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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安好。”
沈夜以一種近乎飄忽的語氣說:“是啊,你很好……可是,為師不好。你說怎麼辦呢?”
“……”
“本座唯一的弟子與本座離心離德,甚至叛逃下界,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謝衣。”
謝衣的神情坦然從容,清瘦的身軀筆挺的站著,沈夜眯起雙眼,冷笑一聲。
“謝衣啊謝衣,你果真絲毫未改。”
“道之所存,心之所往。倒是師尊,這麼多年過去了,竟一點也未能想透嗎?”
“如何?你又要對本座說教不成?”
“不敢。”
沈夜的目光由始至終落在謝衣的身上,他尖銳如實質的目光幾乎能在謝衣的身上戳出一個洞。
“謝衣,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想救烈山部……”謝衣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夜說,“想救師尊。”
“哈~”沈夜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救我?本座竟不知謝衣變得如此狂妄。”
謝衣默然,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沈夜拂袖轉身,淡淡道:“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有些事一意孤行只會枉送性命,本座不想殺你,你也最好不要給本座殺你的理由。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師尊……我……”
“我常常在想,若你像小曦那般一直長不大,那該多好。”
沈夜走後很久,謝衣一直站在原地怔忡出神,郊外的清風拂去他眼角的淚水,無痕無跡,就像沈夜的離去。
謝衣隱約覺得,一向忌諱背叛的沈夜對於他的背叛並沒有真正痛恨過,然而他終究是令師尊傷了心。
作者有話要說:
☆、紅眸
太初曆春至
我叫瞳,這可能不是我真正的名字,可是本應給我取名的父母死了,據說還是被我殺死的。因為我天生有一隻血紅妖瞳,所以別人叫我瞳。
從我記事起,就已經被帶到沈夜的身邊,大祭司要求我作為沈夜的玩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阿夜也是我的玩伴,那時候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那時候的阿夜身邊總是圍聚著許多人,他在人群中熠熠生輝像個小太陽,與年少時的謝衣有幾分相類。
我自小染病,腿腳不便,阿夜他時常與小曦,滄溟還有後來的華月一道出去瘋玩,回來後總要將當日的趣聞說與我聽,好像這樣就能讓我分享到他的喜悅,讓我快樂起來。
我不知道他從何看出我心中的悲鬱,我自認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連向來心細如髮的華月亦不知我真正的情緒,在許多人眼中我大約就是個怪物。然而他的確拯救了我,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中他是我唯一的光。
後來滄溟病了,沈氏兄妹作為實驗體被他們的父親親手送入矩木核心。沈夜存活了下來,而且還擁有了神農神血的庇佑,可小曦卻遠遠沒有她哥哥那麼幸運,那個沒來得及長大的孩子,她的時間徹底停止了。
我永遠都忘不了,沈夜抱著沈曦走下矩木的那一刻,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周身散發的絕望和憎恨讓人膽寒,漆黑的瞳仁邊緣泛著紅光,他狂躁暴戾的眼神毫無畏懼的逼射他的父親。瘦弱的身軀中爆發出的威壓讓在場所有人不由臣服。
阿夜會弒父早在我的預料中,前任大祭司對外宣佈重病而亡,然而究其內因始終耐人尋味,畢竟最後留在那位老人身邊的是華月。
那位老人實在無法讓人提起敬愛之情,他的死於我而言無足輕重,我擔心的只有阿夜,他正在一點一點殺死自己。當爽朗的笑容徹底從他臉上被抹去,暗色的眸中只剩下無邊的冷漠與肅殺,他徹底變成了他最痛恨的人。
前任大祭司死後,沈夜以雷霆萬鈞的手段奪取了大祭司之位,同時以鐵血手腕翦除前任殘餘黨羽,在死寂的流月城中掀起了一場大規模血腥清洗和鎮壓。
沈夜即位後,任命華月為廉貞祭司,赤霄為天璣祭司,崔靈境為開陽祭司,而我則是七殺祭司。
然而,這些與我無關。阿夜即位前後我除了殺人和掌刑的確沒出多少力,倒是華月與其他人忙前忙後,著實辛苦。
雖然與我無關,卻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沈夜登上大祭司位兩年後,收謝衣為徒的前一個月。
我的蠱蟲多以活人為載體,當年所翦除的黨羽中除卻首腦部分族人被囚禁於流月城最底層生態區,這些人自然成為了我的試驗品。
生態區是整個流月城最陰冷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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