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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開啟了房門。
天之佛靜默了許久的面色陡露出絲劇烈的波動,騰得起身,急轉眸看向進入之人,難以掩飾心底急切,緊聲道:“快來看看天之厲!”
話音剛落,眼前突然發黑,身子失了控制一晃。
“娘!”質辛和劍布衣眸色驟變,急叫一聲,飛身直奔扶住了她的身子:“你怎麼了?”
天之佛靠他們支撐才站穩身子,緊闔了闔眼,片刻後覺眩暈散去才緩緩再睜開,一片黑乎乎的模糊漸漸變得清晰,看清了二人擔憂眸色,擠出絲微不可見的淡笑,安撫溫和出聲:“莫擔心,吾無礙。可能方才站得急了,氣血難以及時上湧而致。”
同到的鬼邪和緞君衡已經站在床邊為天之厲診脈,聽她之言,微蹙了眉心:“你像方才般一直坐著有多長時間了?”
天之佛微怔,不知他們何意,如實道:“三日而已!”
“三日!”質辛和劍布衣眉心一皺,直盯著她急促驚聲道。
鬼邪和緞君衡這才展了眉心,緩慢出聲,實際是安撫質辛和劍布衣:“天之佛坐得時間太長,又起身急,不是犯心症。”
天之佛見鬼邪和緞君衡診斷時的面色是真正的平靜,心裡莫名安了下來,轉眸凝視他們二人嘆笑道:“吾只覺片時而已,是劫塵來找吾閒言才說有三日。你們一路急趕,去給鬼邪和緞君衡搬座椅,你們也坐著歇會兒。”
質辛和劍布衣看她真無事了,也聽到二人之言,才放了心照她的話去做,司殿親自進來為四人斟了茶。
半晌後,探完了脈,鬼邪和緞君衡平靜收回手,凝向眸色還有憂色的天之佛,長舒一口氣,淡笑道:“我們都想多了,收到劫塵之信時還以為是何嚴重之症,脈象一切正常,他只是沉睡而已。為質辛婚事勞累和感你心症是誘因之一,但還有其他原因,我們現在無法探知。不過,不必因此擔心。”
說完,互相對視一眼,似在商量,片刻後才凝視她繼續笑道:“我們只能大概估計,再睡五日左右他能醒來,不排除比這長的可能,只需耐心等待便可。等醒來再問他為何會熟睡,他之功體殊異,必然有我們不可知之處。”
天之佛最為信任二人,見他們如此說,不加懷疑信了,連她也未意識到繃緊許久的心神一鬆,面上終於露出了六日來第一次徹底輕鬆的笑容:“既有此言,吾便放心了。他這幾日突然如此,讓吾措手不及,才有些心神不寧。”
鬼邪和緞君衡溫和笑了笑:“人之常情,關心則亂。”
天之佛這才平靜,笑了笑,轉而耐心詢問了四人災區相關情況。說完後鬼邪和緞君衡告辭離開,質辛、劍布衣則留下和天之佛共同用了分別許多日的晚膳。入夜後,她終於能躺在床上安然入眠。
夜漸漸深沉,到了丑時,一片靜謐的王宮連綿宮闕之上,突現一紅一黑兩道急行身影,向著黑黢黢看不見的夜影中而去。
未幾,咚咚咚的響聲敲碎了深夜的寧靜。
“進來吧!”
吱呀一聲,推開門,質辛和劍布衣疾步而入,眸色緊繃急走向正坐在桌邊的鬼邪和緞君衡旁坐下:“爹到底是什麼情形?”
鬼邪和緞君衡放下了手中茶杯,看向二人,本還平靜的眸色一轉沉肅:“這次沉睡完全就是犯病!”
質辛和劍布衣眸色驟變,不可置信:“怎會?”
鬼邪沉凝道:“無須詫異,該慶幸此次犯病是昏睡,否則事情便洩露了!”
緞君衡凝眸直視二人道:“此次病發也顯然未引起你娘通感,也算是不幸中大幸。”
質辛和劍布衣暫先壓下緊張不安,沉凝了眸色,力持冷靜問:“為何這兩次犯病捱得如此近?”
緞君衡暗歎一聲:“沒有為什麼,病就是如此而已,會這般犯很正常,只不過症狀幾乎全部出乎我們預料。”頓了頓,才又緊凝眸光直射進二人眸底道:“這次竟然完全是另一種情形,可這同前不久的病症一般棘手,甚至更不好解決。”
質辛一震,急皺眉問:“不好解決在何處?”
鬼邪轉眸凝視他,低沉道:“無法知曉你爹會何時醒來。吾只能確認一件事,他要醒只會比吾和緞君衡告知你孃的時間更長。”
劍布衣好不容易平靜下的眸色變了變,心口微有些窒息:“這是因何造成的?”
緞君衡接過話頭道:“如同往常,仍然是命力衰竭。此次衰竭已到中段的極限。”
劍布衣袖袍中手指一緊:“未隔幾天連犯兩次,爹的生命可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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