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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曾停頓的步伐,直直衝著她邁上高階;一步快過一步,越來越近;越來越重;毫不猶豫踏出了滿地思念和眷戀。
天人永隔的不能承受之痛,他嘗夠了!
一次;僅此一次;
他絕不對不會再嘗第二次!
緞君衡見他面色倏然變化;眸色一變;急忙拉過質辛向外離去;眾人會意隨之輕步退到禁地走廊。
短短的一段臺階,未有片刻他卻覺走了仿如千萬年之久。
終於站在了祭臺旁,天之厲視線緊緊鎖著眼前安然無恙的天之佛,強忍的急切痛澀倏然逼紅了雙眸,猛得俯身將天之佛死死摟在了懷中。
一夜的生離死別竟是這般地寒心透骨!
活著!樓至,只要你活著!吾什麼都不求了!
一滴灼熱的王者之淚悄無聲息順著緊闔的眸角滑落,滴答一聲迴盪在靜謐的禁地中。
祭臺頓起微不可見的柔光,無聲無息吸收了淚水。
天之佛不舒服的蹙了蹙眉,不知咕噥一聲什麼,抵在二人身前的手微動,似是感受到了熟悉之人的氣息,朦朦朧朧睜開了睡眼,
“天之厲!”
天之佛一怔,等待許久的喜悅登時蔓延出來,“你終於從罪牆回來了?”
“為何不把吾叫醒?吾等了許久,一直不見你回來,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天之厲一震,怎會如此?忙壓下眼底溼意,回眸看向欣色懊惱的她,嗓音難抑沙啞:
“覺得怎樣?要不要再睡會兒?吾在這裡坐著陪你!”
天之佛剛要說話,腦際突然一陣疼痛,散發的頭下意識緊緊靠在了天之厲懷裡,
“怎麼了?”
天之厲心底一驚,驚懼按住了她的額角,輸功紓解。
“無事!估計睡久了頭疼!”疼痛疾閃而過,恍若未曾有過,天之佛恍惚闔了闔眼,按下他的手,意有所指挑眉道,“那幾日睡久便會有此情形,你現在還要堅持讓吾再睡?”
“隨你和孩子喜歡!”
天之厲扶著她緩緩從祭臺上起身,眸底凝重一閃而過,她的記憶怎會只停留在自己去罪牆?
天之佛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在荒神禁地,眉心一擰,促聲道:“吾怎會在此?發生了什麼事?”
厲族之規,若非祭典,平日進入此地只會是為避險之用,難道?
天之厲凝視著她心底沉重,猶豫了片刻才斟酌道,“吾亦剛回到異誕之脈!只見城牆破碎,雙天寢宮被燒,定是被人入侵過,到底發生何事,具體情形還須問過緞君衡、劫塵、咎殃他們三人才知!”
“這!”天之佛驚得眸色一震,心緒頓時沉到了深淵。
有人入侵異誕之脈,厲族現今隱身異誕之脈並未在江湖上有何動靜,世人已多半忘卻他們之存在,不可能招人逼殺。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的原因,招致了武林正道或是天佛原鄉攻擊。
“立刻把你的想法給吾埋葬了!”天之厲眸色沉怒,一把將僵立在地的她緊緊扣回自己懷裡,厲色急怒,“你若再敢自責,吾立刻率兵滅了天佛原鄉!一報城破之辱!”
天之佛眸色一變,“吾!”
天之厲死死盯著她,“吾不能失去你!樓至!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若非劫塵他們,你已經被……你讓吾……”
天之厲說到此處,共命棲慘像閃過,眸底一痛,嘴唇輕顫著聲音越來越啞,
“吾竟然不能護你周全!吾決不允許,決不允許……”
天之佛心頭相似的絕望襲來,心神一慌,急忙回手將絕望糾纏的他回擁臂間,“天之厲!吾完好無虞在你身邊,吾在這裡好好的!你別這樣!你如此吾心裡難受!”
語落心底的絕望不減反增,感應到此,天之佛的眸光一澀陡然泛起淚意,嵌入他滲血背後的手指鎖緊,讓二人的胸口緊緊貼在了一起,
“天之厲,你感覺到了沒有?吾的心很痛,像你一樣痛,它不會停止的疼痛,吾會讓它一直痛下去。除非哪日你的心不再會因吾而痛,否則,吾絕不會棄你而去。”
你在罪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絕望痛不欲生,又是因為吾?又是因為吾!這全是吾的錯,吾怎能讓你如此痛苦,怎能……
天之厲良久後才微微拉開二人間的距離,抬手擦去她眼角淚水,眸光泛紅,啞聲道,“吾今日自私一次,便讓你的心一直痛下去,不管你是否願意。縱使你會怪吾,吾亦絕不改變決定。”
“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