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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貼著額,試探我的體溫。
“太好了,熱度退下了……”
“……晉助,我做了一個夢……好荒唐的夢,夢裡我居然殺了初桃夫人……”
“你果然燒糊塗了呢。”
“是啊,糊塗了,好荒誕的夢境啊,我還夢見……自己已經死了……你猜怎麼著,還是斬首示眾……真可笑……然後,不知怎麼的,還死而復生了……果然是在做夢……是個夢啊……”
冰涼的眼淚滴到臉上,仔細看,面前的人眼裡卻根本沒有一絲淚痕。
可是你的眼睛,怎麼就只剩下一隻了呢,晉助?
而且我們這是在哪裡啊,晉助?
夢醒了,鐘聲敲響,琉璃打碎,夢話時間到此結束。
“那麼,身為攘夷派首領,遭到通緝的您,是怎麼把在下這個小人物,從真選組的醫院,弄到這裡來的呢?高杉先生?”
輕聲嗤笑,面露諷刺,兇獸的對峙,你的單瞳中我的倒影,居然可以涼薄如斯。
“說出這種話,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桐冬生?”
“這個?誰知道呢。”我看著他,惡意的低喃。“你應該比我清楚啊,我的心,不是早就餵了狗麼晉助?”
靈魂裡有什麼在哭泣,質問我為何如此待他。如此殘忍,如此的,不可理喻。
住嘴啊,黃泉的惡鬼。
化鬼,無心,六親不認,想要生啖生前摯愛之人。
離我遠一點啊,晉助,為什麼你要從黃泉將惡鬼召回?
第二十章
晉助被我氣笑了。
當然不是愉快的笑,可奇怪的是,這笑聲裡什麼都聽不出來,悲傷啦瘋狂啦什麼都好,全部聽不出來,那笑聲彷彿一個空殼子,咕嚕嚕的從極高的的陡坡上滾下來,好難聽。
他坐在我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仔仔細細的,似乎在研究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一樣,半天沒動地方。
然後,突然就俯下來,咬我的嘴唇。
絕對不是親吻,他就是想咬我,牙口和小時候一樣好,咬得真疼,只咬嘴唇不過癮,慢慢向下移動,叼住喉嚨,狼狗似的,在喉嚨上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印子,然後進攻鎖骨,下一個目標似乎就是胸口。
我躺著不動,任他咬,看好戲一樣,等著——
他在胸口那裡驟然停住,不相信一般,整個撕開我的上衣,看那一刀胎記。
對,“一刀”胎記。
疤痕模樣,而且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就像他三年前,在某個屍體上挖開的痕跡,一樣。
雙手都摸著心口,不相信,換耳朵貼過來,仔細聽。
啊,他果然也聽不見。
好奇怪,我的這個身體,外人看來,就是有點心臟畸形,另加肺部創傷等等各種各樣的毛病,可總歸還是屬於普通人類範疇。
我就十分納悶了,怎麼就我自己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看來,聽不見的,不止是我自己啊,終於心理平衡了。
“晉助大人能不能滾了?”我說。說話時,引起胸腔的震動,這震動彷彿比我說的話更能嚇著他。
“你在這裡。”他說。
“哦?”
他神經病一樣笑了。
“有沒有心,不重要,你在這裡,你在這裡啊,冬哥在這裡。冬哥哪裡都不去。”
好,我確定了,他絕對有神經病。
神經病幫我理好衣服,處理完他咬出來的傷口,細心的蓋好被子,甚至溫柔的親了下我的額頭。
親出我一身雞皮疙瘩。
“你好好休息。”他說。
然後,他慢悠悠的離開了。
留我一個人面對慘白的天花板。琢磨到底是他瘋了,還是我傻了。
初桃如果看見晉助這樣,會怎麼說?
初桃如果看見我這樣,會怎麼說?
初桃如果…………
“……桐之助大人。”
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人,異常的五大三粗,十分熟悉。
“……………………主廚先生??”
啊~啊~我無奈的笑,果然傻了,燒還沒退吧?
主廚先生在我床邊,噗通跪下,巨大的身體砸的地面抖了三抖。
抬手,極其恭敬的姿勢,奉上一把太刀。
“您的刀,屬下一直保管,今日歸還,請桐之助大人,早日康復,屆時,為小人……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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