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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收回看著他道:“她的情況今次很嚴重,你方才探脈應該有所察覺。同心相應,天之厲絕不該是脈象沒有變化。”
鬼邪聽後沉默了半晌,才抬眸凝重望進他眸中:“病情只有嚴重這一個可能。我們一個多月前探出的一年時間只怕是不能保證,但又縮短多少,探不出脈象變化,也不能依據其做推斷。”
佛兒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眸色一緊,急道:“那該怎麼辦?爹這次未醒,便又緊接著犯病,能推斷出他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醒來嗎?”
厲兒和天之佛也走近了床邊,二人各自斂著不同的心思,抬眸凝視著鬼邪和緞君衡,等他們的答案。
二人無言,良久後,對著三人搖了搖頭,平靜道:“剛犯病時或許可以推斷,如今,做不到。也只有唯一一個辦法,耐心等,等天之厲醒。雖不能推斷一年還剩多少,但至少不會少於半年。”
佛兒和厲兒對視一眼,見他們說時並無著急之色,沉著冷靜,如今也別無他法,只得選擇了相信。
天之佛又走近了兩步,定定看了天之厲片刻,想到了什麼,突然抬眸看向鬼邪,冷凝若有所思出聲:“吾方才心痛是因為心症發病,還是與被他強迫而行的心血互融之術有關?”
鬼邪凝眸看向她,緩慢道:“主要是心症。但方才情況,心血互融會有些許影響,加劇你之痛苦;同樣,你心症的痛苦也會加重天之厲症狀。”
天之佛皺了皺眉,驟抿緊了唇,周身頓帶了絲濃濃暗怒厭惡,再未看天之厲一眼,轉身向外離開。
厲兒和佛兒看著她如此,怔了一怔後,黯然嘆息一聲。與自己生平最厭惡的敵人心能互有所感,換在誰身上都會覺得如鯁在喉,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娘礙著鬼邪和緞君衡在場,隱忍怒氣不發,已經是在為蒼生的記憶下,足夠委曲求全了。
鬼邪和緞君衡確認她離開回到了臥房,才凝向厲兒和佛兒安慰道:“莫將她現在做的事放在心上。”
厲兒和佛兒急搖了搖頭,露出絲平和懂事的笑容:“我們明白,娘現在這樣挺好。若非如此,這近一個半月,她又該是寸步不離,絲毫不休息的守在爹身邊了,沒有人能勸得動她。”
鬼邪淡淡笑笑,意有所指掃過緞君衡,輕嘆凝視他們道:“你們今晚回去休息吧,吾守著。”
厲兒和佛兒一怔,不解他為何如此,急道:“我們守著就好,伯父回去休息吧,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及時通知。”
緞君衡淡笑走近,輕抬手拍了拍厲兒的肩:“必須回去,你們得養精蓄銳,還有以後的日子需要守。天之厲今夜病情突生變化,吾和鬼邪不放心,這連著三日便由吾和她輪換守著,確定他穩定下來後,你們四人再開始。不必要做此無意之爭。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去吧!”
厲兒和佛兒見他們沉凝眸色,不容再商量,心下不放心看看天之厲,半晌後才妥協垂下了眸,嘆口氣:“若是爹有什麼情況,伯父你們一定要告訴我們。”
鬼邪和緞君衡不假思索頷首:“必然之事。”
目送他們離開後,二人又低語密談片刻,緞君衡才離開了雙天宮。
鬼邪轉身關閉了臥房門,走回床邊,抱臂靠在床柱上,一動不動凝視著昏死的天之厲,隨著時間推移,眉心無意識地緊緊蹙在了一起。為何她心總似懸在半空,這還是自他犯病以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疑問這次病情無法掌握之故?
疑問難解,日子便在悄無聲息的等待中過了三日,並無發生任何鬼邪和緞君衡擔心的情況,天之厲依然青白著面色昏死睡著。第四日後,無淵、曇兒、佛兒和厲兒又恢復了往日的輪換照顧。
王宮籠罩在一片難以說清的霧靄之中,眾人除了處理厲族事務,最主要之事便是等待天之厲甦醒。從未有過如此長時間的昏死,難免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劍布衣和三千再有幾個月便可歸來,切不要在這之間出了問題。
一個半月後,夏夜的一個黃昏,
“爹!你終於醒過來了!”靜謐安寧的雙天宮中驟然響起一聲歡喜叫聲,一瞬間衝散了這三個月來的沉沉暮靄。
天之厲看著激動眼睛竟然發紅的曇兒,複雜的眸色掩下了深沉的心緒,露出絲寵溺關切笑容,剛支著床坐起,身子竟似受不了這番動靜,驟爆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
曇兒一怔,急走近抬手在他背上輕拍著:“爹,你怎麼樣?”
天之厲壓下喉間血腥和盤踞的瞭然於心的窒息,才抬眸凝視她沉聲一笑:“無妨,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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