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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找笠松的吧。你聯絡他啊,如果他願意見你的話,我就不攔著你。”
說罷,讓人鬆開青峰,同時把聯絡器丟給他。
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呢?
看著表情突然轉變,如臨大敵般雙手抓著通訊器,不知道緊張些什麼的青峰,森山也覺得有些頭疼。
他私心是希望笠松儘早忘記青峰大輝。
——可是,喜歡過——甚至是愛過——這種感情到底要多久才能忘掉?
不管怎麼說,他無權替笠松決定任何事。
還是把選擇權交給對方吧。
笠松坐在房間裡,對外面的騷亂並不知情。
剛剛連軸轉一般工作了一整天的他,現在才有時間坐下來。
調解者的身體素質相當一般,最直接的體現就是,明明是一週前在one on one時被打到的地方,現在還淤青著需要上藥。
他脫下上衣,露出纏著繃帶的上半身。在寒冷的空氣裡,不知道是光線的圓規,還是因為不規律的作息和心理的抑鬱,讓肌膚泛出一絲灰敗的顏色。
儘管這幅身體的主人,面上沒太大痛苦之色,眼睛也是一派的澄澈明亮。
一個人並不好換藥。一隻手把繃帶解開,另一隻手捏著新撒上外敷藥的紗布貼過去,又要防止貼錯地方,還要防止繃帶掉落到地上。
需要敷藥的地方在腰側靠後,因此他微微扭身,肩膀一邊抬起一點,好方便另一邊的手拿著藥貼過去。
把那塊藥貼好之後,卻並沒有結束。重新包紮起來的繃帶之前,另一邊一塊淤血的傷處甚至有巴掌大。
笠松嘶了一聲,把藥塗抹在傷處,慢慢揉開。
時間流逝得並不快,特別是在他抿著嘴,光著上半身給自己上藥的這個寒冷天氣當口,每一秒都更讓人覺得難熬。
不過笠松只是按部就班平靜的換好藥。然後把換下來的紗布丟到垃圾簍裡。臉上也沒什麼多餘表情。
握著掃帚的那個手,還隱約可見青峰當時留下的抓痕。
正在這時,丟在桌上的聯絡器響了。
一陣寂靜中響起的鈴聲讓笠松從一種奇怪的沉默和封閉中突然清醒過來。他眼睛眨了眨,快步走到桌邊,拿起通訊器。
來電人是森山,因此他的口氣也顯得更為隨便:“怎麼,有事?”
通訊器裡傳來的是茲——茲——的雜音。最近的通訊裝置,似乎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通訊干擾,甚至偶爾還會有串擾現象。
習以為常的笠松偏頭夾著通訊器,雙手把衣服下襬扯好——這下的他,又變成了平時那個乾爽利落的模樣。見聯絡器那邊半天不出聲,笠松皺起眉,不耐煩說道:“說話?又搞什麼鬼,是不是又和黃瀨那傢伙湊一起——”
結果這句話,或者,“黃瀨”這個詞就像出發了什麼開關。剛剛還沉默著的那一頭,突然粗噶的爆出一句打斷的話:“喂別提那個傢伙啊!”
……
和笠松此刻瞪大眼模樣完全不同的,是透過通訊器傳達到青峰耳朵裡的,那一貫一本正經又認真的語調。
他想不到的是,不遠處的某間房子裡,笠松正竭力握著拳頭,甚至手上爆出青筋——這樣艱難的,讓他的語音保持平時那麼正常的模樣。
“你怎麼會拿著森山的聯絡器?”笠松一邊說,一邊朝門那邊走。他擔心又出了什麼事端——海常和桐皇最近的摩擦不斷。
“聽好,如果你敢對森山——敢對我的任何一個組員怎麼樣——”說這話的時候,大步匆匆走出房門的笠松,直接就朝大門口方向奔過去。
聯絡器上有短距離定向功能,顯示這臺聯絡器目前的地理位置。
他不知道青峰這個白痴為什麼突然來海常。但是如果是來打架的話——
握成圈的手顫抖了下,立刻又毫不動搖一般的,更加握緊。
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傷害他的組員!
森山在一旁無趣的看著青峰原本就黑的臉瞬時又更黑一番——終於看不過去一般,他蹲在邊上拉長嗓子喊了一聲:“喲笠松,我還好。”
——夾雜著茲——茲——干擾訊號的聲波,從這頭傳到那頭,抵達笠松的耳洞時,笠松也看到了圍在門口的那群人。
雖然還只是黑點一般的大小,但至少,確實沒起衝突。
“有個傢伙來找你,我擅自就把電話給他了——”
聯絡器裡,貌似精明的聲音還在懶洋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