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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瞬間,劍布衣再也壓不出喉間血腥,募得衝地嘔了一地鮮紅。
“師兄!你可還好?”三千眸色驚懼,心有餘悸地急忙扶住身子輕晃的他,亦不敢輕易輸功,只能緊緊揪著心口,擰眉恐聲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地怎會突現異變!”
劍布衣搖搖頭,咬牙闔眸盤腿坐地,雙臂急忙運功調息。
三千見狀知曉他意,雙掌凝功,聚起融合劫塵、咎殃二人功體精髓的療傷掌力,緊緊按在他背心,助其疏導體內崩亂的經脈。
良久後,見劍布衣面色恢復正常,三千才謹慎撤掌。
“多謝!”劍布衣緩緩睜眸看向驚懼自責的三千,安撫一笑,起身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殘留血跡,“別擔心,吾無事!吾要替師父他們照顧你,看到你安然,吾縱使受傷亦可心安,你萬不要愧疚!”
“我只恨自己反應太慢!要不然也不會累著師兄!”三千扶著他有些輕晃站立不穩的身子,愧疚擔心道,“你的渾身氣血現在還不是很穩,怎麼能說是無事!”
“強勢功力波及,僅僅如此小傷吾已是大幸!幸虧我們退得及時。”劍布衣看著三千慶幸凝眉道,“過後再調息便可!時機已到,我們現在進去!”
話音剛落,無意間抬起的雙眸突然一怔,詫異望向不遠處飛馳而來的身影。
“野胡禪!”
“劍布衣!”
野胡禪面色焦躁急切,在二人身邊頓住了身子,擰眉道,“你們怎會在此?”
“來找天之佛!”劍布衣撿起地上墜落的佩劍碧血長風,意有所指,“你又為何?”
“以後再說!”野胡禪橫金剛輪在前,緊扣住他的手臂,直往異誕之脈方向拉:“你定看到剛才的天地異變了,吾恐怕,劍布衣,快隨吾去救臭老禿!”
“我們剛要進去!” 劍布衣回眸看向三千,“一會兒進去,你直接動用自己功力去救你爹孃!吾去救天之佛!”
三千急嗯一聲,三人同時化光再次進入了異誕之脈。
滿城血染屍首,厲民危機,天際將亮時豁命趕回異誕之脈的天之厲,肅眸一掃,凝重的心頭已有所覺悟,身子未頓片刻,直飛雙天寢宮而去。
城池血戰,死傷多為厲族將兵,佛鄉卻是無幾,劫塵和咎殃為拖延時間保護其他人,一定是重傷了。
方才兩境交界處所見重傷昏迷的審座,雲滄海、葦江渡等眾多天佛原鄉武僧,明顯是破城進入異誕之脈腹地後,受到純元佛力和王厲功力同時攻擊,才潰敗不敵。
有此純元功力相護,樓至劫塵咎殃他們一定還活著。
只是,樓至功力全數消失,根本不可能催發功體使出如此至高功力,難道是質辛情急之下無意使出!
想到此萬幸情形,天之厲眸底憂色卻並未有所減少,凝視著遠處籠罩在晨霧中頹敗的雙天寢宮,忍著太極之氣重創後無法癒合的灼燒傷口,再次爆衝受傷內元,急速飛馳。
68樓至蹤跡
“爹!娘!”
破空痛呼;三千難以置信眼前竟是此種情形,急忙飛身從雙天寢宮落地;扶起血泊中昏迷的二人,擔憂的淚水霎時奪眶而出。
劍布衣震驚定在本該躺著天之佛;此時卻空無一人的寢宮地面上,又掛念三千隻能急聲喊道;“快輸功!你爹孃無事!”
三千一怔;震痛慟的眸色才反應過來,急忙按掌地引黃泉、雪凝冰華流;引大地山泉靈源進入自己體內;雙掌同時推向昏倒在地的二人丹田;浩瀚靈元源源不斷注入內元之中。
周身混元內功疏導著瞬間凝滯的穴脈;咎殃身子內元感受到;隨之恢復活力,流轉周身血脈,緊閉的眸瞼良久後微不可見的動了動。
三千淚眸驚喜,心神微松,輸功之手這才敢催功到極致,激發冰晶藍光籠罩咎殃周身,加數功體恢復。
光芒散去後,咎殃緩緩睜開了雙眸,
“三千!怎麼是你!”
“爆衝!危險!”咎殃眸色驟變,還以為是方才爆衝異光之時,急忙翻身欲將三千護到身後。
“別亂動!你剛恢復!”三千驚叫道,皺眉一掌按住他欲動的身子。
咎殃一震,抬眸心有餘悸地看看暗黑色的天光,方才光芒不是?變故難道已經過去了!
見他反應縱有疑問,三千隻能暫時擱置,凝神看著毫無起色的劫塵,剛松的眉心又皺到了一起,雙掌同時猛提功力加強灌注劫塵內元。
孃的魄元竟然損毀至此!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