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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烈印象極佳,稱讚他不愧是厲若海之徒。風行烈也感到覆雨劍名不虛傳,難怪龐斑要另立一年後的約戰,認為有一年時間,足夠他成為真正與自己並駕齊驅的人。
風行烈向他打過招呼,想起方才一時忘情,或者已全落入這中原第一高手眼中,頓時有點窘迫。慕典雲卻知道,浪翻雲其實剛從憐秀秀的船上出來,無聲無息來到落花橋上。
橋上急於一睹憐秀秀芳容的人足有百十個,卻沒一人意識到浪翻雲的行蹤。
浪翻雲開口說話時,聲音也極為沉厚好聽,“這位一定是慕典雲先生了,浪某曾從不同人口中聽過你的名字,不想至今才有機會見面。”
由於慕典雲曾救過上官鷹,他的話說得非常客氣。
慕典雲笑道:“戚長征戚兄是否和浪首座說過,慕某也很想領略覆雨劍的風采,可惜次次錯過,讓他忍不住自告奮勇地轉告於你。”
浪翻雲哈哈一笑道:“該作的態度已經作出,大可不必繼續客氣下去。浪某今日才到應天府,便連遇異事,本想去瞧瞧秦夢瑤,不想先遇到你們。”
這時憐秀秀的船從落花橋下渡過,向著秦淮河上游悠悠而去。浪翻雲目送畫舫離開,眼中射出熾烈的感情,然後才道:“來,咱們邊走邊說。聽說這些年來,京中新開了不少出名的酒鋪,不知兩位可否為我推薦一下?”
邪異門與怒蛟幫已註定站在同一立場,慕典雲也非不知身份的可疑人物。浪翻雲無意隱瞞他們,將來京路上的事悉數講出。
原來範良極帶左詩上京盜取鬼王丹解藥,半路被浪翻雲截住。範良極遂把左詩交給他,自己趕回長沙,準備先接應新認下的好兄弟戚長征,再去瞧雲清怎樣了。
但云清出自出雲庵,隸屬八派聯盟,自己也是十八種子高手之一。既然元老會議近在眼前,她自然會趕來應天府,與師父忘情師太會合,參加這次大會。
也就是說,很可能在不久之後,慕典雲就會再次見到這老猴兒。
鬼王丹本來無藥可解,但浪翻雲並非尋常的江湖人,路上已把毒性從左詩經脈中迫出。他心想來都已經來了,便把左詩交給怒蛟幫分舵的弟子,命他們將她慢慢送來應天府,自己則一路趕來,準備瞧瞧方夜羽在京中搞什麼鬼。
風行烈尚未有閒暇考慮這事,但從師門及雙修府也瞭解到不少內情,皺眉道:“方夜羽若佈下暗樁,那我們誰都不會知道。從表面上看,他十有八九是急於來見他的師兄楞嚴,商議針對朱元璋的陰謀。”
畢竟懿文太子朱標才是朱元璋內定的繼承人,他猝然身亡後,朱允炆年紀尚幼,很難承擔國家大事。燕王棣又對帝位志在必得,一旦朱元璋暴斃,失去對皇太孫和燕王的影響力,應天府,甚至整個大明都會陷入大亂。
那時便是魔師宮趁虛而入的時候了。
慕典雲這才想起,面前這兩人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天命教的事。而他與風行烈重逢以來,一直在談感情上的事,根本沒有提過天命教。
他想了想,見浪翻雲沒有進入路邊酒肆的意思,便道:“我昨日與鬼王虛若無見過一面,有些事必須告訴兩位。不如我們也包一艘船,到秦淮河上一遊。”
他這麼說,當然意味著要說的話相當機密,不便在人多的地方談。
但真等他說出來,連浪翻雲都感到訝異。
風行烈狐疑道:“我聽過天命教的名字。他們早就敗在慈航靜齋手上,銷聲匿跡數十年,難道現在仍悄悄活動嗎?”
浪翻雲擔憂的事卻和虛若無一模一樣,同樣擔心天命教和魔師宮聯手,共同顛覆大明江山。他緩緩道:“難怪虛若無如此拎不清,幫著朝廷對付怒蛟幫,原來他根本沒有插手此事。我知道的比風兄多一些,乃是從靜齋的言齋主口中聽到他們的事。”
天命教的祖師是符瑤紅,創教教主卻是“翠袖環”單玉如。教大法分五個階層,最高領袖自然是法後單玉如本人,其下還有軍師、豔女、媚男、散士四種教眾。
暗中潛入鬼王府,準備以春藥對付虛夜月的人,應該隸屬於媚男階層。
浪翻雲嘆道:“言齋主擊敗單玉如後,被她以魔門中的遁術逃走。她認為天命教終有東山再起的一天,曾囑我留意他們,想不到一語成讖,他們竟潛藏得這麼深。若非急功近利,驚動了虛若無,現在還無人知曉他們的陰謀。”
慕典雲平靜地道:“所以鬼王才認為朱元璋在玩火,只顧以權術對付朝野中不服從他的勢力,卻忽視了近在身邊的危險。他和我說了這麼多,也是希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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