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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客棧裡確有地道,且每屋的床鋪都有一處機關通往秘道,只不過這秘道不止一條,彎彎繞繞十分複雜,也許待我們與他們匯合時才能進一步一探究竟。”
卜倉舟眼神閃躲,說話藏了兩分,而那兩分,恰巧是最重要的。
顧少棠生氣,一個甩手作勢要打他:“這些我們之前都知道,你白費了齷齪主意,淨探些沒用的屁話回來!”
卜倉舟瞪眼:“起疑的人是你!讓我探的人也是你!現在灰頭土臉回來告訴你訊息要打我的人還是你!什麼道理都讓你佔了,還他媽有沒有王法!!!”
“老孃就是王法!”顧少棠氣急拍桌,常小文識趣閃到一邊隔岸觀火。
“好!你是王法!老子還不幹了呢!一句話!分手!!!”卜倉舟也拍桌子,氣焰當仁不讓,吹鬍子瞪眼撕破臉,和顧少棠一陣電光火石狠狠對視。
“痛快!分手就分手!!”顧少棠抽出靴裡匕首割斷袍袂扔到卜倉舟臉上,“從此以後,不談感情,只談買賣!”
“就此約法!!!”卜倉舟一怒之下收了袍角,氣呼呼蹲到牆根。
“兩位怕是之前就沒好過,”常小文觀戰多時笑道,“哪有情人分手用兄弟割袍那一套的,這下分了,倒也清淨。”她說完又悠然坐回桌邊獨自飲起酒來。
顧少棠忿恨,摔門而去,留下滿屋真真假假的痴怨。
卜倉舟望常小文一眼,忽然也笑:“你是明白人。”
“都是為財而來。”常小文江湖人稱奪命無常,殺人又快又狠,連帶平時的話語都彷彿帶著毒。
(2)火
那廂風裡刀和顧少棠分了手,這廂馬進良和雨化田共騎一匹馬。
雨化田有錢,相中什麼就買什麼,離客棧前買下一匹良駒,他水蔥般的十根指頭撫過馬鬃,臉上露出心意順遂的微笑:“我還是習慣騎馬。”
馬進良不知想到什麼,臉上一陣掛不住:“咳……那……駱駝呢?”
“拿繩繫好一路隨行吧。”雨化田翻身上馬,手握韁繩居高臨下瞧他。
“田兄,只有一匹馬,我去騎駱駝?”
雨化田輕夾馬肚,馬領著後面兩隻駱駝慢慢開始行路:“不騎駱駝,騎馬,只有一匹。你若不想共乘一騎,可以走回去。”
馬進良看見對方的背影被馬顛得愜意地微微左搖右晃,心想督主的令不容猶豫,若現在不坐上去,怕真要走幾十裡冤枉路。於是一個箭步衝上去飛身躍到雨化田身後,身體莫名有些僵直。
馬蹄在沙漠上留下深深淺淺的蹄印,雨化田又騎了一會兒,把韁繩交由身後的人。
“我累了,歇息一會兒,你好好馭馬。”說罷毫不客氣地往馬進良懷裡一靠,舒舒服服地閉眼休息,如同暫寐的懶狐。
雨化田讓他共騎一匹馬,打的大概就是這個主意。
馬進良苦笑,雙臂越過雨化田牽好韁繩,懷裡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份量壓著心肝脾肺腎——那人任性得理所當然,臉皮也比銅牆厚出不少。他低頭細瞧雨化田的臉,易了容很是陌生,只有輕微顫動的眼睫還有幾分熟悉。
越平靜的時刻過起來越快,馬進良已經不是第一次有如斯感受了,所以雖知雨化田任性,還是任由對方胡來,現在身在異鄉,又生出些相知相伴、不尋常的溫暖。
“進良。”雨化田喚他,似在囈語。
馬進良正胡思亂想,冷不防被打斷:“……嗯?啊,是,督主。”
“嗯嗯啊啊的吞吐什麼。”
“屬下望見大漠風光,一時入迷。”
雨化田笑起來,馬進良感覺懷裡有輕微起伏,督主的一呼一息他都能感受到,貼合到讓人尷尬。
“……我記起一件事……”他伸手摸摸馬進良的臉頰,又沿著對方的脖子一路摸到肩膀,借力調整了下姿勢,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將頭枕在了馬進良的肩頭。
雨化田接下來說的話,每個字都溼漉漉地鑽入馬進良的耳朵,貼得太近,馬又顛簸,他的嘴唇時不時就會擦到馬進良的耳垂,幾番下來弄得馬進良耳根通紅。
雨化田十成十是壞心,故意的。
“進良不用緊張……上次說的縣官那故事,我講過還有下半截……你聽著就行,注意看路。”
他說是如此,一隻手撫上馬進良的大腿,捏了捏對方精健的肌肉,笑容更深。
在這荒漠裡就亂了神思,不妙。
馬進良手臂收得緊了些,他要努力看路,還要聽雨化田講話,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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