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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宰眼裡的紅血絲成了疼痛交織錯亂的網,像是讓狂暴沖毀了理智的野獸,他拽著金基範衣領子咬牙問他:“你們倆幹嘛了?說!你他媽給我說!”
金基範抹抹嘴,拉緊了衣服,淺笑說:“就幹你腦袋裡想的事兒唄,就你能跟李東海乾啊?”嘭的一拳又砸過來,哪怕是他金基範,面對著這被激怒的野獸也是沒有多少返還餘地的。
電梯叮的一聲開門,崔始源拎著大包小裹的走出來,看見李赫宰把金基範壓在門口猛揍,大叫一嗓子就衝過去,甩手扔了拎著的東西,完全不顧自個公子哥的身份了,跟李赫宰打成一片。
是客廳裡的喊聲讓仨人猛的就停了手,然後崔始源跟金基範忽的跑進去。
李赫宰聽見李東海的叫喊聲本能的往裡衝,手扒在門邊的時候,金基範狠狠摔上門,於是李赫宰的手生生被門碾住,疼痛從手指電流一樣扎進心臟,他慘厲的痛呼了一聲,然後抽出劇痛的手,眼前的黑色好久都不能散開。
金基範冷著臉的看著他,重新把門關好。
李赫宰冒著滿身冷汗的去了醫院處理手傷,他看著自個的手指頭以個極詭異的狀態耷拉著的時候,心裡已經開始漫上不好的預感。連X光的錢都省了,到醫院馬上緊急處理。
那門夾斷了他三根手指頭。
可他一心全在李東海身上,他連傷都顧不得了,太多事兒讓他五臟六腑都絞在一塊兒的疼。
李東海,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跟金基範怎麼著了,李東海,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了。
明明都已經為你卑微成了這樣,我是不是該恨你?可我說什麼都辦不到。
對於李赫宰,李東海就是他心裡一片海,太深了,快把他的心淹沒,太大了,根本沒處排遣也沒處割捨。
他每一次風吹草動,都是李赫宰心裡的大海嘯,鋪天蓋地的洶湧上襲,沒有餘地的侵吞肆虐。疼的死去活來。
可哪怕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從不後悔遇上他,愛上他。
就算已經疼的快死了,如果下輩子再選一次,他也一定會想要找到他。
如果是李東海,他永遠不會吝嗇自己的愛。
李赫宰手上做了夾板,打了石膏,不聽大夫的話留院觀察,就又跑出去,守在金基範家門口,只要知道他好不好就行,要是幸運的話,沒準兒能看上他一眼,想見他,想的快瘋了。
但是剛看見那門,那怒火就要掀翻了理智了,他想起金基範脖子上的紅印子,他沒法不在意,他恨不得殺了他。
假的,都特麼是假的!李東海不會跟別人上床!不可能!
但是李赫宰,你自個難道沒懷疑過麼?明明懷疑過。
明明那麼愛了,明明那麼相信來著,那些默契這會兒都跑哪去了?
他哪知道,就是因為太愛了,就是因為太喜歡才沒了退路,那是揉在懷裡攥在手裡都擋不了的恐懼。
日子太美太糾纏才會落得那麼多太疼太不安。
李赫宰看著金基範家的大門,竟然心裡一點點的被自己擊敗,他害怕面對了,他怕那些都是真的。
李東海,你會不會,真的背叛我?
李東海,你難道真的,只是玩玩?
李東海,要是真的,我就殺了你,我特麼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獄。
李赫宰守在金基範家門口,一整天沒人出屋,於是他一整天站在那守著,一宿沒睡,又站了一天,一步都沒離開,忘了吃飯,忘了喝水。
李東海坐在金基範的床上,一整天的空著眼睛像死人,胃疼,但他不說,吃不下,喝不下,聽不見別人跟他說話,也再不開口說一句話。
金基範急的直打轉,崔始源愁的是長了皺紋兒,整個房子裡的空氣都帶了苦味兒。
金基範最後實在沒辦法,指著門外邊兒朝半死的李東海吼著說:“李東海!你這是想死啊?你別作了成嗎?!李赫宰現在就在外邊,你要想跟他走,我立馬放人,行不行?!你吃口飯說句話,別特麼跟死了似的,成不成?!”
李東海聽見李赫宰這仨字兒,清醒了點,眼睛裡有了星點的光,愣愣的點點頭,可很快眼睛就又暗下去,接著又搖了搖頭。
那複雜龐大的混亂情緒,任誰看了都會跟著他一塊兒疼。
金基範胸口呼啦的膨起一口氣,剛要火崩,門外突然傳來亂七八糟的驚叫聲。
“哎?這誰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叫人去啊!”
“叫急救叫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