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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們。”只一句便讓胤禛瞭然的挑了挑眉,原來今生還未實施新政,就要被眾臣孤立嗎?只是前世他是帝王還好些,今生作為一個被其他官員孤立的臣子……結局可能不太妙啊。
陳瑾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他很“好心”的提醒胤禛道:“不若將議案收回?你我將此新政實施的風險擴大,讓官家消了這念頭?也算亡羊補牢?”
胤禛斜眼看了看陳瑾道:“無妨,對於新政,本官一定會著力說服官家予以推行,至於眾位大人接不接受得了,將來臣也只能依靠官家來讓各位大人們明白了。”
“哼!”胤禛話音剛落屋內就想起了一聲冷哼,胤禛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年級尚輕的官員正雙眼冒火的看著他,身上穿著的服裝,官階倒不像比他高的樣子。
“這位?”胤禛看了看他,出聲詢問,那官員倒也硬氣,直言道:“在下乃是二甲進士尤世龍,現為戶部員外郎。”
“戶部員外郎?龍大人,本官記得戶部員外郎是從五品吧?連上朝都沒有資格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本官不敬?”胤禛傲然道,不屑的眼光將後者從頭掃到尾,蔑聲道:“莫說你只是個從五品的員外郎,就是和我平級的,想要對我不敬也還要掂量著呢。還是你想為在座的各位大人出口惡氣?這就更蠢了,頂頭上司都沒發話,哪有你說話的份,連上司的意思都不懂就亂出頭,嘖嘖戶部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
那員外郎被胤禛一番話噎的面紅耳赤,漲紅了一張臉立在原地進退不得,旁邊一直圍觀的戶部尚書看不下去了,當下大步走到胤禛面前,掃了他一眼道:“本官倒是不知道我們的右侍郎大人這麼伶牙俐齒,只是再好的口才也要留到陛下面前去說才是,在戶部,還是少說話多做事的好。”
胤禛心裡一陣氣惱,只是顯然現在他人在屋簷下,又是初來乍到,也不好把和眾人的關係鬧得太僵,也值得忍下一口氣,對戶部尚書行了禮,輕聲告罪。
到底還是懼怕胤禛身後的趙匡胤,張謙也不敢明著太過為難胤禛,又不想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膈應自己,只好眼不見為淨將胤禛丟給了陳瑾,美其名曰探討“攤丁入畝”的具體推行方案。
胤禛挑挑眉,這好像是戶部尚書的事吧?然而他也明白戶部尚書此時心裡正為他的這新政鬱悶著呢,更別提些什麼具體方案的事了。於是乖乖的跟在陳瑾後面進了戶部裡間的屋子,陳瑾笑眯眯的帶著胤禛順路認了一遍戶部的格局,便把人請進了自己的書房。
“這便是今後你我辦公事的地方了,左邊的桌子是你的,上面有我昨日試著擬的一份方案,你且看看,哪裡有不足的你儘可以說出來。”陳瑾走到右側的桌子旁,拿起旁邊一份明黃的摺子便開始寫起來,嘴裡還不忘招呼胤禛。
倒是個面面俱到的人,胤禛這樣想著,對陳瑾的好感卻仍是提不起來,當下也不管,他的桌上攤著一疊紙,上面狷狂灑脫的字跡密密麻麻寫的極為工整,又帶著靈動和瀟灑,便是胤禛再不喜他的為人也不得不為這字喝彩,只暗暗嘆息怎的這樣利落瀟灑的字跡,竟配了這樣醉心權勢、汲汲鑽營的人。
更漏一滴滴的記錄著時間走過的步伐,二人各自坐在桌後俱是認真嚴謹的樣子,偶爾陳瑾會抬頭看向對面的胤禛,那好看的眉峰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右手極快的在他的方案上塗塗畫畫著,紅唇抿的死緊,間或抬手潤一潤筆,然後因為袖袍太寬不耐的把袖口捲上手臂,再一不小心素白的裡衣袖口染上朵朵墨花。
“噗嗤……”陳瑾再忍不住笑出聲來,對面的胤禛終於停下一直不停塗寫的手,緊擰著眉頭賞了他一眼,陳瑾失笑著搖頭道:“我的方案有這麼差嗎?讓你厭惡至此?”
胤禛一僵,再看看自己筆下已經慘不忍睹的所謂方案,臉一黑,咬牙道:“你這方案裡有哪裡不差嗎?”
陳瑾笑容一僵,似是沒想到胤禛會這般直白,胤禛惡狠狠的瞪著他,“啪”的摔了筆,用力站起身,身後的太師椅發出好大一聲巨響,胤禛拽起手下的手稿,大步走到陳瑾面前,將那疊紙重重的拍在陳瑾的桌上,低吼道:“什麼叫放糧賣田?什麼叫田產平均制?這根本就是一堆廢物!”
很好,先是挖苦,再是挑釁,現在是怒罵。陳瑾再沒了笑臉,臉色也陰了下來,拽緊拳頭,陳瑾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到門邊緩緩關上了門,屋內頓時有些沉悶和陰暗,如同陳瑾驟變的臉色,冷酷、陰沉。
“農民為什麼要暴|亂?不過是交不起稅、買不起田。現在我們給他們這些,他們不就安生了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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