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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他想錯了。從機場到克里姆林宮的一路保爾都沒有對他露出過笑容,甚至沒怎麼正眼看他,只是問:“會談取得了什麼結果?”
這是伊萬意料之中的情境,然而真到了眼前,他還是感到有些難過。不過他掩蓋得很好:“達成了我的預期。您撤回導彈和發射系統——這是沒得說的——阿爾弗雷德解除海上封鎖,並且撤出土耳其,只不過是秘密的。”
保爾皺了皺眉頭。“為什麼我是公開撤出,他就是秘密的?”
伊萬說:“他說是為了顧及他那些歐洲盟友的感受。無論如何,就最終的事實而言,您並沒吃太大的虧。古巴本來就不是您的勢力範圍。”
保爾沒說話,只是伊萬能看得出來,他咬緊了牙。
隔了半晌,保爾的話音才在他耳邊冷漠地響起:“您知道嗎?您這一次次多管閒事的‘幫助’,特別像一個擔心自己剛學會走路的孩子的母親。”
多管閒事——伊萬聽到這個評價時,不由覺得受到了沉重的一擊。他自己最清楚,從1929年第一個五年計劃開始,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為了身邊這個人。對方非但一點都不感激,反倒指責他管得太多。因為年輕的他不能理解一個活過千百年歲月的帝國怎樣看待這個世界,也不能理解國家意志在絕對的冷酷的理性下所做出的看似殘忍的選擇。他不僅不能理解,甚至忍受不了。就像喜好陽光的向日葵無法在冰天雪地生長,理想主義者無法接受現實對他信仰的一點玷汙。
理想主義。他身上最珍貴、最強大而又最脆弱、最無謂的東西。
理想主義。這能夠成就他,也能夠毀滅他的東西。
“我只是不希望您毀掉自己。”伊萬說出這話時,就確定保爾一定會再次因此而皺眉。
果然應驗了。“我不會的。”年輕人倔強地說。
伊萬蒼白地笑了一下。我也希望您不要迎來那樣的結果,因為您,對我來說,是那麼的重要啊。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週末了,來更新w
同志們看文愉快w
☆、乍暖還寒
後來的捷克共和國有個人類名字,叫卡特琳娜…諾瓦克。她曾經也叫過一段時間“捷克斯洛伐克社會主義共和國”和其它很長的名字,但在1993年,她和斯洛伐克和平分裂,國名改成了簡短的“捷克共和國”。
1993年上任的卡特琳娜的哲學家上司曾經說,社會改革的最終成果是人格的變化,不改革,一個人就不想不斷地自我超越,當權者如果停止社會改革,其結果是對群體人格的閹割。
卡特琳娜在21世紀的鐘聲敲響時,也能悠然自得地坐在百塔之城的街邊長椅上,面對著曾經外國坦克最多的這條街道,對世界另一端來的客人說:布拉格相信,外力總要離開,文明總會留下;你看轉眼之間,滿街的外國坦克全都變成了外國旅客。'1'
那個時候,瀰漫在歐洲上空的紅霧已然消散殆盡,曾經被生生割裂的大家在溫暖的陽光下重新團聚。遮天蔽日的紅旗徹底成為過去,卡特琳娜也慢慢地在歲月中沉澱下了如此淡然的話音。
然而,在外國坦克衝上街道的當時,她遠沒有如此超脫的認識。她感受到的只有撕裂般的痛苦,和無窮無盡的恐懼。
這是一個在她還叫“捷克斯洛伐克社會主義共和國”時發生的故事。
“一潭靜水總會腐壞,要想在新時代更好地活下去,我們必須要變革。”1968年初,卡特琳娜這麼對上司說。國內的高層們很贊同這一論調,很快,她家裡開始了全面的社會改革。
到了這個時候,菲利克斯、伊麗莎白和卡特琳娜他們紛紛認清,保爾推行的那一套過於陳舊,已經不適用於如今的他們。他們需要更個性化、更與時俱進的制度。所以卡特琳娜這次喊出的口號就是“摒棄蘇聯模式”和“走由本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簡而言之,她也想從保爾身邊獨立。儘管菲利克斯和伊麗莎白頭破血流的前車之鑑擺在眼前,仍然阻擋不了卡特琳娜一試的渴望。
勢力範圍內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保爾的眼睛,何況是卡特琳娜此番這麼大的動作。他很快下了決定,任何人的反對都被他當成了耳旁風——既然她想向伊麗莎白靠攏,那就按照對付伊麗莎白的方法對付她吧。
8月20日深夜,布拉格一個機場收到蘇聯民航客機的緊急訊號,聲稱機械故障,要求迫降。因為是民航,又有正當理由,雖然家裡正鬧著轟轟烈烈的獨立,但機場也沒有理由阻止對方降落。誰知降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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