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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然思緒凝滯,半晌腦袋一片空白,天之佛未曾意識到繃緊的思緒因之微有些鬆動,一絲冷靜思緒才得喘息,迷茫地神色漸漸恢復了些平靜。她從早上到現在怎會莫名其妙的方寸大亂?是她考慮欠妥,他沒有回來,也許是回返途中留下一直處理事情,她雖留意可也未曾任何犄角旮旯都一一凝注,錯過他仍是可能之事。方才也是她著急大意,竟未曾想到在城守處一問他是否看到天之厲回來。
想著想著,天之佛心口難受憋悶才算微有些緩解,用盡周身力氣黯黯嘆了口氣,收回怔然看著書房的視線,擺脫倚靠的房門,垂眸轉身,紗衣疲憊一揚,打算離開書房去青龍宮。無淵和劫塵應當在那裡,異誕之脈事情還需人去處理。
轉動的腳剛動一小步,腰身突毫無預兆一緊,天之佛一驚,這力道,未及細思,身子已被一雙強硬有力的胳膊牢牢摟在了懷中,一聲沉沉濃情的雄渾笑聲驟傳至耳邊:“行色匆匆,你在找什麼?”
背部被他胸腔渾厚的笑聲震得輕動,天之佛陡然回神,“天之厲!”一股蓬勃暖流驟安撫下了忐忑不安的心,急抬眸,扭身欲轉。
天之厲沉笑著微鬆手,等她轉過身子,見滿眼是壓不住的想念和對他的莫名憂色,心底複雜一黯,黑眸卻是笑意更濃,驟摟緊她身子壓向懷中,一手撫其面頰,愛溺輕輕摩挲半晌,忍不住吻了吻她張開欲說話的唇,才笑著解釋:“吾剛到宮前,便見你匆忙推開殿門。出聲叫喚,你充耳未聞,好不容易追上,你又急奔書房。”
天之佛聽著不由皺緊了眉頭,眸色複雜盯著他直直看了半晌,良久後,終於壓抑下了心頭莫名翻湧的波瀾,急伸手穿過他臂下,在背後一環,闔眸垂頭,緊埋在他心口,深深嘆了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暗啞出聲:“總算見到你了!”
萬千複雜難言的心緒皆蘊在了這一聲嘆息之中,天之厲聽了眸色複雜一閃,手臂越發摟緊她的身子深嵌入他懷中,下頜輕搭在她頭頂,溫柔又帶絲自責嘆息道:“吾難得見你不久前情形,一時私念作祟,想一觀你緊張吾之神色,才無聲無息尾隨在後,未盡力喚你。卻未想你昨日犯症和吾分開,必然掛心吾之情況,是吾之錯。”
說完又補充了句:“莫擔心,吾僅是痛些,面色白些,並無大礙。”
天之佛聞言微怔後,在他懷裡搖了搖頭:“吾不是怪你,只是心中不安,見你安然便無事了。”
天之厲這才垂眸,讓她抬起頭,凝視她溫柔問道:“當真無事?”
天之佛輕點頭,略一思索,將諸多莫名心緒歸結到了她之心症上,凝視他平靜道:“吾怕你受吾心影響尚未安好。昨日之症狀多變又詭異,不同於上次,不親眼看看你的情形終究無法安心。”
說完,想起一事,繼續問道:“吾在王宮不見你,去災區尋,質辛說你提前一刻離開,怎會比吾我晚歸?”
天之厲笑了笑,微動手該為側身摟著她道:“先進書房,坐下吾再詳細言。”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帶笑的眸中卻是沉凝複雜一閃。不久前他化和緞君衡聽到他咳嗽聲,才急從桌邊起身,走向床邊看他。眼前竟是一片模糊,他抬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視線許久後方才清晰。二人等他神智徹底清晰後告知她之事。他不敢耽擱,急趕回雙天宮,幸好正趕上她回來。她方才所言,質辛該是無意中猜測到諸事,配合了劫塵。一會兒再派人通知咎殃他們不必再想辦法圓謊了。
天之佛點了點頭,緩慢隨著他的步子重新邁入。
未幾,二人坐在書桌後的不遠處的榻上,天之佛抬眸看向他道:“現在說吧!”
天之厲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穩妥收回思緒,凝視她笑道:“當時吾從災區返回時走了另一條路。走此可順便一觀幾個時辰後的各部受災情形。後來回到雙天宮卻不見你,又去昨日待過的竹樓,還是沒人,只好到青龍宮,最後到冰塵宮見到劫塵、咎殃、無淵、斷滅和他化幾人,瞭解了昨夜情況,這才知道你去災區尋吾。”說著微頓後才嘆息繼續道:“好在吾這次返回時,你回來了。”
見他眸色無奈,也是四處著急尋她,天之佛一怔後,想想他們兩個急色匆匆錯過的模樣,心神徹底鬆了下來,忍不住失笑出聲:“早知如此,吾就待在雙天宮哪兒都不去了。”
天之厲沉聲一笑,抬起的她的手緊握在掌心,不假思索道:“幸虧你不知,吾方能一覽你匆忙著急之色。”
天之佛一愣,看出他暗自歡喜心思,好笑瞥他一眼,抽回手:“再無下次!”
天之厲見她突然故作一本正經,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