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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傀師確認他深思受擾,目的達成,默默一笑,愜意消失。
“天之厲,去了共命棲,有圍殺你之人;不去也無妨,你這片刻的猶豫,足夠審座矩業烽曇做完很多事情!血傀師謀略,絕不會放過任何有利時機。無論如何吾此次都能有所得!
至於吾敢真身對你,便有足夠的自信能讓你之報復全部付諸東流。
動了心的王者,痛了心的天之厲,你有足夠多的破綻能讓血傀師與佛鄉繼續交易,更何況吾有聖魔元史在手,如虎添翼,一利足以讓你天之厲死無葬身之地,兩利在握,吾血傀師便要讓你魂飛魄散,永遠消散在天地塵土中。”
劍布衣再三千急切催促之下提早趕到了異誕之脈,然眼前所見,卻是駭得他們二人震驚定在了城池之邊。
沖鼻的血腥,散落的屍首,傾頹的城池,無不訴說著這裡不久前曾有的一場激戰,曾經肅穆訓練有素的將兵全部都化為了屍骸,此時只剩下無聲肅殺,夜風哀鳴,生機盡絕。
三千怔然的眸底倏然一紅,心底抽痛,死死捂住了口鼻。
劍布衣眸色微變,急忙抬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別看!”
三千顫抖著雙唇,回眸拉下他的手,啞聲道,“怎麼如此?怎會如此!不該是這樣的啊!”
書中言傳的歷史,已然有所準備的心神,在親眼所見慘況時,霎時崩塌陣痛,所有的平靜被擊成了滿地粉碎的悲慟。
劍布衣心頭凝重,定視著眼前血流成河的城池,低沉啞聲,“三千,真實的歷史便是如此!我們只能看著。”
三千指尖死死扣進他臂上的血肉中,哽咽道,“師兄!我不明白!竟是死了這麼多人!為什麼要死這麼多人!你告訴我,有什麼事非得殺這麼多無辜之人!他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過!他們全是爹孃叔叔伯伯手下的將兵……”
劍布衣垂眸將顫抖的她摟進了懷中,“沒有為什麼!三千,厲族的驕傲,他們與你一樣深銘於心。面對侵入之人,絕不會有任何退縮。這是身為厲族之人該做的。團結同心,守護異誕之脈,守護厲族,絕不容許他人欺侮任何厲族誓死要守護之人。你現在可想起?”
三千眸底更澀,沉沉點了點頭,哽咽道,“我不會忘,師兄,我們現在進去吧!”
劍布衣抬眸望著火光仍未散去的雙天寢宮,死死壓下心底同樣的急切,聲音虛飄無力,攬著她的肩,“我們來早了,時候還未到,再等等,再等一會兒……”
“還不能!”三千心頭一縮,抬眸望著他,想起自己聽說過的這段歷史,再想著方才所見,心神轉向裡面,心頭的恐懼心酸更加濃重,微微顫抖著啟唇,“師兄,你告訴我,裡面也會像這裡一樣嗎?還是……”
劍布衣微怔,緩緩垂眸,猶豫了半晌,終究是對她說出了真情,
“三千,真實只會比書上和故事中所載慘烈、慘不忍睹。師兄現在有些後悔,不該將你帶來。三千,吾現在將你送到入口處山洞中,你再那兒等著吾,等吾全部處理好,再來接你進去!”
“不!我要進去!再慘我也要親眼看著!我要知道爹孃伯母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三千死勁兒搖頭,壓下眼底的淚水盯著他決然反對,再多的恐懼她也絕不退縮。
67死亡盡頭
烈烈冷風掃過共命棲;一股濃重血腥氣襲面而來,寂寞冷闊的山地中央;混沌玄母凝石悄然而立,凝著血色的太極之氣無聲鳴泣;似在訴說著片刻前的一場痛心極刑。
佛鄉之人未曾留下絲毫眷念攜佛劍離去,只有偶爾浮動的沙石;透出一股悲慟肅殺之氣;吟唱聲聲悽清哀歌,陪伴這片染了無數鮮血的孤獨之地。
一襲血衣;聲聲悽風;緊緊闔眼的天之佛無聲無息沉眠在駭目血泊中。清聖的面容再也看不到往日的大慈大悲和愛恨情纏;唯有凌亂碎裂的金色佛衣包裹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無聲哀泣。
冰冷翻開的胸腹肌膚之上;一道猙獰刀痕宛若張開的血盆大口從喉間延伸,直裂開至腹部,暗紅的血色依然不斷的滴答滴答墜落血泊,空洞的胸腹內中五臟已然全失,寸許命息不存。
天之厲怔怔望著夜間才分別的柔情身影,破碎的眸光再也凝不起一絲希望。豁命趕來的身子倏然一軟,鏗的跪在了尖利碎石之上,生氣盡失。 破肉入骨的痛楚激盪不起瞬間冰冷的心。
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她一定還在異誕之脈安心睡著等待自己回去!
顫抖的手突然抬起死死用力捶打著無波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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