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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笑笑,頷首:“那便定了,中秋後擇日昭告天下。”
天之厲輕嗯一聲。
“哇!……”
突得一聲曇兒大哭,驚得天之厲和天之佛斷了話,望去,
曇兒小腿兒卡在石雕神獸似展似收的翅膀中拿不出來,急得滿臉通紅,滿臉淚珠,小手氣得直拍石神獸腦袋:“嗚嗚……放…曇兒……”
剛才還好好的,這!天之厲按住天之佛急要動的身子,疾步過去,俯身不假思索握住她的小腿往後輕拉。曇兒瞬間便得了自由。她防磁啊一直向前伸腿如何能出來!
甫得自由,哭聲戛然而止。
天之厲剛伸手要把她抱下來,眼角掛著淚珠的曇兒卻委屈皺著眉頭看了眼他,肉呼呼的小手推開他的手,重新坐了回去,把腿又卡在方才動彈不得的地方。
天之厲一怔,她要做什麼?
天之佛見此知她的硬脾氣又來了,無奈笑笑,緩步走近天之厲拉住他站起,讓他靜靜看著便好。
曇兒剛哭過發紅的小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隨即小腿向前伸了伸,脫不出,便學著天之厲方才向後退退,被再次卡主的雙腿成功得了自由,掛著淚的小眼睛霎時歡喜一彎,激動看向天之厲和天之佛咧開小嘴,咬字不整的緩慢清脆道:“出……出來……曇兒……出……”
非得如此!天之厲看著她淚珠掛在紅撲撲像樓至韋馱的小臉蛋兒上,這性子!接過天之佛遞過來的絹帕,俯身蹲下輕擦了擦她的淚珠,倒是像了樓至,萬事只想自己能獨自解決。若換成質辛能巧借他人之力絕不浪費自己一絲功夫。
天之佛微俯身溫柔輕摸了摸她的小臉,曇兒隨即對著二人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咯咯笑著又收回視線,繼續獨自玩得不亦樂乎。
天之厲起身扶著天之佛回到原處坐下,邊商談著有關一兒的諸事,不時注意看看曇兒,以防再出方才意外。
八月十一日,苦境龠勝明巒,篤篤有規律的敲門聲輕輕響起,
“進來!”
一名身披紅色袈裟的僧人手中拿著信步入,對著伏案之人恭敬行佛禮:“聖者,一名叫靜塵沙的劍者送來此信,要吾親手轉交。”
蘊果諦魂輕闔手中經書,抬眸接過信,看他:“俗家弟子回鄉過節之事安排如何?”
僧人道:“已經妥當,聖者放心。”
“嗯!”蘊果諦魂刺啦一聲開啟信,垂眸看去:“下去吧!”
吱呀聲響後,僧人離開關上了半開的經閣之門。
蘊果諦魂見內中內容,向來溫正剛凝的面容上微露出絲詫異的波動,愣了半刻後,一絲微不可見的淡笑閃過,剛好這幾日無事,赴會倒也無妨,一觀好友近況。當即收起信起身,微整坐著褶皺的白袈裟,向經閣外走去。現在動手,到那日應當能凝鍊而成,順將那物歸還。
同一時刻的善惡歸源,咚咚咚的木魚聲中夾雜而起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木魚聲陡停,一直斜躺在地上掛著金剛輪沉睡的野胡禪突的睜眼,爆出一聲獅子吼:
“我呔,哪個吃了豹子膽擾我睡覺?”
渡如何抬眸望去,見是劍綾風緩步而入,笑看向野胡禪:“若想知道樓至韋馱情況,立刻起來。”
“臭老禿!” 野胡禪睡夢迷糊猛地清醒,一個鯉魚打挺立在地上,急看去:“她來了?”
劍綾風走近二人頓步笑道:“王后身子不便,不能來探望二位,她在異誕之脈很好,吾此番前來是代王送信!”
“哎。”野胡禪眼底震喜散去,嘆息一聲,這個臭老禿,到了天佛原鄉後顧不得善惡歸源,到了異誕之脈還是顧不得,可不是忘了他這個師弟!隨即恢復了平靜,一手按著金剛輪,聲如洪鐘問道:“天之厲有沒有欺負臭老禿?”
劍綾風一笑,將信遞給他:“大師放心,王欺負誰都不會讓王后受委屈,看信後大師就知道了。”
野胡禪暗哼一聲,接過信,展開,見渡如何關切的神色,遞過去:“你先看!”
渡如何笑笑,見他強忍想看的衝動,走近站在他旁邊:“與吾何必講究,一同看吧!”
劍綾風乘著二人看信間,細細打量了下善惡歸源四周。
片刻後,野胡禪和渡如何對視一眼,各自眼底都有濃濃的欣慰笑意,隨即抬眸看向他:“我們會去,你可以回去覆命了。”
待劍綾風走後,野胡禪和渡如何各自分頭行動,去準備要帶去的東西。
八月十一日,天朗氣清,異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