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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鬼邪淡笑收回茶杯,置於鼻下輕輕一嗅,微闔眸面露享受之意:“緞宰相定知曉,這世上有一種男子,家資鉅萬,俊逸絕代,外加善解人意,功法高深,擁有世間佳寶無數,可偏偏有一缺陷。”
頓了頓,長睫輕動睜開雙眸笑望緞君衡,一字一字緩慢勾唇:“不能人道!”
緞君衡眸色平靜看了眼他,收回茶杯,輕啜一口:“以鬼邪之名,天下不乏女子願與你終身廝守,無須敦倫。”
鬼邪募得輕笑一聲:“她願,吾卻不能任由她願。如此女子,尚分吾有心與無心。前者,吾寄情已深,更不願讓她跟著這殘破之身,最佳做法無聲無息湮滅她此心;後者,愛慕於吾,吾生之幸,心存敬重,吾自也不能毀其終身。其他女子,得天地造化之半數靈韻,各有其色,亦該珍惜,強取豪奪非可為之。”
緞君衡放下手中茶杯,抬眸看他微微笑了笑:“世間男女若皆如你心,倒少了負心玩弄之輩。”
鬼邪勾唇笑笑:“自然如此,吾答案已畢,該是你之答案揭曉。”
緞君衡緩慢端起茶杯又飲一口,緩慢道:“吾之故鄉是無涯之涯,因誤闖中陰界觸犯禁忌,被判重刑,身體和記憶受創,後流放至中陰界,被緞氏宗主偶遇收養,受命接掌緞氏職守,成為緞氏靈狩。發誓之言,不過在宙王面前所演一場戲。”
鬼邪雙眸泛出絲笑意,斜支一臂若有所思定在了他身子腰腹之上:“故事是好故事,可惜與答案而言卻太過模糊了些。”難道他受創之處是這裡?
緞君衡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將信將疑,微微一笑:“禮尚往來而已,大祭司之謎中謎,令吾頗為費解,不知是真假參半還是盡數為實。相較之下,吾之話中話不過雕蟲小技。”
鬼邪募得輕笑一聲,收回了視線:“吾接受你之答案。”好個機巧精明的緞君衡!
緞君衡相視一笑,仰頭一飲而盡杯中茶,似是想到了什麼,握著茶杯的手突然一緊,雙眸閃了閃,片刻後放下了空茶杯,抬眸看向鬼邪:“吾有一提議,大祭司可有興致?”
“哦?”鬼邪見他眸色暗藏精光,微微一笑,抬手沾著杯中熱茶在桌上隨意划動著:“請言!”
緞君衡狀似無意掃過他蒼白手指上倏然凝霜的熱氣,收回視線:“你吾皆身有沉年痼疾,至今不愈,想必藥不自救。不妨相易,吾醫你之謎中謎,你破吾之話中話。”
鬼邪望著他的視線微不可見的閃了閃,見他言語尚未盡,淡淡一笑:“繼續。”
緞君衡道:“你吾二人皆不得近身聚使功力探脈,只能依肉眼判出根源所在,然後醫治。”
鬼邪划動的手募得一頓,挑眉:“若吾不答應呢?”
緞君衡自若淡笑:“答應與否並不重要。你吾二人心性,無此提議,下一步亦會竭盡所能探個水落石出。吾不過明言,添了一個條件,令此事更具挑戰。”
鬼邪笑笑:“暗中本該更有趣味,只不過你吾竭力要隱瞞自身之事,明言相比反更令人期待。”
緞君衡笑著頷首:“所言甚是。”
緞君衡你想要窺探吾之秘,註定要失敗,莫以為方才吾大意被你探得之情形能讓你知曉什麼。窺透吾不願人近身而量身定製提議,這番心思,不論你目的為何,吾都接下了。
鬼邪拿起茶杯一潑其中茶水,反轉倒扣在桌上,看向緞君衡一笑:“閒話已過,該言正事了。”
緞君衡從懷中拿出一張繪製有精圖案的紙遞到他身前:“斷滅和無幻再有幾月大婚,吾想請你按照此紋式織就輪廓。”
鬼邪接到手中一覽,雙眸凝光一亮:“這圖暗合靈術陰陽之道,可有何來歷?”
緞君衡笑道:“無涯之涯婚娶之護子圖,因地界之變,吾一直再尋能鎖住靈力之功,不想天之厲和天之佛大婚時見到你祭司之力所成二人喜服之神獸,才發覺你之功力便有此用。”
鬼邪笑了笑,用指腹順著輪廓之線一重重撫過:“何時要?”
緞君衡道:“大婚前五日便可!”
鬼邪頷首:“如時完成。”
諸事已畢,緞君衡隨即起身笑道:“天色已晚,吾先告辭!大祭司不必再送。”
話音落後,轉身向門口走去,殿門開啟又關閉。
鬼邪眸底笑意陡然散去,因方才言談而微覺減緩的疼痛驟然加劇,按在案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還曾白皙乾爽的額上瞬間冷汗淋漓。
咬牙闔眸死忍,過了許久,漸覺身體適應了這股痛楚,鬼邪才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