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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是他在前世那並不出色的親身父母身上,所沒有感受到的。
“弟子江寧甘願,隨侍於老前輩之前!”
一抽一涕的話語,由這長相討喜的孩童說來,分外可憐。便好像一隻受了傷的幼獸,固執而無力的宣告著屬於自己的主權。
莫名的酸澀。
“那神仙之術呢?你便不想再學了?你所做的決定呢?便如此輕易的放棄了嗎?!”
故作嚴肅的冷了臉,惡聲惡氣的言語,卻在目光觸及到了那滿臉的淚痕時不自覺的軟化了下來:
“此為末法之世,於我等是囚籠,但你之魂魄,雖屬此世,卻也不屬此世。天演四九,未嘗便沒有一線生機,又何必。。。。。。為這俗世所牽擾?”
滿是淚痕的小臉,有片刻的怔愣,卻又在最後,化作了深深的肅穆與決然,再不見得絲毫的遲疑:
“弟子江寧甘願,隨侍於老前輩之前!”
一模一樣的話語,從江寧的口中吐出,彷彿不知從何時開始時,面對著這老道士時,除了那偶爾的辯論及問詢,他便只會,一字一句的重複著這說過的言語。而這老道士,便那麼漫不經心的聽著,偶爾神遊物外,但卻從來也不會,因此而錯過半點關於他的狀況,以及情緒。
讓江寧失望的是,老道士這次,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並沒有如往常那般,對著江寧辯論或者是解釋些什麼,更不曾答應他這要求。只是將目光轉向那坐於一旁的張詠,問道:
“貧道亦不勉強於你,一切全憑你之意思。”
深吸一口氣,正了正衣冠,那帶著溫和笑意的臉上,已不見半點的輕鬆或者其他多餘神色,只餘一派肅穆,這是個靠得住的。
起身,正正經經的施了一禮,張詠方才肅容道:
“張詠定不負老先生託付!”
這是答應了。
沒有其他多餘的承諾,也沒有任何多餘的保證,但老道士陳摶知道這位大宋朝未來的名臣,他一定會做到。
“徵吳入蜀是尋常,歌舞筵中救火忙。乞得金陵養閒散,也需多謝鬢邊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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