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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過了好一會兒,王耀才轉頭看他。
保爾偏了偏頭示意他需要解釋。王耀問他:“我來了快兩個月了吧,談判也舉行了好幾輪,每一輪都沒什麼進展。每一次我在談判桌上看到的都是伊萬打死也不退讓,逼得我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一次次從會議廳裡徒勞地離開。而您那些時候都在幹什麼?您為什麼不說話?我分明看到您也在會場上。現在,倒是您來勸我接受你們的無理要求了。蘇維埃同志,是您根本就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還是之前您對我的熱情和友好,都只是裝出來的權宜之計?”
問完他就等著,而保爾半天也沒說話。“回答我,蘇維埃同志。”
被叫到名字的人重重地嘆了口氣。“我試過了。”他只能這麼說。
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呢?他確實試過,他在第一次會談結束後就把伊萬堵在會議室裡了。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他意識到自己錯了。他是理想,伊萬是現實;理想很遙遠,而現實近在眼前。所以只有他向伊萬靠攏,在保持國家理想的同時,學習怎樣做一個合格的國家意志。
更何況,在伊萬對他說了三天前的那番話以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嗎?他只有配合伊萬。像他那樣爭取利益,兩人口徑一致,向王耀開炮。
在他內心深處,當然希望事情是如此簡單:他和王耀為了相同的理想聚合到一處,他幫助王耀建設國家,王耀在任何事情上都給他支援;他們擊敗阿爾弗雷德為首的西方,讓紅色的旗幟衝破鐵幕,遍佈全球。在共產主義時代到來而國家消失以前,共同的理想讓他們始終如兄弟般親密。
然而伊萬卻用一個如此溫柔的方式告訴他,你太天真了。
所以他能怎麼辦呢?他只有這麼辦了。他真的試過了。
王耀聽到他的回答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像是失望,又像是恨鐵不成鋼,保爾沒有琢磨清楚。他只得重新戴上精緻的面具,吐出滾瓜爛熟的官樣文章:“請您在仔細考慮一下吧,王耀同志。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見您。”
——既然您也是國家意志,那應該是能理解的吧。
※
只不過第二天,局勢有一次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地球另一端的蠢金毛竟然口無遮攔地聲稱,他要用自己最擅長的貿易收買王耀,再從政治上讓他徹底變成自己人。
阿爾弗雷德…瓊斯……保爾心底用水管把他徹底敲死的衝動又一次翻騰起來。“跟上次簡直一模一樣,”他嘲諷地說,“在我們談判陷入僵局的時候,這個混蛋又來當催化劑了。他是王耀的瘋狂追求者嗎?”
伊萬看了他一眼:“雖然我知道您是在開玩笑,但它真的一點也不好笑。”
“是,一點也不好笑。”保爾收起了揶揄的表情,“這次您打算怎麼辦呢,露西亞?”
他問伊萬:“還要像上次一樣白白浪費嗎?阿爾弗雷德可不是永遠這麼大方的啊。”
“不會了。”伊萬嘆了口氣,說。
與此同時地,阿爾弗雷德那邊也一片雞飛狗跳。
“阿爾弗雷德,你漢堡吃到腦子裡了嗎?你這麼一攪和,不是正好給王耀提供了籌碼、給布拉金斯基施加了壓力,逼著他們倆籤條約嗎!你是催化劑啊,傻孩子!”電話裡傳來的恨鐵不成鋼的斥責讓阿爾弗雷德耳膜一陣刺痛,不得不把聽筒挪得遠遠的。
“嗚哇亞瑟你炸毛好可怕……早知道就不給你打電話了……那什麼HERO我很忙的,不聽你嘮叨了,拜拜!”說完美利堅小夥子連忙結束通話了電話,也隔絕了大洋彼岸島國紳士的怒火。
“搞毛啊……”他站在電話旁邊,悵然若失地揪了揪呆毛,“……爭伊萬爭不過,爭個王耀我還爭不過嗎。”
只是阿爾弗雷德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第二天,他在關島建立間諜學校的訊息就傳到了保爾耳中。就這樣,這成了刺激伊萬最終妥協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耀和保爾不歡而散以後,原本已經對簽訂條約失去了信心,兩天以後卻突然接到保爾帶給他的一份草案,內容竟與被他否決的那一份幾乎相同。條約裡,保爾和伊萬不僅接受了他之前提出的所有要求,還補充了一些有利於他的條款。
謝謝你阿爾弗雷德,王耀無不幸災樂禍地想。
1950年的情人節跟每年一樣,前前後後一星期整個西方都沉浸在玫瑰花巧克力的浪漫氣氛中。不過阿爾弗雷德今年是真沒心情過節了,他那句“選在情人節籤同盟條約故意秀恩愛是吧”充分表達了他的怨念根源(當然,他的“秀恩愛”指的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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