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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把菸頭撤掉,吸一了一口又一口,沉吟半天,最後一口吐掉,然後鬆開金基範。瞅瞅金基範身後這些人,笑說:“嘖嘖,這陣勢還真不是蓋的,我就說麼,崔家那麼大個產業怎麼可能不沾點兒黑。”
金基範站起來揉揉眼睛,晃晃脖子:“這你就過獎了。”
李赫宰臉忽的就一變,那突然湧出來的一身寒氣逼的金基範都沒來由的一陣寒戰,他冷著眼睛看他說:“別特麼瞎說話。我誇你了麼?少跟我扯沒用的,有屁趕緊放。”
金基範挑挑嘴角,有點無所謂:“行,李赫宰,反正嘴硬也就趁這會兒了,你多說幾句也無妨,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今兒晚上在這弄死你,誰也拿我沒招。”
李赫宰笑的很是放肆,他說:“金基範,我混的這點程度雖然比不了黑,但是你要是覺著你弄死我會沒人管,就這麼隨便處理處理買通個誰就過去了,那你就幼稚了不是,我要是真有點事兒,總也得有人給我出氣的啊,你說對吧?不然我不白混了?”
金基範頓了下,沒說話,半天開口說:“李赫宰,我是真有話跟你說,而且還不少,今兒既然你來了,這些話你想不聽都不行,只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聽完這些,你跟李東海就得徹底玩完,沒個餘地,你倆散定了。”
李赫宰冷笑了下,往椅子裡一坐:“這你話就說早了,我這人就牛脾氣,就是喜歡跟人家對著幹,你說往南,我還偏就擰著往北走,散不散,輪不著你操心,你說你的,我李赫宰從下生除了李東海還沒怕過什麼事兒。”
金基範也不慌,笑說:“我說的就是李東海的事兒。”
李赫宰怔住,半晌又抽出來顆煙,點上,眼底突然就變沉重,慢慢的吸了一口,白煙模糊了他的深黑色瞳孔,他問:“李東海怎麼了?”
金基範朝身邊兒交代了一句,旁邊一胖男人就遞過來一堆啤酒給他們起開。金基範仰脖對瓶子灌了幾口,然後把瓶子往桌子一撂,抬頭看著李赫宰,他說:“李東海他小時候的事兒不知道你知道到多少,但我估計,你多少知道他過不好。”
金基範看看李赫宰,李赫宰眼裡竟然有了閃躲,點了下頭。
金基範手指頭敲著酒瓶子接著說:“李東海小時候因為各種原因有時候會有點自閉,但是是偶爾的。估計你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也能偶爾見識過李東海突然好像變了個人的模樣。”
李赫宰腦袋裡突然就浮突出李東海那眼裡琉璃一樣的碎光,瞳孔裡藏著的另一個靈魂的樣子,心忽然給拽上了半空裡,懸著沒了著落。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兒,全家人就都知道了,李東海那不是自閉,是抑鬱症,李東海夢遊自殺,差點從崔始源家的大高層的窗戶跳下去,就因為那事兒,崔叔才換了現在的房子。”金基範眯著眼睛,好像在回想當天的場景,他說:“要不是崔始源睡覺輕,聽見李東海半夜喊,李東海早在那個時候就沒了。”
金基範說的不緊不慢,但是李赫宰完全給牽動了最敏感的那根子神經,渾身都緊繃起來,在身體裡一抽一抽的疼,他啞著嗓子問他:“怎麼……怎麼能是那個病啊……那現在,現在好沒好?”
“還成,”金基範喝了一口酒說:“不嚴重,只是輕微的,要不他就不光是晚上睡覺自殺了,白天都會去跑去自殺,估計你知道抑鬱症嚴重了能什麼樣兒,別的不想,就想死。”
李赫宰聽見死字,心裡一哆嗦,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他壓根兒忘了手上裂了三根兒指骨的重傷,手動了那麼一下,疼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李赫宰聽見這個轉折詞,心臟又給拎到了嗓子,噎的他喘不過氣兒來。
他滾了滾喉結問他:“不過什麼?”
金基範依舊不緊不慢:“不過我強調的可不是抑鬱症,是因為他本來這方面就不太好,所以後來的事兒讓他變成現在這樣兒的。”
“什麼事兒?!你特麼別跟我賣關子!趕緊說!!”李赫宰抑制不住血管裡那些不安穩湧動的疼,只能爆發出來給別人看。
金基範又喝了口酒,淡淡說:“就是他初中畢業那年,那傻子為了去找你在外邊兒出的事兒。”
轟隆一聲,腦袋裡突然就炸成了亂七八糟的一片。耳邊嗡嗡不絕的混亂聲響尖銳疼痛一直扎進心窩裡去。胸口被塞了棉絮,乾燥壓抑。
不敢往下聽了,真的害怕聽見能影響他一輩子的話,他怕知道李東海那些悲慘的過去,他更怕那些悲慘跟自己有關,怕自己無形中害了他。
冷汗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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