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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勁抻衣服給壓出來的褶子。
李赫宰一看李東海慌的腦袋都不好使了,褲鏈還沒拉呢先抻什麼褶子呀?!
李赫宰趕緊撲過去給李東海把褲鏈拉上。
結果就在這當口,那人推門進來了。
門口那女生就張著嘴,手裡拎著的水嘭的砸地上。
李東海卻覺著,那嘭的一聲響,是砸在了他心上,砸了個穿,他好像聽見腦袋上的那一片天,轟的砸下來。
李東海甚至忘了推開李赫宰放在自個褲鏈上的手。
李赫宰也愣了那麼一瞬,之後很平穩的把李東海的拉鍊拉好,抱著胳膊眯著眼睛看著那女生。
那女生他認識,對自個有意思不是一天兩天了,剛才估計是聽說自己受傷了,來獻殷勤了。
李赫宰從兜裡掏出包兒煙,抽出一顆點上叼在嘴裡,朝著那定住了的小姑娘挑挑眉:“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一句話說的不兇不狠,但就是那野獸一樣慵懶邪魅的樣子全是壓人窒息的脅迫感。
連李東海看了都心裡發顫。
女生根本不敢跟這時候的李赫宰對視,聽見那句話,臉突然就煞白一片,肩膀夾的死緊。她沒點頭,也沒搖頭,什麼都不說,蒼白著臉紅著眼眶,轉身兒就衝出去了。
李東海比那女生的臉還蒼白,簡直是丟了魂兒。
李赫宰不忍心看他那副模樣,李東海他,到現在依舊還是害怕。
李赫宰站在窗邊兒抽菸,一句話都不說,指節給捏的泛白,指甲要陷進肉裡。感覺壓抑的像沉進了海里,鹹澀的海水灌滿了胸腔,滲進了細胞,沒辦法呼吸,壓的內臟都在掙扎生疼。
李東海紅著眼睛把衣服整理好,什麼都沒說,沉默著走出去。
李赫宰回頭的時候,屋裡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李赫宰嘆了口氣,是絕望的,是放棄的,是失落的,那口氣像把刀子一樣從腔子裡劃出來,疼的見血。
李東海,我在你眼裡,我特麼真的就那麼沒用麼?就一點不值得你難過的時候害怕的時候依靠?還是他媽的你根本不想跟我一起面對這些?!
如果我沒猜錯,你又會去找金基範了。
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就已經受不了了,那以後呢?要面對的更多,你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想過?
李東海,一有風吹草動你就躲我像躲瘟疫似的,你真的喜歡我麼?怎麼我感覺不到?
李赫宰手裡的煙燒成了菸頭,燙著了他的手,疼,但疼不過心。
李東海,你要躲我,我這次我絕不攔著,我倒要看看你能狠到什麼樣,是不是真的就能這麼放棄了。
賭博是讓人揪心的,接下來的幾天,李赫宰的心涼了一半兒。
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話吧?
那女生估計也就是跟自己的閨蜜或者好朋友說了這事,女生麼,不嚼舌根子就特麼渾身癢癢。於是接下來你說一句我說一句,你傳幾句我傳幾句,這事兒在學校裡就傳瘋了。學校的網站論壇裡,連分析帖子都建起來了,各種深度挖掘李赫宰跟李東海的罪證。情侶戒,平常的各種親密,還有同學瘋傳的各種小道訊息。
謠言傳起來是要吃人的。
可李赫宰不在乎,他只在乎李東海,他只在乎李東海在不在乎。他盼著他能鼓起勇氣來走向自己,可打那以後,李東海跟他,簡直像是陌路人,連在寢室的時候都尷尬起來。
李赫宰每天每天頭昏腦脹,好像活在夢裡,他因為不會這樣的,他以為他給他的溫暖夠支撐著他走過一切冰冷了。
可不是這樣的,看來真的不是這樣的李東海。
那幾天,李東海常常被人盯著看,李東海沒法忽視那麼嫌惡的眼光,粘膩的粘在身上,骯髒的洗都洗不掉。
那些低聲的議論跟輕笑,像帶著粘液的蟲子,爬遍全身,再鑽進身體裡,蠕動啃食。
李東海沉在水底,沒人能救。
金俊秀踢開203寢的門的時候,李赫宰在屋裡玩電腦。
“還特麼有心思玩?”金俊秀一把將個李赫宰拽起來:“你倆的事兒都讓這幫人說瘋了知不知道?!”
李赫宰煩躁的推開金俊秀,沒吱聲。
“李東海!你知道這事兒吧?!你倆特麼到底想怎麼辦哪?!等著鬧大了以後找家長還是怎麼著啊?!”
“哪特麼都有你!滾出去!”李赫宰一把把金俊秀推出去鎖了門。
金俊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