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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並不會說出這麼多心緒,緞君衡見他傷心到此才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心微微澀沉,輕嘆一聲,凝視他道:“有此決心便好,日後吾和鬼邪會加強對你之訓練,要將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裡。切記此事保密,現在還不是讓質辛知曉的時候。”
劍布衣抬起袖子急擦乾了眼淚,才對上他的視線:“師父放心,我不會讓大哥知道的,也不會讓娘知曉。”
鬼邪凝視他繼續道:“吾和緞君衡今日讓你知曉,還有一層用意,你爹犯病就在這一兩年內,若遇突然情況,正好你在身邊,要懂得想辦法配合我們瞞住你娘。”
劍布衣發紅的眸一怔,急點了點頭:“我明白。”
諸事已經交代妥當,緞君衡微露出絲笑容,淡了方才殿內瀰漫的沉重,凝視他溫和道:“去後殿沐浴換衣物吧,一會兒我們用晚膳。不要讓魅生和十九看出來你哭過,吾和鬼邪訓練了你許久時間如何掩飾真實情緒,這不是難事。明日便開始進入為倒溯穿越時空做準備中。”
劍布衣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向自己臥房走去拿換洗的衣物去了後殿。
鬼邪目送他消失不見後才收回視線,斟了杯茶遞給緞君衡,凝沉出聲:“對布衣,吾很放心。”
茶已不熱,緞君衡接過便啟唇開飲,喝了一半,才對上他的視線:“吾也放心。”沉穩內斂,方才情形雖傷心卻還不失睿智,能極快調整,發覺鬼邪話中無意洩露的資訊,直接切中要害問他救命之法,言語雖激動,在這年齡卻也無可厚非。
鬼邪聽了仰頭一口氣飲完了杯中茶,輕放在桌上,看著他嘆息一笑:“不要繼續說此事了,膳前說些喜事,省得一會兒膳後消化不良。”
頓了頓,蹙眉想了想,淡笑出聲:“比如十九和魅生的婚事你打算何時辦?那日我們使了一計,讓十九去相女子,讓魅生去相男子,恰好見到就是彼此。兩人倒也沒讓我們失望,經此算是開了竅,轉眼這過了快兩年,兩人也算日積月累,情義深厚,能辦婚事了吧?”
緞君衡聽著突然出現在耳中的兩人的腳步聲,看向鬼邪刻意提高了聲音,淡笑:“此事不該由你提出。吾要看看那個傻小子何時親口說。他要不說,這事拖著便是,等哪日魅生等得不耐煩了,吾再給她重新找一戶好人家。”
腳步聲微出了一絲停頓,鬼邪哈哈一笑;放鬆身子靠在座椅上,一手摩挲著扶手,轉眸眯眼望著殿內射進的最後一絲餘暉:“吾糊塗了,不該提醒你。只是若十九不說,總不能讓魅生開口,姑娘家面薄,你吾只得再考慮是否要找個願意開口的男子,招贅也未嘗不可。”
緞君衡但笑不語,也靠在了座椅上,飲完了手中茶放下茶杯,閉眸養神。
半晌後,眸色內斂的十九和麵色微微發紅的魅生同時推開了殿門進入,見二人皆是養神模樣靜靜坐在餘暉下,一凝眸色,出聲道:“義父,大祭司,現在傳膳還是等會兒?”
緞君衡不睜眼,不徐不疾道:“等布衣沐浴完。”
黑色十九金瞳一閃,驟拉著魅生走到緞君衡身前單膝跪下,緩慢低沉道:“還請義父為吾和魅生主持婚事。”
“呵呵!”鬼邪微睜眼露出條縫,斜望向緞君衡:“快睜眼吧,別裝模作樣了。”
緞君衡無奈輕嘆一聲,睜眼瞟向她:“何必揭穿!十九以後成了婚,吾便不能像以往般揶揄戲弄他了。”
黑色十九金瞳微僵,魅生垂頭低低笑出了聲。
鬼邪輕笑一聲,眯眼對著他道:“緞君衡,沒有了十九,未來有小十九,不可目光如此短淺。”
緞君衡一怔後,突然呵呵笑出了聲,轉眸看向跪地的二人,紫袍微動,射出兩道靈力托起:“起
來吧,下個月最後一日便是吉日,就那天吧。”
鬼邪刷的徹底睜開了眼睛,故作不可置信輕撫下頜大笑戲謔道:“原來你早就找好了日子。”
緞君衡見魅生臉紅,十九還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只有眸底有一絲淡淡的波瀾,搖頭輕笑一聲,看向鬼邪:“做兒子的犯傻,吾這個做父親總不能跟著一起犯。吾還得為女兒考慮啊。”
鬼邪一笑收回視線,挺起了身子,玩弄著桌上的空茶杯:“此言有理。”
二人說說笑笑繼續等劍布衣出來後才傳了膳食,席間,劍布衣面色如往常,並無任何異樣,鬼邪和緞君衡滿意一閃眸光,讚許收回了視線。
一片安寧溫馨中,五人共用了晚膳,鬼邪未待多久回了荒神禁地。
深夜丑時,明月高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