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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塵爆出一陣驚天怒吼,神色僵硬地看著誓死保護的人被佛光吞噬,紅眸欲碎,猛地衝天嘔出一地鮮紅。
咎殃顫抖著伸出一隻手臂,想要握住些什麼,卻是徒握著一手虛空,怔怔看著閃爍不斷的佛火燒盡雙天寢宮,怒指死死插進了掌心,
“天佛原鄉!吾要你們血債血償!”
審座沉眸看著業火佛力焚燒的雙天寢宮,轉眸掃過二人,看向眾武僧,
“厲族之孽,格殺勿論!將二人押回佛鄉處置。
雲滄海,葦江渡,將樓至韋馱屍首押向共命棲,即刻執行五赦淨軀天罰!”
多次讓罪佛樓至韋馱脫逃,這次聲東擊西連環之計,終於萬無一失!
從荒神禁地趕回的緞君衡看著雙天寢宮漫天火光沖天,佛力爆竄,眼前熟悉身影飛過,眸色驟變,急忙竄身而起,接住被震飛百丈之外,卻不知提功保護自己的黑影。
“十九!十九!醒醒!到底發生何事了!”
黑色十九僵硬的眸光恍惚對上緞君衡驚懼的眸光,倏然一紅,“義父,她為了救我,死了!”
緞君衡一震,眸底頓沉回眸看向火光,“他終究來晚了嗎?”
暗夜之下的罪牆一片死寂,肆虐駭人的紅潮被暫時阻擋在了一處雄渾功力之下,而不得施威。
天之厲一掌凝功抵抗入夜後肆虐吞噬血肉的紅潮,一手鎮壓罪牆,卻不料一股鑽心之痛募得席捲全身,禪定九天之功陡然一窒,險些中斷。
這種感覺!樓至!你的心痛怎會突然加劇至此?難道與這次難以穩下的罪牆躁動加劇有關?
心下難安,天之厲平靜地眸色再難冷靜,頓時猛提王厲之功,壓下心頭凌遲之痛,強勢逆元灌注掌心,頃刻將紅潮逼退片刻,贏得片時的縫隙,催加功力,雙掌合招凝禪定九天逆轉法門之招,轟然推向罪牆,霎時躁動的罪牆巋然靜止。
功力弱去,退避的紅潮倏然更加兇猛的席捲,直逼天之厲血肉。
天之厲揮掌又是一震,急忙化光迴轉異誕之脈。本該止住的心痛此刻怎會還不止?
暗夜擔憂的身影疾馳,振起陣陣素烈風聲。
“天之厲!你現在可是依然覺得心痛難擋?”
突然一股關切之聲莫名其妙破空傳出。
血傀師!天之厲冷眸忽視,疾馳的身影容不得自己片時的耽擱,現在顧不得理會他。
血傀師亦不生氣,幻影急速在空中飄動,配合天之厲步調,突然一下急竄身影,擋住了天之厲去路,攜滿眼凝重擔憂同情地看向他,
“何必如此排斥呢?吾血傀師此次可是特意來告訴你天佛原鄉對天之佛處罰的訊息!”
“不需要!“ 天之厲厲色揮出一掌,直逼血傀師面門而去,飛馳的身子奪空越發提功飛馳。
無事獻殷勤,以此身會面,他的不好預感,樓至一定出了事!
血傀師虛影受擊,登時消散,卻是在另一處又平靜現出,滿是耐心,不再廢話,溫和直言其事,
“天之厲!你不妨慢些,再快的話,吾怕你真的錯過了見天之佛最後一面的機會。
就在你離開之時,吾見審座率領天佛原鄉高手攻上異誕之脈抓住了天之佛,正押往共命棲,你若真想見她,或者是救她,最好現在就去那裡,而不是趕回異誕之脈!
吾推算一番,估計等你到時,五射淨軀天罰正進行到一半!你定然不知道佛鄉此刑是怎麼回事。吾確實需要解說一番,說的簡單些,便是用佛劍劃開犯戒之人的胸腹,比如天之佛,在她神智清晰時,慢慢的劃開,取出她之五臟,置入佛鄉煉獄業火,她便從此永不超生,墮入惡道,受盡業火焚身。當然,你若不想看著天之佛如此血染模樣,便當吾不曾來過。
該去何處,身為厲族王者的你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血傀師將訊息帶到,心終能安,就此告辭!”
話音落後,血傀師虛影緩緩消散與暗夜星空之下。隱憂的心突然受了影響,
錐心痛楚愈來愈劇,彷彿正經受著世間烈火焚燒極刑折磨,太過逼真!太過符合的感覺!天之厲疾馳的身子因著疼痛突然晃了晃,速度被迫緩了下來,眸底的猶豫昭示已經受了血傀師言語影響。
這股痛楚,這種痛楚他從未感受過,難道真的是!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佛鄉之人攻上,劫塵咎殃阻擋不住,尚有結界可以防堵,除非尋得天下五行火才能破之!可這五行火只被神祖記載於禁地,天下絕無人知!
藏於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