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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樹魁,樂得平日不喜形於色的樹魁見人便是一個大笑臉。他維持了幾百萬年的性子突然一變,嚇得花魁險些認不出來,嘲笑了她這個義兄足有半年,後來總算習慣,也就接受了。
義兄妹二人時常通訊,花魁偶爾帶著與他化闡提的兒子去異誕之脈探望樹魁,回去後便跟他化闡提說樹魁與他女兒在一起的諸多糗事,亦特意留心告知他天之厲和天之佛、質辛、曇兒、雙胞胎的情況。見向來對他之事無動於衷的花魁無意識做了這些事,他化闡提眸底不時露出絲微不可見的淡笑。花魁不解,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詢問過許多次,他化闡提皆不明言所笑為何,只做玄虛道,等她何時不再問此原因,便知他為何而笑,花魁曉得他性情說一不二,既然不告知便永不會說,只能忍耐著等他們兒子趕緊長大,她便能帶著孩子離開天閻魔城。
因擎念潮和擎思瑚初時不適應異誕之脈地氣水土,一直未曾有孕。到龍鳳胎誕下三年後,她們二人才適應,也就在這年年底,貪穢和剡冥前後相差不到兩個月皆做了父親,不同的是貪穢喜得兒子,剡冥喜得女兒。
克災孽主和聖鬘天姬則不打算再要孩子,不時將小孫子接到異誕之脈一住便是半年多,有時候逗弄一翻其他人的孩子。小孩子們見他們二人格外寬容,任由他們恣意玩樂,不像自己爹孃那般嚴厲,也樂得到他們那裡玩鬧。
魑嶽和後無封則一直未再要孩子,二人打算等小四能自理自己之事後,再要第二個孩子。
雙胞胎誕下第四年,咎殃苦巴巴怨念看著眾人逗弄孩子的苦日子終於熬到了頭。叔叔、叔爺爺都當夠了,照鬼邪所推算出的四元之命諸時間,按時搬回了二人曾經的新房,與劫塵度過了這推遲近五年的洞房花燭夜。
禁慾近五年的後果就是咎殃纏著劫塵日日春宵,劫塵也半推半就,一方面為了能懷上孩子,一方面二人婚後情意更篤,比婚前更甚,劫塵略還有些不表露出的羞意和不習慣,咎殃也是發現了這,才越發打定主意要主動糾纏。劫塵那性子,沒個一兩年廝磨,不會輕易接受並享受這夫妻之趣。不過她雖接受難,但一接受,便是另一番情致。
過了一個多月後,劫塵微有些飲食無趣,向來勤於諸事的她日日貪睡不起,簡單用過午膳後,便要睡上一個時辰,面色亦不復先前康健。初時劫塵用功力壓著,後來壓不住症狀越來越厲害,等到功力散去,被咎殃那日深夜發現時已如此有了十日,看劫塵這般,他是又氣又心疼,氣自己大意也怒劫塵獨自強撐,急披衣起床,顧不得外面正暴雨肆虐,急匆匆飛奔向荒神禁地神殿,搗醒了正睡得香甜的鬼邪,拉著他馬不停蹄回到了冰塵宮。
鬼邪溼淋淋一進臥房看到劫塵面色蒼白模樣,火氣忍不住直往頭頂冒,又是隱瞞有事不說!皺怒了眉頭,張口欲斥。
咎殃見勢不妙,也曉得鬼邪脾氣,急拉著他胳膊,緊張急促道:“一切都是吾的錯,是吾大意沒照顧好她,你要罵就罵吾,先息怒,趕緊給她診脈吧!”
鬼邪皺眉一看渾身溼透的他,暫壓下了怒氣,冷凝出聲:“你先去換身衣服,”
咎殃神經緊繃,這才發覺他和他都溼透了,何時他淋得雨?隨即看向鬼邪穩了穩心神道:“吾的衣物兄長也能穿,先隨吾換過衣服再診脈吧。”
“不必!劫塵身體要緊。”鬼邪眸色一閃,說了原因,驟提功蒸發掉衣物上和身上的水跡,一股白氣冒出後,直直向床邊走去。
咎殃見狀也不換了,凝功一蒸身上雨水,疾步走到床邊站在鬼邪身後。
躺在床上的劫塵才微微抬起紅眸,看向恨不得揍她一頓的鬼邪,有氣無力低喚了聲:“兄長!”
鬼邪一聽她聲音,驟然心疼,這個小妹!真是氣死他!冷哼了一聲,坐下,微緩了面色:“伸出手來!”
劫塵手才從薄被中探出,露出一段白皙纖瘦的手臂,只著著裡衣。
鬼邪伸出兩指按下,見她身上溫度微涼,另一手又把薄被向她手腕前拉了拉,只露出他手指診脈的地方,抬眸看她低沉道:“閉上眼睡吧,吾查出來告訴咎殃。若是大病,吾再叫醒你。”
177 劫塵誕子
咎殃見她強撐著還想聽,皺了皺眉;急身走到床頭坐下;直接伸手覆在了她眼上:“睡吧!”
眼前一黑,劫塵也懶得動彈緩緩闔上了眼睛。閉眼也依然可以聽見他們之言。
鬼邪看了眼咎殃和劫塵不再說話,垂眸凝神診脈。
咎殃收回手;身子略有些難以控制的緊張繃直,一眨不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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