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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煤油燈,小吉普後車廂裡友情贊助了。
比如說,大船,傑克畫了那艘他所向往的超級大船泰坦尼克號擺放在了車窗前。
於是說,上天慈悲,我應該可以睡一個浪漫的覺了。
恩,有點怪怪的,小diao絲阿瑞斯真是容易滿足。可是,人總是要有點阿Q精神,不是麼?
不然怎麼能夠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那麼,話回正題。在電閃雷鳴中,阿瑞斯我望著煤油燈下泰坦尼克號的素描畫,擁抱著大海冒險的幻想進入了夢鄉。只是,當我聽見自己站在夢裡的大船上,喊著自己要當海賊王的時候,德拉科推了推腦袋快滾到地上的我,問我是否要個枕頭。
我對著他擺擺手,含糊地答謝,他卻沒放棄,將又幾乎要因為坐著睡而滾到地上去的我扶成了躺的姿勢,然後把我的腦袋輕輕地扶到了他腿上。
“謝謝,親愛的。”我舒服地扭動下脖子,一眨眼,俏皮地道。“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突然對我這麼好?”
他寵溺一笑,手輕輕地摸過我的眼睛。
“沒什麼,看你最近老是做噩夢,我有點不放心……這一路上保護我們,辛苦你了。你雖然是個鐵打的傢伙,可也有耗盡精力的時候,不要勉強自己。”
難得溫柔的話語,因為慵懶而有點沙啞,加上他持久愛用的琥珀香順著修長的指尖繚繞在我鼻頭下,我被催眠一般,很舒服。
“嗯,你的話讓我加了好幾萬卡路里,親愛的。”
我笑著,溫暖地偎依著他,安穩地進入了夢鄉里。
曾經我一度以為他是愛上了路西法那個傢伙才喜歡我,可現在我發現是我誤會了他,他對路西法不似對我這麼上心。而且裡頭還有很多道不明的關懷,是路西法那笨蛋鳥人享受不到的。
偶爾也會說甜言蜜語的戀人,這可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啊。
也許我的大海夢,還要帶上更多的人才行。
那麼,比起倒黴地只能僵硬地趴車窗前;最後睡得萬分痛苦的傑克和麗莎,幸運地有德拉科庇佑的阿瑞斯我,在整個夜的三分之一的時間中,都處於橫臥順躺的短暫安詳之中,好愉快。可恨老天總是不遂人願,在2點半左右的時候,奇怪的聲響把我從溫柔夢裡吵醒了。
說實話,那不是很大的怪聲,加上有暴雨聲,它甚至比天空中的雷鳴還要弱。然而,因為我有極其敏感的聽覺,所以聽見了。
並且,我敏銳地發覺那可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聲音。
不是野獸的吼叫,而是呼哧呼哧的,沉重地好似病床上垂死掙扎的人的呼吸
在這種沙啞吃力的呼吸聲中,夾雜著一種兩足動物行走的聲音,只是每一步都很重,踩得樹枝斷裂。
我警惕地從德拉科的懷裡坐了起來,將他扶躺下來,避免出意外的時候讓怪物有機會橫掃玻璃窗傷害到他,也將另兩位夥伴擺得和剎車持平高度了,這才開始擔當哨兵工作。
不知是誰關掉了煤油燈,目前四周除了暴雨和陰慘的一點灰色外,什麼都看不清。幸而我的視覺也與眾不同地出色,所以儘管小吉普的擋雨器不工作了,透過那迷迷濛濛的水霧,我還是發現了前方有異狀。
怎麼說呢,我好像看見一個人走了過來。渾身都是迷迷茫茫的雨霧地走了過來。
因為暴雨太大,我看不清它有多高大。且要命的是車窗上有汙漬,擋住了他的腦袋,所以我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更奇怪的是,我發現這傢伙走路的時候,一隻手抱著一樣西瓜大小的東西,一隻手是平直向前伸的,幾乎沒有任何斜度。好像在摸索什麼,又好像只是喜歡那麼伸著。
這個怪異的舉動,讓我開始相信這夥計,肯定不是一個正常人。
甚至可能不是個人類。
是喪屍麼?
不,喪屍一個人外出的機率還是比較小的。
是什麼新怪物?
想過,我迅速抓起放在包裡的手槍,貼著玻璃窗看。
不過,在我要仔細打量的時候,卻發現那雨裡挪動的傢伙不見了。
那夥計,在我取槍的時候,突然消失在了雨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離開了?
想著,我收回身,靜靜地觀望,可正當我從右邊轉身向左邊窗戶的時候,我驚駭地看見一隻蒼白的手正搭在窗戶上!
那手真粗糙,關節上有細小的傷痕,掌心上滿是繭子,是一個成年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