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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散失的命體之力無動於衷,只定定凝望著黑色闇氣中已化為石蓮的那人。
“人間之言,我們該攜手白首。”
“吾已白首,只有你永遠不老。”
“呵!取巧之言,毀掉闕闐關中命碑,輕而易舉!”
“絕對不可!”
“不毀,如何與你白首?”
咬牙切齒:“天之厲,你可恨至極!”
直言目的:“毀命碑或是你親口說?”
無奈被他摟在懷裡:“陪你白首!”
“早說多好!”
“得寸進尺!”
……
曾擬白首約,死別處處殤。
天之厲恍惚俯身,冰冷著雙手輕輕撫向一片一片的紫色蓮瓣。
周身突然不受控制散出與命碑相似的黑色闇氣,緊接奪目而起著一陣刺目銀光,逼得眾人不得不提功護體,急闔住眼睛。
片刻後,銀光和闇氣才微現出減弱之勢。
幾人擔憂睜開了眼睛望去,卻是駭然震在了當場。
俯身的黑袍背影披散著滿肩蒼白髮絲,獨對石蓮啞澀低語。
方才還在的黑髮已一絲不存。
鬼邪袍中手指倏然捏的咔嚓直響,厲眸掃向身後之人,“命碑一毀,命力毀半。這代價值得嗎?”為一句謊言!
劫塵和咎殃僵硬凝望著滿頭全是白髮的天之厲背影,喉間一哽,垂眸黯然,再也吐不出一句話。
蘊果諦魂不知會有如此後果,眸色發怔,思緒霎時凝滯。
天之厲垂下的白髮順著身子落在了石蓮上,絲絲縷縷拂過蓮瓣,襯著紫色越顯蒼白。
“是你!”
輕顫著唇無聲吐出兩字,天之厲撫摸石蓮的手不得已一頓,喉間突然擠出幾聲壓抑地沉咳,溢位嘴角的血跡募得滑落墜落石蓮花瓣上。
“痴昧愚笨,吾若無記憶,永遠也不會知曉你之存在,”天之厲凝澀喃喃自語,蹲□子擦去血跡,雙手扒拉開其他碎石,小心翼翼托起蓮莖所生立之微小石臺,將蓮花抱在懷中,怔怔凝視著她沙啞道:“既不捨,為何要狠心離開?不,你嫌棄吾,卻不嫌棄那個破石碑!”
趕來的緞君衡和阿辛聽著,見他情況,眸色一震,急進的步子募得頓住。
“吾沒你那麼冷心無情。”天之厲邊垂眸輕撫著一片片石蓮低低自語,邊恍惚著向闕闐關外繼續行著。“不管你是人還是石蓮,吾都不嫌棄!”
“大哥!”咎殃眸色凝住,在他懷抱蓮花走近時低語問道,“你打算把蓮花抱到何處?”
天之厲雙臂一緊,緊緊護著懷中並蒂蓮貼在胸口,繼續問著:“吾不嫌棄你!其他人更不會!你為何不直接回我們二人的寢殿?樓至?那裡也有黑玉石。”
蘊果諦魂黯澀闔了闔眼,凝眸望向他懷中的並蒂蓮:“吾和野胡禪即刻啟程,兩日後送來另一朵!”
天之厲看著懷中栩栩如生的並蒂紫色石蓮,步子突然頓住:“一日內能取回嗎?”
蘊果諦魂一怔,搖搖頭。
天之厲望進他眼底,低沉出聲:“可將復活之法時間延後一個月!”
蘊果諦魂怔住,黯然一嘆,仍舊搖搖頭,來回時間不允許。
天之厲不再出聲。
他化闡提眸色一凝,當即看向他道:“中陰界那朵,吾和斷滅即刻去取。”
天之厲微不可見點了點頭。
他化闡提和蘊果諦魂當即化光各自尋人離開異誕之脈。
劍布衣掩下心頭凝重擔憂,定在他滿是白髮微現憔悴蒼老的身影上:“還有最後一朵,吾和三千去尋!”
“不必!”天之厲凝視石蓮的眸色一凝,繼續向外走去,“緞君衡,鬼邪,異誕之脈暫時交由你們二人。其他人聽他們調遣。”
劍布衣怔住:“那最後一朵怎麼辦?靠佛鄉不是最好辦法!”
鬼邪看著天之厲的神色,祭司之袍一揮收功,擰眉問了咎殃方才問的話:“你要去何處?”
“最後一朵石蓮!”
鬼邪一震,皺眉:“到何處尋?你有頭緒?”
他要自己去尋?劍布衣眉心一檸,擔憂看著他的身體,這根本不行。
劫塵、咎殃、緞君衡眸色瞬間全部聚集到了他身上。
天之厲怔怔凝視著石蓮花瓣:“她只可能在一個地方。”
話音落後,白髮簌然驚風,攜帶滿身情痛消失在了闕闐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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