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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是他從大名府調來的食客,他本想讓那些人假作追殺我,將我擄劫走暫且保護起來,等事情塵埃落定後在放我離去。卻沒想到靈妹中途殺出,那人拿不定主意,才……”
白展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驚駭之餘,先前的念頭愈發篤定。現在看來,太公玄居多半是被劉炳金矇蔽著。但比起此事,另一件更加緊要:“那麼你先前所說,劉炳金是西夏人一事又是如何發現的?”
聽到這一問,宗傅陽原本平靜下來的神色瞬間又慘淡起來。他呆了下才道:“最先發現的不是我,是靈妹——是我的錯,當時不該留下她一個人,否則她也不會……”
……
對於此時的劉炳金來說,彌錄的突然出現讓他心思一陣混亂。有所思,臉上便顯示了出來。
他竟然沒有死?竟又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不可能——“那些人”明明說過,他已經死了,被丟到亂葬崗裡,連屍體應該都不剩下了才是!
彌錄看到他的神色,輕笑一聲,迎著他的目光微眯了眼,一手把玩著掌中長刀,竟別有幾分——風情:“怎麼,這般討厭看見我?按說本該是我對你避之惟恐不及才對,畢竟當年的事情,是你讓我彌錄變成如今這般的。”
他手中那柄長刀很是特異,柄長過肘,尾端突起入槍;刀刃彎曲近乎上弦,柳葉一般細長,陽光下閃著攝人心魄的藍光,別有一番妖異。
看到這刀,劉炳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當然認得這一柄“妍光”,當初他就是用這柄刀——心中清楚,絕對不能讓這個人再繼續胡言亂語下去,劉炳金當即怒吼一聲道:“休得胡言!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這妖人拿下?!”後一句卻是對著面前眾侍衛所喊。
眾侍衛聞言,忙小心翼翼壓向那青年。有幾個藝高人膽大的直接出手攻過去,卻被輕描淡寫的化解。刀來槍往之間,彌錄口中竟絲毫不停:“怎麼,惱羞成怒了?還是怕我說出什麼來?耶律更啊耶律更,你還是一樣不長進,只懂的逃避麼?我當年還真是眼瞎,怎就看上了你這麼個懦弱的東西!”
他此言一出,院中倒有一半人臉色發青——彌錄本就透著股妖里妖氣的味道,說話細聲細氣,不時掐個蘭花指,拋個媚眼,竟似娼館中倚欄紅袖招的小姐一般!若是換個姑娘來做,早就魅人入骨,換了男子,生生叫人反胃。
這人莫不是傳說中的男娼,曾和大人有過什麼不三不四,此刻找上門來?已有好幾個偷眼瞄向自己家大人,那神色中含義不言而喻。
彌錄全不管院中其他人的反應,一邊遊刃有餘擋著眾侍衛攻擊一面繼續:“看你那臉色,莫不是叫我說中了,覺得在下屬面前丟人?哼哼哼,更丟人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幹過,當年還不知道是哪個抱著人家,說什麼‘既見君子,云何不樂’‘心乎愛矣,遐不謂矣’。結果呢?轉頭便……”
“住口!”劉炳金再也聽不下去,然而刀槍相交,金屬碰撞的聲音絲毫掩不去彌錄的聲音,字字句句都在耳邊響的清楚。
“……然後呢?一晌貪歡,轉眼便翻臉不認人,正是您耶律大人哪!”
“住口!我叫你住口!”
“又不知道是哪個狠心的冤家一口一個愛我,親手將人家廢了不說,竟還狠心送我去娼館——大人,您說這人是不是該送去千刀萬剮,方能消我心頭之恨啊?”
“你——!住……”
怎麼都堵不住彌錄的嘴,過往只發生在兩人之間的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一一拆穿,耳邊傳來家丁們的竊竊私語,他甚至感覺到此刻眾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燙的灼人。腦中嗡嗡一片,有根叫做理智的弦錚然崩斷——
他當年怎麼就沒死!!
恍惚間雙眼變得血紅,腦中一片空白——直到被輕描淡寫的攔下,那張含著嘲諷的妖媚臉龐近在眼前,雙眼自上而下的俯視著自己,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奪了身邊侍衛的長刀砍過來,並被眼前的男子輕描淡寫攔截。
“真難看哪!”
那人就在兩步遠的距離俯視著狼狽跌倒在地上的自己,墨黑的眼瞳中那份輕蔑與嘲諷正是自己當年所給他的——劉炳金從來沒像此刻這麼痛恨一個人——不,也許他更痛恨的是當年沒親手殺了這個人的自己。
宛如瘋癲一般,他怒吼一聲爬起身再度舉刀,卻依舊被人壓制。刀被大力尅飛出去,踉?一聲落地,頸上劇痛,森森寒光壓在肩膀上,耳邊傳來低低的諷刺:“怎麼?徹底沉不住氣了?耶律大人,枉你來我大宋臥底這麼多年,騙了屋中那兩個白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