險些滾下床去;那東西滾熱的,忽地捲過來,一把拽住了掀翻了,把他往床上摁。藍河到底還有沒清醒,壓根鬧不清發生了什麼,哇呀大叫一聲,順手一摸桌上的碗,便朝著那東西砸下去。
“——藍河你睡糊塗了?!——”
這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竟然說話了!而且這聲音貌似挺耳熟地?
有熟悉的指節箍上自己的手腕。藍河一下子全清醒了,手一抖,那剩下半碗稀粥全潑在對方臉上。
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愣是沒避開這碗稀粥的偷襲,此刻渾身黏湯滾水地,頭髮尖兒上還掛著米粒。
“……還有這種暗器啊。”
葉修翻眼看了看頭頂滴下的湯水,竟伸舌頭舔了舔唇邊,咂嘴笑道:“味道不錯,你做的?”
藍河愣在原地:“……都涼了。”他突然跳起來,一把甩開對方的手。“你怎麼來了?”
葉修立刻換了一張苦臉:“好絕情啊小藍,這不是過節麼?我——”他話沒說完便被堵了嘴,藍河拿著不知從哪摸來的布巾,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兜頭罩臉地朝他一陣猛擦。
“你來也不打聲招呼地,萬一我不在怎麼辦?你怎麼溜進來的?幹嘛不叫醒我?我剛還以為遭了賊!”
葉修被他一通擦加恍如黃少天附體般地一通連珠炮問,只覺得頭暈腦脹,抹開他手笑道:“是遭了賊嘛,來偷人的,卻被捉了。要不要通個情面,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
藍河被他說得一陣心口亂撞,急忙扔開了布,忙亂亂地披了衣服,便朝外走:“你……你坐著。我打些水去,給你擦擦。”
葉修覺得好笑,跟著他出去。藍河一路走得快急,但哪甩得脫這魔頭,只得道:“你跟著我幹甚?”
“怕你臨陣脫逃嘛。”
藍河單手提著井繩,險些一個趔趄摔下去。他小聲道:“我幹麼要逃……”背脊已被摟住,朝脖頸上香了一口;不由得嚇得手一鬆,井繩子哧溜溜地倒了回去。
“你——”這下藍河定了十成打算,便是我不小心潑了你又怎樣,到底先是你闖入人寢房還腆著臉皮躺上床去,還不是自作自受?他拿定主意,剛一轉身,打算把那一系列說辭全都奉上,卻先聽得葉修肚子咕嚕嚕地叫嚷起來。
“……”
“……藍河,我餓。”
“……”
“這也難怪嘛我一路可是風餐露宿,才卡著日子趕到呢。”
“……”
“……我自己會洗,還是你想看我洗澡?”
藍河敗下陣來。
“誰知道你會來,只有粥啊,湊合吃罷。”
又想了想。
“別就著冷水了。我去弄些熱的……一會兒就好。”
他逃入灶屋裡頭,壺裡水響了,騰騰的白氣燻著臉;單手拿著勺子,一時間竟然愣愣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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