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走下舷梯的不是驚魂未定的旅客,而是荷槍實彈的蘇軍特種部隊!他們乘著夜色快速佔領了機場,隨後一飛機一飛機的坦克、大炮、軍隊紛至沓來。僅僅一小時後,在蘇聯大使館的汽車引領下,軍隊進入了布拉格市區。
第二天清晨,蘇軍已然攻佔了城內各重要據點,逮捕了卡特琳娜的上司。同時,50多萬華約軍隊大軍壓境,將卡特琳娜所有的部隊全部繳械。在保爾的壓倒性優勢下卡特琳娜的下場比伊麗莎白更加悽慘,她驚惶地四下環顧,卻只看到圍繞著自己的一張張冷漠的臉龐。
伊麗莎白,菲利克斯,基爾伯特——這些平時和她一樣口口聲聲獨立的人們,現在都哪兒去了?!
百塔之城正蓬勃著的春天,就這麼被冰冷的坦克履帶壓碎了!
卡特琳娜被暴力鎮壓的訊息傳到王耀耳朵裡時,他整個人都覺得四周寒意逼人。菲利克斯那次他可以替保爾圓場說每個黨都會犯錯誤,伊麗莎白出事後他嚴肅地對保爾提出了意見警告他不要再這樣做,但這次保爾分明就是明知故犯!武裝干涉從一開始就不是犯錯誤,而是保爾認為最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法!王耀感覺從頭涼到腳。
他能三番五次地干涉東歐,難道他就不能干涉他王耀嗎?伊麗莎白、卡特琳娜,下一個倒下的會不會就是自己——於是,這件事之後,早已與保爾離心離德的王耀一邊義憤填膺地給保爾扣了一個“社會帝國主義”的帽子,一邊改變了自己的對外戰略,加強邊防工事,時刻準備迎戰。
1969年3月初,保爾在西方各處奔走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的訊息。當時他在伊麗莎白家,是伊萬打電報到大使館通知他的。
“邊境軍隊和王耀在珍寶島發生了武裝衝突,我們被擊退了。”
伊萬是3月14日到達遠東邊境的。在他來到這裡之前,對這裡發生了什麼甚至說不上很清楚。原因很簡單,自從6年前古巴事件結束以後,保爾和他的關係基本上算是決裂了。如他所料,他的任何意見再也入不了蘇維埃的耳,蘇維埃的一切決定也不再與他談論,之前對卡特琳娜的鎮壓,就完全是保爾自己的主意。更絕的是,蘇維埃這一次索性直接架空了他的權力,伊萬什麼都做不了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在霸權主義的歧途上越走越遠而無法阻攔,整個人都被陰鬱的情緒籠罩了起來。
冬季的烏蘇里江氣溫達零下二三十攝氏度,裸露在外的面部面板很快就失去了知覺。風像刀子一樣吹過封凍的江面,凍住的枯枝在寒風中瑟瑟搖擺,在冰面下若隱若現的部分好像溺水人留下的枯骨。即使現在,他仍然認為這場衝突本不應該發生並且絕對不能發生,然而這都沒有意義了。列昂尼德給他的命令是奪取珍寶島,他必須無條件執行。在河的對岸,曾經好奇與欣喜的目光,如今全都在恐懼和畏縮之中掩藏。伊萬不由得想起了40年代的冬季,只是當年的冰天雪地似乎都沒有如今這裡的冷,透過寒風,浸入骨髓,一直冷到一草一木的根上、冷到人的心裡去。
第二天凌晨,蘇軍於珍寶島北端發起了入侵,傍晚時蘇軍尚未攻下陣地,不過明天或者後天肯定能結束戰鬥。然後就可以離開了。伊萬灌下一大口烈酒,無動於衷地感受著要將腸胃洞穿的燒灼感,毫無感情地想。
然而第三天早上,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伊萬那邊徹底陷入了一片混亂。任誰也沒想到,在這裡橫行霸道了好長時間的坦克居然還會觸雷,而且一炸就把最好的履帶炸斷了。伊萬調集了一隊又一隊的人出發去把那輛坦克之王搶回來,然而王耀顯然也看得死緊,一副母雞護雛的架勢愣是逼退了蘇軍的好幾次進攻。伊萬的心情越發惡劣,陰暗的情緒彷彿火山下攪動的岩漿,撕開大地冒著猙獰的熱氣,隨時準備爆發。不過給保爾的電報上,還是一如既往冷靜而剋制的語氣。
那輛T…62最後被王耀炸沉了。那天夜裡,雙方對峙的島上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伊萬站在岸邊,聽著冰凍的風劃過冰面嗚咽一樣的聲音,眼中的遠東夜色無星無月濃黑一片,看不見代表人類存在的溫暖的燈火,也看不見橫亙在國界之間的冰冷的刀光。他盯著一團黑暗看了一會兒,靜靜地闔上雙眼。
可以離開了。
等他回到莫斯科的時候,保爾也已經回來了。他告訴對方,王耀大概已經決心離開他。保爾知道以後毫不驚訝,表現的冷漠與他初識王耀時判若兩人。伊萬見他沒太大反應,便把自己想說的接著說了下去:“蘇維埃,我打算離開莫斯科了。”
保爾聽到這話時表現出的驚訝甚至比剛才還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