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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之色的雁先生道:“用你的方式,殺了他。”
藍嵐道:“其實,他若不是對你心存關心,也不至於涉足局中。”
王憐花道:“廢話少說,你家公子不稀罕。”
藍嵐自然不推辭,一伸手,便要朝雁先生心口抓去。
“等一等!”
藍嵐的手勢猛地停住,咧嘴笑了笑:“後悔了?”
原本,這個世上真正關心你的人,是很少很少的。
若是有這樣一個人,不管與你有何瓜葛,都應該珍惜這點難得的情意。
當然,這只是藍嵐的想法。
王憐花搖了搖頭,道:“你下手的位置不對。”
他在雁先生左胸肋下的地方比了一比,道:“要從這裡刺進去。”
藍嵐道:“還有這講究?”
王憐花狡獪地一笑,道:“為了感謝他的關心,我決定告訴他,他是因為什麼不得不死。”
白皙尖細的手指,在雁先生的胸口,比了一個極精確的位置。然後,指向自己胸口,相同的那個位置。
雁先生瞪大了眼睛。
儘管處在極端的害怕與驚恐之中,他還是十分努力地在記憶中地搜尋著刑房裡發生過的一切,想在無可抗拒的死亡來臨之前,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也不過就這麼一兩天的事,此時想來,簡直就像前世夢境一般甜美而遙遠的回憶。
敏感地動人心魄,漂亮地幾乎完美的肢體。
除了……那個疤痕。
左胸肋下的疤痕!
自己曾經用戒尺,輕薄地敲了一下那裡。
那時王憐花的表情錯愕而惱怒,而他卻沉浸在完全控制的快感裡,急不可耐地開始蹂躪王憐花的身體。
藍嵐在那一瞬間,也明白了。
但這他媽的究竟是個什麼樣奇怪的理由?
當他的手指準確無誤地從王憐花所比的位置□雁先生的身體的時候,聽到了王憐花的解釋。
“侮辱我的人,非死不可,管他是誰。”
其實他還在心裡補充了一句話。
侮辱我已經該死,更何況,你還侮辱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碰觸,自己胸前的那個地方。
儘管王憐花說出來的話只有一半,對於藍嵐來說卻已足夠。
拔出手指之後,他甚至都沒有擦一下手指上的血漬,就飛快地朝沈浪的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離去一路,藍嵐只覺自己思緒無比清明,是醍醐灌頂般的警醒。
王憐花在雁先生死透之前解開了他的穴道,使他死得更像一個在行動中被偷襲殺死的人。
然後他找到一片火暫時燒不到的地方,決定躺下去裝昏迷裝到被人發現。
躺下去的時候,王憐花突然發現自己遺忘了一件特別特別重要的事。
如果此時沈浪在他身旁,這件事決不能說是壞事。
不僅不是壞事,還特別讓人心曠神怡。
可是現在這裡只剩下他一個人,只得獨自解決這件事。
若他不馬上解決這件事,裝昏迷不僅裝不久,也一定裝不像。
斷情花乃是催情聖藥。
今夜的第四把火,就從他身上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開始,緩緩地燃燒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其實咱也是個守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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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火。
和中蠱的那個夜晚,真像。
王憐花想起了那個死在半路上的姑娘,初遇時含羞低頭的模樣。
居然覺得有點感傷。
他往空中舉起雙手,似乎是要握住什麼。
蒼白纖細的手指漂浮在空中,看上去像是一個孤寂悽清的符號。
漸漸地,就要被濃重的夜色吞沒。
惟餘無垠的虛空。
手裡該握住什麼?
心裡該裝上什麼?
才能夠覺得圓滿。
才能夠了無遺憾。
王憐花的手靜靜地落了下來,落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雙手冰涼,臉頰發燙。
你的手這樣冰涼,是在期待與誰十指相纏?
你的心這樣滾燙,是否要把它挖出來涼一涼,再塞進誰的胸膛?
王憐花捂著臉,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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