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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點負擔,他得出去打工。他不想再拜託崔家,他自己在外邊兒找的活兒,靠著他政法學的還不錯,就給一家公司做法人代理,公司不大,活兒也少,掙的很有限。其餘的時間,他不是在上課,就得去打零工,他還有份洗車的活兒,晚班,一直得做到12點。半夜回了寢室,還得複習專業課,一個星期而已,他瘦了5斤。
從這事兒發生了以後,那些對他敬而遠之的人多的排隊都數不過來,日子過的慘淡。女朋友一直跟自個處的不鹹不淡,當初也是倒追金基範過來的,結果這事兒一出,跑的最快的就是她。半個月不到,就跟他提了分手,理由是說他每天都忙打工,沒時間見她。
去他媽的吧。
你看,當你真的有難處的時候,你往身邊看了一圈兒,才發現身邊兒原來沒有什麼可以真的依靠。於是什麼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就是這麼領教的。
他們成長然後刺痛才發現有世上有太多苦,太多累,太多身不由己。
那天他接了個電話,陌生的號碼,當時他正在洗車店剛要收工,髒兮兮的工作服正脫了一半兒。接起電話有點火大:“喂?誰啊?”
“聽你這動靜兒你好像挺忙啊?這麼晚還幹活呢?真夠累的昂。”
金基範拳頭猛的攥緊了:“李赫宰……”
“家裡那事兒好歹也算是平的差不多了,我覺著你應該挺慶幸的。”
“我慶幸你媽……”
那邊兒冷笑:“喲,這架勢,出去混了這麼幾天兒,連髒話都說順了啊,挺好,我就稀罕你這樣,落魄的跟那街上狗似的,太特麼有生活氣息了。”
金基範心都揪的滿是火氣,咬著牙:“李赫宰,你特麼閒的蛋疼就找點兒事兒幹!”
李赫宰雲淡風輕的笑:“金基範,我覺著我夠給你留情面了。”
金基範渾身一涼:“你什麼意思?”
李赫宰笑的特歡樂:“你還不知道啊?也是,這事兒你肯定沒想到,你家酒店的帳是我找人報的,警察查出來的粉兒也是我找人弄進去的,這事兒太好辦了,要不我怎麼說你得感謝我呢,我沒真把那玩意兒順著你家酒店滲到崔家的公司裡就算饒了你爹一命,現在他就判幾年,我下手夠輕了吧。”
渾身的血忽的都奔的腦袋裡,金基範崩潰的朝電話罵:“李赫宰!!!我特麼殺了你個狗孃養的!!!”
李赫宰也不生氣,倒是笑了:“金基範,你至於麼?背後陰人這招兒,我不都跟你學的麼?你特麼那年差點弄死我,害我瞎了一隻眼睛,你今兒這個下場,你活JB該啊。”
金基範被逼的紅了眼眶了,電話攥的嘎吱嘎吱的響,可卻罵不出來也喊不出來了,他啞著嗓子說:“李赫宰,你幹這個,你早晚得死!!!你等著吧,我特麼等著看你下場!我等著看你腦袋開花那天!”
李赫宰語氣沒變化,依舊是懶洋洋的不羈的味道:“金基範,你丫天真過勁兒了吧?真以為碰了毒的都得死?你還真當小學生唸的課文兒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呢啊?這特麼一個泱泱大國你知道多少人在倒騰這玩意兒麼?恩?多少人掙夠了就把事兒往底下一攤,玩兒個金蟬脫殼,然後自個拿錢瀟灑去了?有事兒之前我早都拿錢跑路了!啊對,帶著李東海,我倆都說好了,在海邊兒買房子,就在那過,小日子不知道得多瀟灑,金基範,你算來算去還是擋不住人心,我都替你不值,不知道這把你爽夠沒有?沒夠的話我接著陪你玩啊?”
金基範只覺著眼前發黑,這就是報應吧。
他一個心眼兒玩到最後把自個玩進去,李赫宰,我真沒想到你能這麼狠。家都給我玩沒了,你舒坦了吧?
金基範掛了電話,看看脫了一半兒的工作服,瘋了似的撕扯下來摔地上。蹲在地上,捂著臉不敢哭出聲兒。
那些年輕時候飛揚的歲月早都已經奔遠了,他們在時間碎屑裡走散。
他們一起喝過酒,一起玩過鬧過聊過天,可是他們有各自的堅守,橫亙在歲月深處的對峙終究把他們逼上絕路,當他們不再用打架來撼動對方,他們便已經長大,並開始無可挽回的奔向滄桑的揹負。
(番外一END)
這段時間李赫宰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哪怕回家也都是半夜,而且總是心事重重的,剛一沾家馬上就又要走。這兩天甚至更嚴重,好幾天都沒回來。
李東海打電話問他他卻什麼都不說,李東海總是心裡不舒服,就像有塊兒石頭掛在心裡,沉重沒法安穩。
那天李東海上完一節課,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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