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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微愣,垂眸細細想了想,抬眸笑看他:“吾猜猜,三弟克災孽主和聖鬘天姬終於團聚,還能算得上喜事的,應該是四個月後的劫塵和咎殃大婚。”
天之厲幕然乘她不注意吻了她額頭一下:“聰明!”
天之佛好笑,歪頭避開了他第二次唇齒攻擊,雙手抵住他胸口低語:“先把質辛抱去他的臥房,他在床上睡著了。再去沐浴。”
天之厲攬住她的肩,凝視她雙眸笑語:“不親你也可以,跟吾一起去沐浴。”
天之佛撇開他放在肩頭的手,眸底藏笑不語,起身向床邊走去。
天之厲見她沒話,這是拒絕了,嘆息一聲,緊隨而至,俯身小心抱起了呼呼大睡的質辛,向另一處臥房走去。
天之佛拿起床頭他未注意到的兩人乾淨裡衣抱在懷裡,緩步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抱著質辛的保護模樣,心口一動,竟覺分外動心。眸底不覺露出絲濃濃溫柔。
天之厲不料她跟出,回眸戲謔笑道:“回去歇著吧,吾是質辛他爹,自會安頓他睡好。不會讓他著涼受凍!”
天之佛好笑瞥了他一眼,提步走到身側,雙手示意懷中裡衣。
天之厲才知她意思,無奈搖頭凝視她:“吾再回去取便是,曇兒現在醒得時間多,你照顧她折騰了一日,去休息吧。”
天之佛對視他幽深黑眸,微紅耳邊輕語:“吾也還未沐浴。”
天之厲一愣,盯著她看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意思,黑眸泛亮低沉笑笑,收回視線:“吾以為你方才不言是拒絕。”
天之佛不徐不疾跟著他的步速,戲笑一聲:“吾未說讓你一個人去,是你曲解。”
天之厲見她歡喜,心底高興,暫忘了心底緊壓的黯沉,低沉笑了笑:“一會兒任你處置!”
天之佛耳邊紅暈更甚,見到了臥房,急走兩步離開他,替他推開房門,天之厲笑笑抱著質辛進入,天之佛暗哼睨了眼得意的他的背影,才緊步跟上。
離開雙天寢殿的劫塵和咎殃一直沉默無言,各自斂思,直到回到劫塵寢殿時,咎殃才凝視她說出了一直思考之事:“劍布衣信中所言我們是否要告訴大哥?”
劫塵紅眸一閃,不答反問:“告訴以後能有何好處?”
咎殃一噎,怔怔看著她半晌不答,良久後,緊握袖袍中手,避開她視線洩氣嘆了一聲:“讓大哥知道他將來會病入膏肓,可能致死,為大嫂質辛和曇兒,該想盡一切辦法治病,讓他不必再抱伯父伯母能治癒之奢望。”
劫塵察覺他鬢際血脈沉動,垂眸伸手入他遮掩的袖中,輕握住了他青筋畢露的拳頭,一根一根掰開:“知曉後,大哥依然會是現今心緒,做當下該做之事。不會有任何差別。心疾非一日而成,心急無用,大哥深知此理。而且他不能讓厲族眾民知曉他身犯此疾,所以絕不會大張旗鼓尋醫。”
咎殃鬆開了手指,反手包住她冰涼的手,凝視她雙眸道:“其實知曉後,為了厲族和大嫂,大哥定然會做最壞打算,提前步排後事。這能算是好處嗎?”
劫塵對視他藍眸低嘆一聲:“告知其實並無壞處,吾不反對你方才提議。但還是等大哥荒神之力修煉完後後再言。”
咎殃握著她的手走到桌邊椅子上坐下,意有所指道:“你的意思,該是等他見過伯父伯母后?”
劫塵頷首,詳細解釋:“只要見過,便可證實劍布衣所言,大哥才會毫無懷疑的相信此信,我們全心竭力去想辦法。”
頓了頓,紅眸凝出認真望進他藍眸中,緩慢道:“到那時,劍布衣和三千的時空問題,該不該有他們,或許便有了答案。那日吾心急,倉促所言,欠缺思慮,兄長又曾告訴吾其他選擇,細思下,我們再等等看。”
咎殃見她眸色已有為那日獨自決斷道歉之意,一怔後募得笑了笑,藍眸璀璨奪目,情不自禁伸手將她身子攬過緊緊抱在懷裡,俯首吻向她額間:“嗯!”
劫塵心頭一動,額上被他吻過的地方竟有些發熱,微不可見的飛紅急速劃過頰邊,襯著她清冷略顯傲潔的面容別有一股水波輕漾的動人之處,心口霎時蕩起千層波瀾,咎殃藍眸暗了暗,唇未離額邊,緩慢若即若離地輕觸著滑過她高翹的鼻尖,落在她唇邊,闔眸啟唇輕含住吮/吻一下。
不到片刻,咎殃卻驟然睜開了藍眸,神色緊繃發紅,急鬆開摟著她的手,按住狂跳的心口,急匆匆化光離開。
“吾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向來清冽的嗓音中竟帶了暗啞。
劫塵睜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