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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完。在王管家領命之時,劉炳金又轉頭吩咐自己的貼身小廝:“丁木,去我臥房床頭吊櫃中的紫色木盒來,越快越好!”
很快王管家與丁木都離開了,劉炳金擦了擦臉上的汗,伸手小心翼翼扣著蕭振翼脈門,仔細傾聽片刻,自言自語道:“還好,還有救……”
那廂太公玄居卻是大氣不敢出一口。老友雷厲風行的將該做的事情都吩咐下去,他反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在劉炳金此時注意到他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態,擺了擺手:“什麼都別問。等下丁木拿了東西回來,你我需一起行功,將振翼體內的蠱逼出來。晚了怕就遲了。”
太公玄居定了定神,看向蕭振翼蒼白的臉色,雖然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而中了“蠱”,現在看來顯然劉炳金是知情的。也罷,一切就等救了人再——
“報!”
思緒被門外去而復返的王顯打斷,就見先前領命離去的王管家一臉驚慌跑回來站在門前:“大人,不好了,左院無人!”
無人?
太公玄居反射性的看向劉炳金:“難道竟是那展昭和白玉堂——?”
劉炳金已然是咬牙切齒了:“那兩個人竟然真的跑了?”就在他們昨天才攤牌,明擺著受要挾的情況下,丟下宗傅陽和蕭振翼,以及可能發生的事情一走了之?
莫不是自己誤信江湖傳言,那兩個人根本就是臨陣脫逃的鼠輩?!
不對,現在要考慮的不是那兩個人,而是——
“立刻派人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兩個人給我找回來!——丁木呢?怎麼還沒到?!”
“來、來了,大人!”
伴著劉炳金的怒吼聲,丁木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懷中緊緊抱著一隻紫色的木盒。見狀劉炳金伸手搶過,大袖一翻已將盒子開啟,從中取出一支暗黃色的線香,小心翼翼插到一旁的金蟾香爐內。
“其他人等統統退下!太公,你我二人此刻需鼎力運功,務必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將振翼體內的蠱逼出來!”
他拿出的這線香與那套陰陽杯是同一人所贈。當初饋贈此物的人曾經說過,若是有人不慎中了杯中蠱物,需得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燃起此香,同時由內力高深之人沿著一定的路線將蠱物引出體外。
劉炳金自身內力平平,太公玄居內力雖深厚,但是不曉得行功路線,故而他打算以自身內力為引,引導太公玄居行功路線。
此舉有莫大危險,稍有差池,輕則前功盡棄,重則兩敗俱傷。劉炳金吩咐給太公玄居後,又叫來門外候著的丁木,令其率眾守在門外,不允許任何人進門,這才關好門窗,走到香爐前取出火摺子,小心翼翼點燃線香。
初時一切順利。劉炳金用他那少得可憐的內力引導著太公玄居熟悉了路線,而後慢慢抽手。眼見盤膝在床上的那二人行功漸深,身邊蒸汽襲襲,心中鬆了半口氣,一面下地穿靴一面在心中暗暗慶幸。
然就在此時,院中忽然響起一陣騷亂。不等劉炳金作出反應,耳邊倏然響起一道噩夢般尖細的嗓音:“耶律更,好久不見,區區可念想你很久了!~”
那忽然響起的嗓音一顫一顫,宛如情人之間的撒嬌呢喃。然而任誰都聽得出那尖細的聲音分明屬於男子。
“!”
劉炳金臉色瞬間慘白,身子一抖,差點將手中靴子掉落地面。總算他瞬間握緊拳,才沒讓手中之物掉路,然而冷汗涔涔而下,汗滴已先一步沾溼地面。
“耶律更,故友來訪,你就擺下這樣的陣仗來迎接我?”那聲音忽遠忽近,閒適中分明含著幾分調侃與刻意,“哦,我忘記了,此時此地我應喚你另一個名字——劉炳金,庚土兄!故友來訪,不來相迎,又待何時?”
“……”糟!劉炳金驚怒之下猛地回頭看向太公玄居和蕭振翼所在方向,果見太公玄居面色赤紅,隱隱咬緊的牙關與緊皺的眉頭透著驚疑——
耶律……這個姓氏……
太公玄居心中已掀起驚濤駭浪,隱隱想到什麼,手上動作滯澀起來。
“玄居兄!快收攝心神,救振翼緊要,莫聽賊人胡言亂語!”
耳邊傳來劉炳金滿含焦急的低聲安撫,太公玄居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不是追究其他的時機,救人要緊!
見太公玄居神態漸漸恢復正常,劉炳金心神稍松,轉頭瞪向門外,片刻遲疑後咬了咬牙,轉頭看見還剩下一半的香,心道無論如何也要先扛過這半柱香的時間!當下迅速整理衣冠推門而出,就見院中眾侍衛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