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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轉述給你們聽。行烈可以直接傳書厲門主和雙修夫人,浪兄大概也不需要我多話。”
浪翻雲操舟來到河心後,便放開了船槳,讓它順流而下,陪他們一起坐在船頭。
他目光凝注在粼粼水波里,想著多年前的事,緩緩道:“我和鬼王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彼此之間均懷有一分佩服。雨時判斷楞嚴是龐斑的大弟子,我也深以為然,如今聽說了天命教和混毒之術,才發覺楞嚴可能不只是龐斑的人。”
慕典雲奇道:“為什麼?”
浪翻雲淡然道:“你們看方才的落花橋,多麼寧靜美麗。然而相信你們一定想不到,今日申時,我在橋上遇到了陳貴妃和楞嚴,有幸領教到色目混毒。”
這次輪到風行烈吃了一驚,皺眉道:“陳貴妃和楞嚴?但典雲剛剛提到,陳貴妃便是胡惟庸引薦給朱元璋的美女之一,朱元璋明知她可能是天命教的人,仍捨不得殺她。”
浪翻雲用欣賞的眼光看了看他,道:“所以他們混在一起,才更令人忌憚。我和他們見面,不是湊巧,而是答應替一個死人赴約。”
這個死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採花淫賊薛明玉。
浪翻雲碰到他時,他被八派聯盟的人圍剿,已經奄奄待斃,求浪翻雲進京把一包東西送給他的女兒。
浪翻雲雖厭惡他的行徑,終究還存有惻隱之心,遂一口答應,才知道這東西乃是專治不舉之症的“金槍不倒丹”。
雙方約在當日申時,秦淮落花橋上見面。他把薛明玉的易容面具戴在臉上,本想送了東西就走,卻發現馬車上的人不對勁。車中坐著的女子是朱元璋寵愛的陳貴妃,駕車的馬伕竟然便是楞嚴。
他心念電轉,立即察覺這次會面中潛藏著針對朱元璋的毒計,便託言藥不在身上。楞嚴感到不對,傳音給陳貴妃,要她動手。
浪翻雲並不準備洩露真實身份,又藝高人膽大,索性應陳貴妃的要求,靠近馬車和她說話。不想陳貴妃以極快的手法,用一根金針刺了他一下。
針上無毒,卻沾有一種奇怪的東西,直接進入經脈,讓浪翻雲也猝不及防。
他翻身跳入秦淮河時,已經想到混毒之術的可怕傳言,意識到秦淮河水就是毒性發作的引子,便把那東西迫出體外,才敢入水。
之後他在水底和負責滅口的人混戰一場,沿水而行,又遇上了憐秀秀。
連浪翻雲都不敢以身試險,可見混毒的可怕。陳貴妃既知曉色目絕學,便不可能是清白無辜之人。與鬼王所言兩相對照,基本可以落實她隸屬於天命教的事實。
朱元璋把這麼一個人留在身邊,早晚會玩火自焚。
更可慮的是,楞嚴和陳貴妃攪在同件事裡,任誰都猜測不到他們的關係。可能是合作,也可能是監視,還可能均不知對方的真正身份。
風行烈嚮慕典雲望了一眼,見他仍是那副從容自若的樣子,心情不覺安定下來,覺得這些事也沒有初聽時那麼驚心動魄。
浪翻雲微笑道:“若回到十年前,說我要幫忙保住朱元璋的性命和他的江山,我一定不信。也罷,既然虛若無有此誠意,我會去鬼王府見他一面。”
☆、第四十一章
三人聚飲至半夜方散。
浪翻雲自去尋找落腳之處;或者會重歸憐秀秀的香閨。慕典雲和風行烈則回去客店,等第二天再去鬼王府;探問鷹刀的事。
說到底;鷹刀是鷹緣活佛託付給風行烈的東西。幾經輾轉;卻落到鬼王府中;風行烈未免有虧負這位高僧的嫌疑,何況他也非常想知道鷹緣的下落。
浪翻雲掛念著怒蛟幫和大明水師的戰局,他二人也在想戚長征和方夜羽的約戰。
魔師宮幾次圍攻;都沒能拿下戚長征;著實丟盡臉面。他們急需一場驚天動地的勝局;以便恢復威信。從這一點上看;魔師宮雖然來勢洶洶;實際處於被動狀態。戚長征慨然迎戰,即使真的戰死,也不會有人認為他或怒蛟幫怯懦。
方夜羽未必想不到這一點,但他已經別無選擇。
即使不能贏得漂亮,至少也要損耗中原武林的勢力,殺掉幾個好手。
在如此緊要的關頭,他放心把決戰託付給別人,自己趕往京師,顯見他對那位神秘的甄夫人充滿了信心。
長沙府花街,醉仙樓。
時已入冬,天黑得極快,夕陽西下,沉入地平線,留給世間無盡的黑暗。唯有天上繁星點點,伴月長照九州。北方已經下雪,但長沙府的氣候和江南諸城差不多,還算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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