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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緊張時刻,鄭式微突然問道:“需不需要我出面去替你打點上下關係?”胤禛反射性的皺眉,卻也明白鄭式微說的是實情,所以在得知自己的舉人的名頭是走關係得來的之後他並沒有過多的憤怒,只是自己前世深恨官員貪汙受賄、尸位素餐,如今自己也要行這樣的齷齪事嗎?
鄭式微看胤禛皺眉,寬慰道:“這科考一事自古便是如此,哪怕你有真才實學,只要考官說你不好,你便沒有入仕為官、一展所長的機會,來日你登臨朝堂,這些個人你再收拾也無妨。”胤禛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了鄭式微的要求。
春闈是在京城貢院考,胤禛他們提前半個月上路,終於在考試前一天到達了京城,還未等休整,鄭式微就帶著銀子匆匆出門了,胤禛擔憂的看了看離開的鄭式微,心裡明白鄭式微此行怕是不會很順利,他們雖有錢,卻是個沒落的世家,在京城無半點權勢,想要攀上人脈談何容易,鄭式微此前在京城人脈雖廣,可是易容後的他卻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胤禛撫上自己的臉,還是李煜那副容貌,還是一目重瞳,既然一目重瞳註定不能更改,那麼改變容貌只會引人猜忌,不若就這麼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朝堂上,只要他們沒有證據,誰敢說他是李煜!更何況他和李煜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
胤禛想了一肚子安慰鄭式微的話,晚上卻見鄭式微滿面春風的走回了客棧,告訴他一切均已辦好。
其實胤禛完全想多了,宋朝建立不久,大臣們哪那麼容易就形成派系,更別說之前因為晉王一事眾大臣對於盟友更是慎之又慎,如今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子,還有什麼事不肯為你辦?
第二日一早,胤禛就隨著眾多前來考試的舉人士子進了貢院,鄭式微含笑送他進去,隨即帶著和惠回了客棧,和惠一臉忐忑的看著貢院的方向,小聲道:“爹爹一定能考上的吧?”鄭式微用手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頂,笑道:“你若是真的如此關心他便該讓他知道,他很喜歡你,知道你關心他,一定會比考上貢士還歡喜。”和惠咬咬唇,望著貢院的方向,眼底迷茫一閃而過,隨即沉澱為堅定。
三日後,胤禛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口,對鄭式微扯出一個笑臉,和惠抿了抿唇,突然衝上去把胤禛抱了滿懷,低聲道:“爹爹我們回去吧,和惠很擔心你。”胤禛被和惠的舉動嚇了一跳,聽見和惠的話後頓時笑眯了眼,摸了摸和惠的頭溫柔道:“嗯,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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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涵已經在紫宸殿等了有一會兒了,手中拿著的是本次院試前五十的名單,又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步伐穩健的官家終於出現並接過了他手中的名單。
“這就是院試前五十名?”趙匡胤的聲音低沉喑啞,帶著□過後的慵懶。楊涵小心翼翼的應了聲是,就見趙匡胤丟開了手中的名冊,隨意道:“既然如此你便下去安排殿試事宜吧。”
楊涵躬身一禮,走出了紫宸殿。趙匡胤沉著臉色,對著名冊上的一個個名字露出一抹冷笑,隨即將名冊扔到了一邊。
偏殿的門被開啟,一個身著紫衣的男子走了出來,墨髮披散,用一支紫玉簪子鬆鬆的勾著,俊顏遍佈紅霞,說不出的風流頹靡。男子走的極慢,一步一頓,趙匡胤瞳孔一縮,冷聲道:“誰准許你穿紫衣的?”
男子腳步一頓,隨即艱難的跪下道:“官家,您允許臣今日見親族,臣……”
“住口!”趙匡胤幾步上前掐住男子的頸項,滿臉狠戾:“朕說過從今以後你只可穿青衣,怎麼,忘了?那朕就讓你牢牢記住!”
說罷趙匡胤橫抱起男子大步走回了偏殿,男子一陣掙扎,嘶聲道:“官家,您答應了今日午後讓臣見臣的親族,君無戲言。”
趙匡胤停住腳步,眼神冷厲的盯住懷裡的人,森寒道:“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讓朕對你君無戲言?不過是個男寵,朕就是言而無信又有何妨!”
男子眸子瞬間黯淡下去,眼底泛起濃郁的痛苦和自厭,趙匡胤冷笑著欣賞著他的痛苦,這人這付樣子更像……心中怒氣突起,趙匡胤加快了步向床榻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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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放榜,胤禛以第三名的成績順利進入殿試,鄭式微欣慰的看著榜單道:“總算沒白費那些銀子。”胤禛抽抽嘴角,決定無視他的話。
殿試是國家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為國家選拔優秀人才的重要措施,禮部絲毫不敢馬虎,地點定在大慶殿。
殿試當日,大慶殿被妝點的威嚴大氣、精美非常,胤禛等五十人身著白衣立在殿中,須臾,太監報到:“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