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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萬安排人去了一趟,之後又跟王耀提參會的事。
王耀不慌不忙:“這件事兒我再考慮一下,不是年底才開呢麼,先不急,考慮好了馬上告訴您。”
伊萬隻得順著他,等過一陣再提。他可不喜歡遷就別人,但是,沒辦法,誰叫他現在需要對方呢!
又過了一陣,離會議召開的日期越來越近,伊萬再次聯絡王耀。這次王耀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架勢:“哎呀真不好意思,主席最近身體不大好,您知道冬天你們那很冷的,我們可能沒法去了……”
電話那頭伊萬不禁冷笑,心想這病生的怎麼這麼是時候。他當然知道王耀在拖延什麼,天天跟克里姆林宮出入的老狐狸們混在一起,王耀這點伎倆還蒙不了他。但是那個東西……
算了,他咬了咬牙,畢竟解決眼前的信任危機最為重要,而王耀是個不可或缺的助力。“王耀同志,如果您來參會,我將給您提供核支援。”
王耀沉默了片刻,語調平穩地答應他會“好好考慮”,隨後就掛了電話。第二天,克里姆林宮就收到電報,王耀爽快地答應了參會的邀請。
算您狠!伊萬看過以後,把電報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11月2日,王耀乘坐的專機降落在莫斯科,飛機還沒落地他就透過舷窗看到了外面的情況,不禁咋舌。
只見停機坪上站滿了盛裝的群眾歡迎隊伍,每個人都手捧著一束鮮花,面上洋溢著熱情的微笑。群眾之前是英姿颯爽的儀仗隊,制服整齊、刺刀雪亮,只是站著就散發出所向披靡的氣場。尼基塔帶著幾乎所有的黨、政、軍要員老早就等在下面,每個人都要麼西裝革履、要麼勳章滿身,隆重到了極致。
一下飛機,王耀老練地和保爾握手寒暄,並和其他政要互相問候,現場的氣氛一派其樂融融。握手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情境相似,王耀想起了七年前他來到莫斯科的情景:那一天火車進站時也有盛大的軍樂聲做背景,當時的儀仗隊同樣制服整齊、刺刀雪亮;但是那天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腳剛沾到地面還沒站穩,就有個人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並且說:歡迎來莫斯科,我是保爾…布拉金斯基,您可以稱呼我為蘇維埃。
現在耳邊有和記憶裡一樣的聲音:“歡迎您,王耀同志。您能前來參會,是我的榮幸。”
王耀望向他的眼睛,他清楚地感覺到,當他們時隔七年再次對視時,保爾的眼中除了公事公辦的禮貌外,早已消散了一切熱情。
然而停機坪上依然一片熱火朝天。冬季的嚴寒幾乎都被這氣氛給驅散,目之所及一片春意盎然。尼基塔熱情地和王耀上司握手,動作牽連得得整個上半身的肉都在亂抖。隨後檢閱儀仗隊時,連喊的三聲“烏拉”聲勢直衝雲霄。
王耀聽上司發表了簡短的演講:“……我們兩國人民已經在共同的鬥爭中結成了兄弟般的同盟,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我們分開……偉大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是保證世界和平的堅強堡壘。”
聽到那句“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我們分開”,王耀不知怎麼的聯想到當初阿爾弗雷德那句充滿醋意的“情人節籤條約是秀恩愛啊秀恩愛”,隨即渾身泛起一陣惡寒。要是他聽到這句演講,肯定又會惡意曲解吧。他不禁偏頭看了看保爾,然而保爾沒看他,他似乎對眼前的歡迎儀式毫無興趣。
也真是讓阿爾弗雷德枉費了想象力,王耀想。他和保爾的關係,從來就沒有西方想象的那麼親密無間。如今,雖然他還在信誓旦旦地強調著“以蘇聯為首”——這一說法自保爾和他上司接連幹出一系列蠢事以後,基本沒有什麼國家用了——然而他的心裡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從來就不甘心做任何人的影子,他清楚地知道如今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他的威信都遠遠高於保爾。那麼,為什麼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用?
“兄弟般的同盟”?
如此而已,心知肚明。
※
當然,王耀也知道自己這次是來幫忙的,至少還得做足表面功夫。會議期間他一點都沒閒著,公開和私下在到會的國家意志們中間反覆強調著“以保爾為首”,為維護保爾的威望做足了努力。然而,許多人並不領情。
菲利克斯大概是最典型、也旗幟最鮮明的一個。“以保爾為首?”他習慣性地把頭髮別到耳後,輕蔑地嗤了一聲,“醒醒吧,他已經不行了。約瑟夫那個老頭一死,他就開始走下坡路,‘偉大的蘇聯’?不過爾爾!”
伊麗莎白表現得更平淡,但說出的話一樣毫不留情:“只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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