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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悶疼。於是那些一直以來都壓在底裡的感情,伴著火氣呼啦就爆出來了,曺圭賢一把拽過李東海,把他冰涼的小爪子握在手心兒,眼神裡有了堅實凜冽:“李赫宰,你真他媽不是東西,東海,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如果他不是李赫宰,曺圭賢今天肯定忍不住活撕了這王八蛋。他現在已經不準備不放手了,哪怕李赫宰發怒發瘋跟他翻臉,他也不想放手了,他實在看不了李東海難受,實在受不了小孩那副被全世界都給拋棄了的模樣。
曺圭賢其實心裡依舊是發虛,李赫宰估計這會兒滿心滿腹的火,說不準哪分哪秒就嘭的爆了炸,怪物似的把自個揍個半死再領走李東海。他陰著臉,沒卻沒停腳,大不了老子跟你拼了,李東海再不能跟你遭這個罪。
依舊是春天,卻風格外尖銳冰涼,旁邊大片的草地,正對著監獄的大門,被大風吹的歪歪扭扭,明明翠綠著,卻是一片灰暗荒原的味道。李赫宰站在遠處,衣服被刮的呼啦呼啦的響,一手扣著腰帶,另一手落拓的夾著煙送到嘴邊。
李東海整個人昏昏沉沉,木偶似的任著曺圭賢把自個拽走,眼睛卻一動不動粘在那人身上。
李赫宰,你看我一眼,你能不能看我一眼,你發火啊,你把我搶回去。
李赫宰,李赫宰,我該說什麼,我想求你,恨不得想拽著你大哭大喊。可對著你滿身的冷漠,我竟然有點兒不敢卸不下這幾年築起來的偽裝。
李東海等著,哪怕李赫宰有那麼個眼神給他,他就馬上掙開曺圭賢的手回到他身邊。可時間好像無限拉長,漫長的沒了盡頭了,一分一秒砸到他心頭,他卻看不見他有任何反應。
曾經李赫宰對李東海的執著跟熱愛,好像這時候都生生從那人身上流淌乾淨,不著痕跡。
李赫宰,你到底還是不肯走向我了。那這次就換我吧。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也許你遇到什麼麻煩,所以沒事兒,我沒關係。你不肯過來,大不了,我走向你。
你曾經失去了那麼多,這回我來代替你變成那個追逐跟守護的角色。
李東海是給了自己多大的勇氣,才抽出手來停在那,他金色的頭髮有了點兒凌亂,站在風裡他好像時刻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瞳孔幽黑,魅的驚心動魄。他停在風裡,站定的堅決,一身蒼白落寞,他沒哭,卻比任何人的眼淚都讓人心碎。他說:“李赫宰,帶我回家。”
李赫宰明顯有了一剎的頓住,然後抬了頭,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摔了菸頭,朝李東海走過去。他一靠近,李東海就感覺的到,冰涼的讓人透不過氣,黑雲壓城一樣的壓迫感讓人沒法擺脫恐懼。他居高臨下的俯視李東海,他說:“回家?你說回哪個家。”
李東海心裡的火夾雜著疼痛嘶啦的撐開了胸膛了,他仰起頭跟他對峙,蒼白卻強硬:“李赫宰,你他媽別逼我,我給你機會解釋,但只有一次。”
李赫宰突然就仰著頭大聲笑起來,笑著笑著卻突然停下,低頭捏了李東海的下巴,抬起來逼他看著自己。他眼裡全是漆黑,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冷,他說:“3年不見你搞笑功力見長,還給我機會,我說我要跟你解釋了麼?你愛怎麼想怎麼想,真的,我今天壓根兒沒想解決你的事兒,你特麼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別逼我刺激你。”
李東海被他捏著下巴,腦袋揚起的角度詭異刁鑽,把怒火跟疼痛全都強壓回底裡,他胸口悶重幾乎沒法呼吸,卻還是閉了閉眼回覆平靜,輕輕說:“李赫宰,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不能說?”
李赫宰低頭抻抻衣襟,一臉頑劣不屑的痞氣模樣兒:“呦,李副總這是想幫我平事兒啊?嘖嘖,我真沒想到,我不在你身邊兒,你這能耐長的比天高,哎?幫李特幹活,感覺爽麼?比跟我上床爽麼?”
李東海眼前突然陷進一片漆黑,渾身冰涼,只聽見心臟敲在胸腔裡的巨響,一下一下重擊,快要撞破了胸口。
曺圭賢是瘋了似的猛撲過來,一拳就掀過去:“李赫宰你他媽的會不會說句人話?!”
拳頭沒等到臉上就讓李赫宰一把抓下來:“我說第二遍,沒你事你特麼給我滾遠點兒!”
耳邊叫罵爭吵混亂,李東海卻全都聽不見,心口發涼,血液流過的時候,會發出嘶啦嘶啦的烈響。他覺著自個的心臟就要撞開他的胸口逃走了,這顆心,它本來停留在自己胸口,只為那一個人跳動。可現在,它被那個人一刀一刀插碎,殘破的不行,疼的要了命。是再也裝不下那些沉重感情,它再不逃走,就要死在自己胸口了。
原來李赫宰,是因為知道了李東海也在販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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