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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鬼魂才貌似越來越多了。”
“那是因為以前你住在山上,與世隔絕才撞不到命案啊!”
“嗯……”守嚴肅地點點頭,沉思了一陣,“要不就做個實驗,下個暑假帶你去聖域玩,看看能不能讓和平的聖域裡也生命案好了。”
“為什麼要做這種悲傷的實驗啊!而且為什麼你一臉信心十足的樣子?!”
“因為米羅最近來郵件說他每天面對螺殼類食物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朕想,如果他能堅持到暑假,估計只剩十分之一條命了,而你去一趟聖域正好滿足他的願望——死一死。”
米羅的來信,每一次的末句都是:哈迪斯大人,請讓我死一死吧!
“那也是被吃死,和我沒關係啊!”
課堂的鈴聲響起了,中斷了他們的對話。
終於上課了。
第一節,是倉橋青燈的社會課。
距離如月村事件已過一週,他邁著穩健的步子進入教室,倉橋青燈看上去與往常沒什麼不同。
但是守清楚地記得,他的胸膛的確曾被太刀貫穿。
一個被刀刃貫穿的人,在第二天居然毫無損地來探望自己,這可能嗎?
“今天的講的內容為,放風箏。”他說。
守託著腦袋看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玻璃上,流下一道道水跡。外面的天氣陰沉得似乎永遠晴不了,一點也不像放風箏的好時節。
課文的內容為:有幾個孩子一起放風箏,其中一個放得高,其中一個完全放不起來,放不起來的那個很沮喪,所以高的那個就把風箏放得低些,好讓他的夥伴們看上去更高興……
守想,的確,所以日本人才是一個低矮的民族。
把風箏放得高的人再怎麼把風箏放低,放不起來的人仍舊放不起來。他最終還是隻能自己抱著風箏,羨慕地看著夥伴的風箏飛上天空。
而那些沒有將風箏放得那麼高的小夥伴或許才會高興些,因為他們再也不會低人一等了。
於是最終,真正高興的是那個放得高的小孩子。他的風箏能夠放得很高,說明他的技術略勝一籌;但他又故意將自己的水平放低,好讓自己看起來與周圍人能夠融洽相處。
在日本,這就是處世之道。
當有出色的聲音提出反駁時,永遠會有很多排擠的聲音出異議:因為那個與他們不同呀!
就是這一條,可以作為理由,將錯誤的變成正確的,而那些明明掌握言權的上位者,卻因為各種各樣自私的原因,也馬馬虎虎地隨著大流。
最終,他們一齊邁步,作出了錯誤的選擇——真是太愚蠢了!
“老師,”守忍不住舉手問道,“為什麼那個放得高的人沒有幫助放不起來的孩子一起放呢?光是把風箏放得很低,真的能讓他的朋友高興嗎?”
倉橋青燈愣了愣,這只是一篇普通的日本小學教材,他也不過是照著教而已。
一瞬間,守再一次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抱歉,不過還好,青燈似乎並不介意。
“城戶同學,”倉橋青燈說,“光是把風箏放得低的確是不能讓他的朋友高興的。”
——結果,他這麼回答。
“但是,如果是先高再低的話,對方或許會認為:‘原來這個人也會有失敗的一面。’抱著這種想法,就算自己放不上去,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好沮喪的了。”
“……”
“從教材上,老師可以解讀的是這一點,可是對於小學生來說,這麼想未免就太不合適了。”
“……”
“能識破人心固然是好事,但有些陰暗之物,是不可顯於人前。”
他的聲音像隔著一層空氣,帶著迴音朦朦朧朧地鑽入耳中。
“鈴——”
不知哪裡響起了一聲神樂鈴。
像在做一場短夢般,守的思緒猛地被拽了回來。
那邊,倉橋青燈把教材合上,放回講桌:“今天暫且就把這篇文章放下。城戶同學,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有想過,萬一那個放不起風箏的孩子在你的幫助下一直學不會,你該怎麼做呢?”
守想了想,他覺得他會教上那孩子一兩個小時,若他實在不夠聰明,連一整天都學不會的話,他會因為不耐煩而對那笨孩子置之不理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不就比沒教更糟糕嗎?
一整個教室的眼睛齊刷刷往自己這邊看著呢,本想默不作聲的守最終只吐出了兩個字:“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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